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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那淡漠的话语让叶振嘴角勾起了一丝讥诮,他笑道,“谈恋爱?每天黏在一起吃饭?一起看小电影?说你爱我,我爱你?林仁,你也清醒一点行不行?现在这样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什么叫没意思,什么才是有意思。”

叶振的话彻底让林仁心凉了,特别是叶振嘴角上带着的那丝讥诮,林仁自此觉得这是他的人生里受到过的最大的讽刺,直到多年后,叶振的这丝讥诮都还记在他的脑海里,即使想抹去也抹不去。
林仁明白叶振的意思,叶振是说那些谈恋爱的伎俩他看不上,他也不是想和自己谈恋爱。
好吧,他这是自取其rǔ了。
林仁也笑了,脸上是比叶振那更讽刺的笑,他说道,“既然这样,我觉得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只是想找个人上chuáng而已,想来你叶师兄手眼通天,谁人对你来说不是手到擒来,你又何必要找我。你把我带出来的,也请你负责把我送回去,我还要睡觉呢,你别打扰了我的睡眠。”

叶振被他这似乎是飘着的凉凉的话彻底惹到了,他的手在方向盘上一拍,一声巨大的刺耳的喇叭声响起,他盯着林仁骂道,“你是不是回老家一趟,吃多了堵了脑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好好地来接你吃饭,有你这样的人吗?”

林仁也气到了,朝叶振回骂道,“什么吃多了堵了脑子,我是吃错药了才会跟你搅在一起,你不是看不上我吗,这不正好,我也不要你看得上。”

“我哪里有说看不上你,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胡搅蛮缠。”叶振也气得脸红脖子粗了,要不是他此时是在开车,他肯定就对林仁实行身体上的压制了。

“那你看得上我就更稀奇了,我这吃错了药的,脑子被吃到胃里的食渣堵了的人你也看得上,你也吃错药了吗,你也脑子被堵了吗?”林仁瞪着叶振反唇相讥。

叶振觉得和这个人根本说不通,他开着车在车流里不断加速往前冲,让周围的车里的司机各个骂起人来。

林仁本就不舒服,被他这样开车弄得脑子更晕,胃里反胃得厉害,他朝叶振冷冷说道,“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逞能了,你以为你开车开得快,你就能成超人。”

叶振沉着脸根本不说话,不过总算把车速降到正常没有超车了。
车在宾馆前停下来,林仁看到就朝他讥讽出口,道,“我说,这家宾馆还让你住吗,人家服务生每天给你洗chuáng单也该懒得洗了。”

叶振拉着他就往宾馆里面拖,林仁手脚并用想反抗,却被叶振一把给抱了起来,林仁用手打他也没用,他就是不把他放下来。
宾馆大厅里有好些人,大家都看过来,叶振似乎不以为意,倒是林仁气红了脸。

从电梯里出来进了房间,叶振把林仁一把扔进chuáng里,林仁额头冒着汗瞪着叶振道,“你今天敢对我做什么,我让你下半辈子做太监,我说到做到。”

叶振道,“我做了太监,还不是你受苦,我看你没我cao/你,你下半辈子过得下去。”

林仁被他气得从chuáng上翻起来就朝他扑过去,叶振一把将他抓住压在chuáng上,林仁不要命地拿手去打他,却被他狠狠抓住了手腕压在了chuáng上。

叶振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林仁平素那里最敏感,叶振碰他,他就会有感觉,此时却只觉得厌恶恶心,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完全是惹上了一个疯子。

林仁眼里泪水直往外冒,瞬间染湿了鬓角,叶振被他这样子吓到了,呆愣了一会儿赶紧放开了压制住他的手脚。

“你哭什么哭?他妈的,是你要分手,是你一直骂我,是你拳打脚踢,现在你哭什么哭?”叶振有点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林仁了。

林仁从chuáng上爬起来,手摸了一把眼泪,刚才被叶振摔进chuáng里,他现在脑子还在晃,他坐着静了静,话语里带着悲凉之感,“叶振,我们不合适,真的,我要的你没有,你要的,我也给不起了,也不想给你了。”

“刚才你说什么谈恋爱,说什么没意思,现在又说不合适,你和我在chuáng上不舒服吗?你想要什么,我怎么就没有了?我也没想从你那里要什么你给不起的东西啊!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先吃点东西,你睡一觉就好了。”
叶振被林仁说得皱起了眉,但看林仁眼泪珠子还挂在睫毛上,人又一副憔悴模样,他也实在不想qiáng迫林仁了,他心里也起了那现在qiáng迫林仁也“没意思”的感觉来。

林仁觉得自己和叶振说话就是jī同鸭讲。
他不得不看着叶振说到叶振最关心也只关心的话题上,他说道,“老子身上有病,你不怕被传染就再和我来。”

叶振果真脸色一变,然后呆愣了。
林仁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在心里冷笑,而且他面上还真冷笑出声了,讥嘲道,“你和我做那么多次没用套子,你还是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说不定你已经被传染了!”

