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部分

2019年10月15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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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中信穿好衣服,起身要离开,却被程世拉住了手。厉中信回头,程世哀求道:“不要走……”

厉中信要掰开他的手,却被程世再次死死攥住。厉中信怒了,狠狠一巴掌打在程世左脸上。

“放手!”

程世毫无反应,厉中信反手又是一巴掌在程世的右脸上。厉中信的手劲大得惊人,程世的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破了很大一块,往下淌着血。

厉中信愣了,像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一样。程世已经被拖到了地上,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手还死死地攥着厉中信的裤脚。厉中信慢慢地蹲下了身,将程世扶了起来,程世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厉中信彻底慌了,他用手擦着程世嘴上流下来的血,结果越擦越多,厉中信抱住程世的头说道:“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真的气糊涂了……”

恩赐

暴风骤雨

尾声

第二天下午,两个人就抛弃了豪宅,回到了“老家”。

晚上洗完澡后,厉中信帮程世上了药,程世年龄虽然越来越大,皮肤的恢复能力却越变越好。昨天下午看着还惨不忍睹的身体今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脸也去了肿。程世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红印,皱着眉头说道:“你丫的属狗的啊?没事咬什么人!”

厉中信闷不作声,心里感叹程世不只是身体恢复得快,连精神恢复得都如此神速。才一天的功夫,又开始猖狂起来了。当时不如再坚决一点,没准还能威胁他,得点儿好处。一想到程世在自己胯下求饶的凄惨模样,厉中信竟然邪恶地激动了。

程世在一旁抱怨,却看到厉中信一脸悠然的表情,他捅了捅厉中信,问道:“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厉中信看着程世那张像是画一样的脸,喉结处动了动说道:“不早了,睡觉吧。”

程世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最近还是少熬夜的好。于是他推了厉中信一把,催促道:“滚回你的窝睡觉去。”

厉中信一听这话就不干了,眉毛拧了好几道弯,直接上床扑倒了程世,攥着他的下巴说道:“是我的人就有点儿自觉性。”

程世哼笑了一声,“贱妾,朕今天不想宠幸你!”

“老夫老妻了还想让我哄着你做?”

“……”

厉中信一把攥住程世的下面,手不规则地揉搓着,程世闷哼了一声,也被他挑起了兴致。厉中信得意地看着程世说道:“怎么样?干不?”

“干!”程世爽快地答道。

厉中信一听这话跳下了床,程世以为自己被耍了,大声骂道:“你缺不缺德?”

“德”字还在屋子里面回荡,厉中信就又走了回来。程世不明白他又耍什么坏心眼,一脸提防地看着他。厉中信猜透了程世心里所想,于是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道:“我要送你两样东西,你选一个。”

“都要!”程世没有思考,就直接说道。

厉中信哈哈大笑道:“你还真是贪。”

“不要白不要。”程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那好吧!”厉中信伸出左手,上面戴着一个戒指;又伸出右手,上面也有一枚戒指,款式都和程世那天看的一样。

“你又定了一个?”程世满脸鄙视的表情。

“没有,一共就两个。”厉中信看着程世的眼神,明白了他是怎么想的,“璟雯戴的那个是新买的,我手上的才是一对。”

程世的心里涌动着一股**,却还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直接把厉中信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等会!”厉中信拦住了程世的手,“你都摘下来干什么?”

“你不是答应都给我了么?怎么?不舍得了?”程世满脸挑衅的表情,看得厉中信大爱,直接靠了过去含住了程世的耳垂,舔了两下之后对着程世的耳朵说道:“谁说第二件东西是戒指了?”

程世顿时有些不安了,他推开厉中信,毫无耐心地说道:“那是啥?别臭显摆了,有本事赶紧拿出来。”

厉中信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朝着程世扬了扬下巴说道:“就在你的右边的床柜里,请笑纳!”

程世赶紧打开右边的柜子,结果哗啦啦的一大堆东西都掉了出来,看得程世头嗡地一下就大了。都是兽类,谁不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用的,可是程世还是咽了口吐沫,希望这些都只是玩具而已。

“我上次去日本,那里有一些专门的S/M店,很多人去玩。我就联系了他们老板,进了一些器材过来,你看到的都是一些小的,大的在那边的储存室里面。”

“我不要了!”程世知道凭体力他一定只有吃亏的份,于是作势要跑。厉中信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阴笑着说:“不要玩不起,是你说要的,春宵一夜值千金,就让我带你领略一下异国风情吧……”

(番外完)

恩赐

第五卷

美国之后

第一章

一声巨响过后,外面的人都冲了进去。程世静静地躺在床上,悄无声息。厉中信就那样跪倒在床前,面无血色,地上有一摊血迹。其中一个人把厉中信扶起来,他已经没有了意识,呼吸很微弱。医生又全部涌了进来,准备给厉中信治疗。程世按说是要被送进太平间的,可是这样一来没有人再敢碰他,除了照顾厉中信的医生,剩下的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美国医生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声称不能这样放在病房。旁边的手下也都是一脸为难,正在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厉中信闭着眼睛低沉着嗓子说道:“把他放到我的身边……”

这句命令一说出口,医生没有动作,厉中信的手下已经动手将程世放在了厉中信的身边,厉中信紧紧闭着眼睛,看不出来是在醒着还是又昏了过去。

一夜之间,厉中信的很多头发染上了银色的悲痛。

空荡荡的冷藏室,除了墙壁只有一个巨大的水晶床,床边上有被严寒冻得凋落了的杜鹃花,花的中央,躺着厉中信最爱的人。

厉中信每天都坐在这里,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甚至滴水不进。门口站着一群人,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去里面打扰,仅有一次是因为厉中信长时间没有出来,一群人忍不住冲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身体是冰冷的,如同他的心。

整整两个星期,厉中信眼睛都不眨地望着这个人,他怎么会是自己的程世。怎么会是那个满肚子坏水的活宝,他没有思维,没有灵气,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皮囊,甚至连这一副皮囊都是如此陌生。

厉中信的心在狠狠地揪疼着,他无法接受程世已经去了的事实,谁告诉他他都不会相信。明明上个月还和自己大吵了一架,说再也不会和他一个屋子睡。现在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厉中信的面前,厉中信喊他他不听,打他他没有反应。

“程世……”厉中信用手指轻轻划着程世的脸,他不想上去摸,他不想感受那份冰冷。“程世,快醒吧,你都睡了多少天了。你不是说这辈子还想真正地结一次婚么?你不是说你不把我撂倒你就白活一辈子么?现在我就站在你这里,你有本事就站起来打我,骂我,躺在这里装孙子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