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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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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角席后的先生满身不自在。耳朵都红了,才在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声里,起身走出了课堂。

“你又放着学生不管。”刚出课堂,严凤楼又恢复了惯常的方正面孔,轻斥顾明举的懈怠。只有耳朵还微微泛着红。

顾明举专心地看他微红的耳:“我让他们背课文呢。”

忍不住抬手就要去摸,手刚伸出去就被严凤楼一掌打回来:“顾、明、举。”

眼神不知比在课堂留锐利了多少倍,当年他在朝堂里参人的时候大概也就是这副模样。

顾明举揉揉手,笑嘻嘻地往他身后指:“小心吓到了你的学生。”

严凤楼闻言回头一看,那一张张小脸正好奇地往这边瞧,看神态倒是比听课时还认真。

脸上一热,拉起顾明举的袖子就往角落里躲:“你来找我gān什么?”

角落挺小,他的劲道却不小,一拉一扯,满脸都写着不怀好意四字的男人就轻轻松松地顺势贴上了他的胸膛,双臂一环,恰好抱个满怀:“来看看你。”

天天看你还看不够!

严凤楼没好气地瞪他:“胡说八道。”

顾明举乐呵呵地,一低头,俊挺的面孔凑过来,轻轻地在他额头上落个吻:“虽说开chūn了,但是你的棉袍还不能脱,知道吗?要是病了,看我怎么罚你?”

原来特意跑来一趟就是为了这个。

严凤楼的身体一直不好,是当年在朝中受罚落下的病根。大夫说,季节变换时,最易病倒。故而,一定要小心保暖,才不致染上风寒。

这话落到顾明举耳朵里,就成了圣旨。每天早晚唠叨还不够,没事还要特意跑来查看。

“你呀......”

想要小心翼翼地藏起心头的甜,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还是没逃过他的眼。

得寸进尺的男人于是动作越加放肆,用牙啃着他的耳垂,一脚插进严凤楼的双膝之间,分开衣摆,腿根磨着腿根一径纠缠......

直到彼此都有些把持不住,严凤楼咬着牙出声制止他:“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唔......”

慌忙抬手咬住了手臂,才没有泻出更多的声响。

“什么地方?你说是什么地方?恩?严、先、生。”顾明举一面缓缓动着腰,一面低低地附在他耳边笑,“昨晚明明都快哭了,现在怎么又湿成这样了?恩?”

湿热的舌头别有用心地刺进他的耳孔里的暧昧动作,严凤楼浑身一颤,越发说不了话,只能狠狠用眼角睨他。

顾明举体贴地为严凤楼拉好衣襟,又细致地替他将衣摆整好。

“严先生可要谨言慎行了,万一走路不小心被人看到了衣摆里头,呵呵,会被取笑尿裤子的。”

不愧是当日风流满京都的顾侍郎,挥一挥衣袖就能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做过的正经表情,站在严凤楼的课堂外,不忘笑嘻嘻地冲里头的孩子嚷嚷:“听你们严先生的话,知不知道?你们若是欺负他,我替他收拾你们。”

从来不怵他的孩子们“哈哈”笑作一团:“知——道——了。”

奶声奶气的声音好不可爱。

严凤楼站在他身后,用来捅他的腰:“回你的课堂去!”

那边厢,几步之遥,顾明举的课堂早就吵得掀翻了屋顶。

若被学馆的馆主知道了,这月又要罚他的薪酬!

离开京城以后,二人辗转周折在这个唤作久安的小城落了脚。

此地离林州不远,行上三五日的脚程就能岛的严凤楼的家乡。走得再久些,就能到南安。

小城的风貌也与南安相似,古朴幽静,远离是非,唯独缺了一所南安书院。

读书人不能提不能挑,兜兜转转,还是在学堂做教书先生最合适。小城里读书人不多,难得来了两个学问不错的先生,年迈的馆主自是喜不自禁。

只是在听闻两人的名姓后,愕然有些惊讶:“顾明举?当年朝中有位侍郎打人也叫这个名呢!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文章锦绣呀!

顾明举笑着冲他拱手:“馆主好记性,就是在下。”

老头愣了半响,继而哈哈大笑:“年轻人真是会说笑。”

他附和着,得意地冲严凤楼抛了个媚眼。

一旁被吓得心头一滞的严凤楼只得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