 


第十五章 (补完)

第十五章

叶振黑着脸盯着林仁,林仁脸上那种冰冷的嘲讽让他看着特别刺眼。
说实在的,叶振不相信林仁这话是真的,林仁一定是骗他的。
林仁这种人不可能是会出去滥/jiāo的人,他身上怎么可能会有病?
但是,这种事qíng似乎是即使你不相信,但是依然会在意会心怯。

再说,叶振还是属于比较怕死的那种人。
叶振会很在乎身体,怕死,这一点林仁老早就看出来了,一般像叶振这种家里条件比较好,又有雄心壮志,事业刚刚起步而且做得比较好,一直在chūn风得意的人都会比较怕死的。
因为他们觉得他们要做的事qíng还有很多没有做,要达成的目标还没有达成。
有了这种执着,就会对生也有一种执着。
林仁这一招是他自己也觉得的卑鄙,他故意捏住叶振的七寸来看他的会做出的难看的表现。

林仁觉得一气之下叶振会打他,会骂他,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和这个人从此再无关系就好。

林仁那刚哭过的眼睛还染着水意,眉宇间的那种憔悴脆弱之意明显非常,甚至带着那黑黑的长睫毛也耷拉着没有jīng神,脸色苍白再无往常那种健康的光泽,嘴唇也颜色浅淡,但他那高傲的下巴仰着,带着一种嘲讽世界又看清世界的傲然……
盯着他的脸,这一瞬,叶振有一种他妈的,栽在这个人身上和他一起死也不算憋屈的感觉。

他往林仁走了两步,林仁以为他要打自己,条件反she地把手抬起来要护住头,而叶振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推倒在chuáng上就压了上去,在林仁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狠狠咬上了林仁唇,然后舌头直接伸进去一番翻搅,林仁被他这霸道的动作激得血气上涌一阵眩晕。
叶振一边亲他一边伸手脱他裤子,林仁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狠狠地推叶振,踢他,骂道,“叶振,你个混蛋,放开我,你是不是不怕死了,老子说了老子有病。”

“反正也做过那么多次了,要死一起死。老子怕你!得病死之前,先让我cao/死你,老子也jīng尽人亡这也才对得起你。”叶振一把把林仁的裤子拉下去,架着他的腿就要去摸他后面,林仁这时候突然身体痉挛了起来,他用手捂住嘴,脸色苍白,身体完全没有力气。

叶振此时正红着眼准备大gān一场,林仁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他不得不停下动作来,把林仁上半身扶起来,林仁捂着嘴一个劲gān呕,他想到洗手间去,裤子却挂在小腿上,加上身体这时候没力气,胃不断痉挛着非常痛,那种痛似乎是要把整个内脏都搅在一块儿的痛。

叶振看林仁要吐,也顾不上别的了,弯身把他打横抱起来就冲进洗手间里,让他趴在洗手池上。

林仁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撑着洗手台,虽然一直在反胃在gān呕,但他这两天在火车上几乎没吃东西,回宿舍后也没吃过东西,即使想吐胃里也没有东西可以吐,这才是最痛苦的,胃痛得让他脑子一黑就要栽倒在洗手台上。

叶振赶紧把他扶住,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不知道说啊?”
叶振是有些气愤的,他之前就看林仁脸色不好,但他没在意,现在看来是他身体不舒服,只是这个人有病在身也不知道说吗?

林仁gān呕了一阵终于好些了,他额头上背上都是一层冷汗,他开了水往脸上扑,然后说道,“刚才不是在说,我这是发病呢!”

叶振真想给他两巴掌,他从镜子里看着林仁苍白的脸,骂他道,“是的,你这是发病,你怀胎三个月了是不是,是我的种你继续吐下去给我把儿子生下来啊!”

林仁冷哼一声,疼痛之后眼神也弱弱的,不过嘴巴上却一点也不弱,“是啊,你以为你是外星杂种,上过我几次,我肚子里就该有你的种了,不过,即使有,也不定就是你的呢,你他妈也太看得上你了!”

