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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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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虽然没有找到鸣王的爹娘,但是我们找到了苦瓜脸哦。”

“苦瓜脸?”

“就是你的儿子洛云啊!”一般人不知道洛云身份,都以为洛云是洛宁的儿子。

“洛云?”洛宁隐隐觉得不妙。

“对啊。”烈门得意忘形,“虽然没有请到救兵,不过我们把苦瓜脸救回来了,功劳应该也不小吧,哈哈。”

“救回来?”洛宁脸色骤变,“你把洛云救回哪里了?”qíng急之下,连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当然是船队啊,不是船队还有哪里?你放心啊,我可不会那么笨把苦瓜脸救回同安院的,那里很危险,船上比较安全,烈关斗已经叫少爷把苦瓜脸背上船上了。烈斗可是非常聪明的。”

聪明个屁!

洛宁几乎破口大骂。

要不是忌惮这傻大个烈斗武功了得,未必能一剑杀,洛宁恨不得一剑劈死他!

鸿已死,武谦必然动怒。

同国大军追来,萧家船队就是被追杀的明显目标。

现在没什么比萧家船队更危险的地方了,而这混蛋,还有另一个叫烈中石的混蛋,居然把他唯一的外甥,目前重伤中的洛云送到了船上!

洛宁心如火燎,转头后望,远处天际尘土飞扬,应该是同国大军终于破门城门,正在急追上来。

如果船队彻底被毁,在上面的洛云岂不……顷刻间,千百个念头闪电一般刷过脑海,但妹子洛芋芋伤心yù绝的面容和洛云浸在血泊中的景象,终于压过了独自逃生的yù望。

绝不能扔下云儿!

洛宁脸上掠过不顾一切的毅然,猛然挥动马鞭,打得骏马高嘶,朝着泊有萧家船队的那条路狂奔而去。

烈斗看他闷不做声,忽然骑马走了,一愣之后,叫唤起来,“喂喂!你怎么这么没义气?要走也招呼一声嘛!”

一边叫嚷,一边展开独家步法,追着洛宁而去。

庄濮和武谦从同安院赶到城门时,为时已晚。

“想不到他们竟能这么快就攻破城门,还砍断了绞索!”视察过被砍得七零八落的绞索后,庄濮脸显怒容。

马棚好像遭过洗劫一样空空落落,好的骑走,多余的砍断缰绳任其四窜,反正就是一匹马都没留下。

士兵们尸横遍野。

和同国兵的死伤比起来,凤鸣手下的人马损失奇少。

多亏西雷侍卫们和萧家高手都受过群战协作的训练,而且秉承不丢下战友的训诫,即使像曲迈那样浑身带伤的,也被塞上马背一道逃走。

“果然不出所料,那小贼真的暗中埋伏援兵。”

“要不是暗藏歹心,怎么会早早就做好布置?”

冉青的救援,也成了凤鸣早有计划杀害同国王族的明证。

面对这一切,连把凤鸣视为好友的武谦,都开始动摇。

为什么凤鸣要这样做呢?

“将军!”第一波赶到城门,却远远看着凤鸣等人风一样逃走,被关闭城门挡住的守宫右副将曾摇乡匆匆从城楼上赶来,一脸愧色,“末将无能,那小贼在末将赶到之前占领了城楼,开启城门,还留下人手在他们走后砍断绞索,致使城门无法再度开启,而且歹徒们还曾一度占据高处,用弓箭和毒烟……”

“不用再说了。”庄濮冷然截断他道:“城门何时可以开启?”

曾摇乡忙的满头大汗,正是在忙这个,闻言忙道:“末将已经派人用粗索替代被砍断的索绳,很快就可以重新开启城门。”

凤鸣收下都是万众挑一的高手,同国军相比之下只能用人数取胜,因此必须开启城门,大军才能追上去。

如果只派小部分有能力攀墙而上的同国jīng锐追去,不但会遇上没有马匹的问题,还极可能被凤鸣他们反扑,导致人员伤亡。

“开城门!”

一声大吼下,数十名同国士兵赤膊推动旋转型的绞索。

城门发出卡拉卡拉的沉重摩擦声。

两扇大门缓缓打开,同泽城外的huáng土大道和道边漫野的青绿小糙,出现在众人眼前。

庄濮翻身上马,挥刀向天,吼道:“追上萧家小贼,为同国报仇!”

顿时惹得群qíng汹涌。

“报仇!报仇!”

武谦暗中皱眉,同国和凤鸣结怨如此之深,难道真要看着凤鸣被砍成ròu末?

到现在,他仍不明白凤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问清楚前就杀掉凤鸣,绝非武谦所愿。

唯唯唯唯,一匹快马从远处奔来。

探路jīng兵在马上向庄濮致敬,高声报告,“将军,查看马蹄踪迹,敌人应该正向江边撤退。”

“好!”庄濮眼中bào起jīng芒,“出发!”

聚集了同国都城整个守城力量的庞大队伍,宛如远古巨shòu一样冲出同泽城门,向凤鸣他们街尾追去。

绵涯带着苏锦超,攀爬在茂密的山林中。

绵涯遵照容恬王令,选择穿越一般人不敢擅入的繁茂森林,直达同泽。

这样做有好多好处,既可以避开西雷文书使团可能会对苏锦超展开的搜寻,又可以防止苏锦超逃跑。

实际上,苏锦超已经尝试过多次逃跑。

开始只是在森林边缘的普通山林,绵涯还要出手把他抓回来。

现在走了许多路,已经进入到森林范围,绵涯连抓他的力气都省回了。

从没有在野生森林活动过的苏锦超,甚至不懂分辨东南西北,就算逃开一时半会,一会后又会晕乎乎搞不清方向地重新兜回原处。

而且……“蛇!蛇!”令人心悸的尖叫。

“不就是蛇吗?”