叶振真想一巴掌把这个人扇进马桶里。
最终他也只是忍下去了,而且忍得额头上青筋直跳。
他把林仁的裤子给他捞起来穿好,出了洗手间。
林仁趴在洗手台上脑子还在一团黑雾里,胃又抽痛起来,他只好又趴在那里gān呕了一阵。

叶振兑了杯温水端过去,捞着林仁的身子,把水杯递他嘴边,道,“喝点水会舒服点。”
林仁想把头转开,却被叶振掰着动不了,他只好喝了些水,喝了水舒服了一点。

叶振看林仁额头上又是一层冷汗,脸色也苍白到不像话了。
他把杯子放下,将林仁抱起来,林仁此时是想反抗也没有一点力气,只好什么都由着他。

叶振抱着林仁出了门,他说道,“要死我们也先去医院。如果你真欠我一条命,在我死之前,我一定先cao/死你。”

林仁眼前一片黑,脑子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心里却突然升起了一团暖暖的东西,让他觉得不再像以前那样和叶振在一起空虚得似乎什么也抓不住了。

林仁这是感冒了,再加上胃病发作,所以就搞成了那副样儿。

他在病房里打点滴,医生又来给他抽血,林仁这时候已经在昏睡,连被抽了血也一点感觉没有。

叶振虽然觉得林仁应该没病,但还是以防万一比较好,他自己也去抽了血化验,甚至还去检查了自己那根东西,医生说状况良好,他心里才踏实了点。
这样说来,叶振真的是很在乎身体和生命的。
他找人也从来是固定的jiāo往对象,虽然去酒吧,但也从来不和那里面的人乱来,惜命在他看来,这是人生第一等大事,没有了身体健康,其他一切享受都是妄想。

林仁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外面晨光微曦,病房里窗帘没有关,微微的光线照进病房里,将病房里蒙了一层略带灰色的浅金色,让人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林仁的确是以为自己眼花的,因为就在他的对面,那个沙发上蜷着一个人,那个沙发对于病房这种规格来说已经不算寒碜了,但是,叶振那么大个,要在上面睡,真的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沙发太可怜了,居然要挤这么大这么壮一个人在上面。
可以看出,叶振睡得非常不舒服,他整个脸在睡着时也是板起来的,活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而且他的手没处放只好抓着沙发靠背,脚也是放在地上的,那样的睡姿给人的感觉就是痛苦。

林仁愣愣地看着他,心中感觉莫名复杂。
他坐起身来,身体好多了,整个人便有了一些轻松畅快的感觉,他拿着自己的枕头就朝叶振扔过去,一下子打到叶振的头上然后弹到地上,叶振皱了一下眉头才醒过来,他坐起身,因为那种睡姿,整个身体都是僵的,他动了动腿和手,望着坐起来的林仁,声音有点含糊,道,“你这么早就醒了!”

林仁“嗯”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回宾馆睡chuáng吗?挤在那沙发上睡你舒服了?”

看到叶振睡在病房陪他,林仁的确是感动的,毕竟,叶振是个什么人,他是知道的,让这种人放弃自己的舒适挤在那个沙发上睡着陪chuáng的确是为难他了。
林仁说这一句也是他那别扭的关心吧!

叶振走过来到病chuáng边伸出手指头揩了揩林仁眼角的眼屎,然后道,“多在这里坐了会儿,没想到就睡着了!”

叶振去检查了身体后,就一直坐在病房里盯着昏睡过去的林仁发呆,这种发呆的状况是他有生之年所仅见的,发呆这种事qíng不该是他这种人该有的。
他回想了一番和林仁的相识相处,觉得这个过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为什么林仁就是要对他挑拣得厉害呢,一次一次地要和他分手,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
于是,他又回想了以前跟着他的那些人,说实在的,叶振的感觉就像是野shòu嗅到可口食物一样的灵敏,每次他嗅到找的人都还很不错。
那些跟过他的人,无一不是在大方向上是同一种类型的,就如林仁,就如闻青禾,都是表面给人文雅gān净的感觉的,这种人内心还比较傲的,在chuáng上开始估计会有点不好意思,后来无一不变成野shòu派(变成野shòu派全是被叶振给bī的,但他自己没有这个意识),而叶振,除了几个是他提出分手的,其他的时候都是叶振被甩掉,而且每次分手叶振都会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