“蛇!蛇!蛇!”充满恐惧的尖叫,在绵涯把蛇尾拧起,半空挂在苏锦超面前时,更趋可怕,“啊啊啊!蛇!”

绵涯露出整洁gān净的牙齿,微笑着慢慢说:“再不闭嘴,我就把它塞到你裤裆里面去。”

“……”

“哦对了,蛇最喜欢你身上的凤凰树叶了。”

苏锦超面露惊骇,连续往后退开七、八步,低头看看身上的什么凤凰树叶,又抬头瞪着绵涯。

还是一脸惊骇。

“凤凰树叶的香味很吸引蛇和蜥蜴,它们晚上喜欢钻到凤凰树叶底下卷起来睡觉。”

绵涯慢悠悠地教导野生常识。

苏锦超一阵颤栗。

他犹豫片刻,又逸出一丝怀疑,“你骗人。”

绵涯有趣地发出笑声,把手上半死不活的无毒蛇丢在糙丛,看着它迅速溜走,才再次看向苏锦超,“那你就用你身上白乎乎的嫩ròu试验一下我是不是在骗人吧,被咬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苏锦超又一阵犹豫。

片刻,咬紧了下唇,色厉内荏地哼道:“哼,你不过是想骗我穿你的衣服罢了,休想本公子上当!打死我也不会和你这个贱民扯上关系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狠狠在糙丛上一跺脚。

嗽。

糙丛中轻微的响声传来,苏锦超一愣,低头看时,耳边蓦然bào起绵涯的大喝,“别动!”

话音未落,眼前什么东西影子一闪,快如雷电的刹那,身上轻轻一疼。

“蛇!”苏锦超终于看清楚脚下的东西,大惊色变,叫了一声往后急退。

却不知为什么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好像迈步不开脚。

绵涯从对面冲来,一把将他接住,放到地上,“咬到了哪里?”

“是你故意放它咬我!”苏锦超又气又恨。

“你没长眼睛吗?不是同一条!”绵涯真想抽他几个耳光,可现在却没有抽耳光的工夫,刚才一瞬间看见那蛇滑进糙丛逃走,依稀瞧见蛇头上有金色小环。

那可大大不妙。

“咬到哪里了?”

“谁知……知道?”苏锦超说完,脸色微变。

他发觉自己的舌头不怎么灵便了。

绵涯只瞧他脸色,也知道他开始麻痹了,略一打量,顿时出手,把苏锦超辛苦“fèng制”的“凤凰树叶装”一股脸通通扯下来。

顿时,苏锦超在他眼前赤luǒ得和出生时一样彻底。

“你……你……”

“你的头!”绵涯在前面迅速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伤口,毫不犹豫地将他当成一块抹布似的整个翻过去,“不,是你的屁股!”

皱眉盯着白皙幼嫩得仿佛可以拧出水的臀丘上,那两个小小的沁血红点。

苏锦超则是心里一紧。

这男人曾经威胁过,如果再敢骂他贱民,就把自己的屁股打到出血。

刚才自己大骂时,好像又提到贱民两字。

难道,难道他真这么大胆!

“你……你敢……啊!”苏锦超威胁还未说完,陡然惨叫。

绵涯伸出两指,狠狠钳住伤口,用力把里面的毒血挤出来。

为了尽量挤出毒血,力气之大可想而知。

白嫩臀ròu像要被他硬生生拧下一块。

“痛!啊啊啊!”

“知道痛就好,看着只是幼金蛇,毒xing还不算qiáng烈。”

把臀部拧到淤青,看着毒血流出少许,绵涯还是觉得不保险。

他盯着眼前白皙若透明,颤栗不已的美臀片刻,咬牙叹道:“算你幸运,大王吩咐要把你活着带给鸣王。”

一下决心。

伏下头,凑上双唇,开始吮吸苏锦超臀上的伤口。

沙尘滚滚。

被巨大的仇恨驱使,同国大军顷刻追来。

行至分岔口前大概五百来步时,前方探子快马回报,“将军,前面路上有人倒毙!”

“是萧家小贼那边的人重伤不支吗?”

“那人身上并无曾经打头过的痕迹,一剑毙命,不像属于敌方的人。”

追杀弑君要犯时间紧迫,庄濮无暇为了小小意外làng费时间,连马也不下,一边踢马肚策马前行,一边冷然下令。“无关紧要的尸体就先挪到路边,不要碍着道路。”

武谦心事重重,策马跟在队伍中。

路过大道时,刚好两个同国兵正搬动着路上尸体,打算移动到一旁方便大军行进。

武谦不在意地掠过一眼,瞬间猛然大震。

“鸿羽!”

武谦高叫一声,毫不顾忌身后正搬动着路上尸体,打算移动到一旁方便大军行进。

武谦不在意地掠过一眼,瞬间猛然大震。

“鸿羽!”

武谦高叫一声,毫不估计身后正在前进可能会踩上自己的马匹,猛然翻身下马,冲往路旁。

“鸿羽?鸿羽!”

从同国士兵手中夺过尸身,武谦不敢相信地用袖子拭去怀里人被尘土弄脏的面目。

鸿羽清修的脸庞,渐渐呈现出来。

双目瞪大,熟悉面容上,不满镇静和怨怒。

身体已经僵硬了。

“不不,鸿羽,你醒一醒,醒一醒……”

不甘心地摇晃几下。

咚。

鸿羽怀里,掉出一个黑色铁铸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