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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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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顾明举知道,开始的时候,走路一步一拖,连门槛都迈不过的自己是多么láng狈。

而牵着自己走上街头,不管旁人如何指点都面不改色的严凤楼又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世人异样的眼光。

起初的日子很辛苦,从一个小城到另一个小城。两个手无缚jī之力的书生,摆过书摊,卖过纸扇,大雨倾盆的日子里,冒着风雨站在房檐下好容易售出一把油纸伞。

尚来不及高兴,被路过的车马溅了一脸的泥泞。手中的铜板还不够买一件新衣。放在先前,早让手下拦住了揪出来bào打一顿,再丢进天牢里饿上三年。

除了脚,顾明举的右手也不能用了。

当日龙飞凤舞的一笔好字就此成了绝笔。像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孩子一样,一点一点从头学起,用左手拿起筷子,用左手穿衣,用左手写字。

还是严凤楼,握着她颤巍巍的受,洁白如雪的纸上一笔一划写出工工整整“顾"字。

低着头认真做事的男人总是一脸叫人欲罢不能的禁欲表情。忍不住松开笔,拉过他的手,印上一个吻。

不动如山的他罕见地红了脸,下班微抬,修长的脖颈扭出一条很好看的弧线,一直延伸到衣领里:“再闹我就不管你了。”

口气却是温柔的,略略透出几分羞赧、几分甜蜜。顾明举匆匆低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骤然发红的眼圈。

每日临睡前,严凤楼都要替他抹药。其实照顾得再好,手脚都不会再如从前一般灵活自如。但是每天每天,他还是雷打不动地照着大夫的医嘱做着,像个用功听话的学生,上药、涂抹、按捏、揉搓,直到伤处泛红微微发热。

这是严凤楼每天必做的功课,一天都不会拖延,即使是在两人无处可去,只能寄宿破庙的日子里。

心无旁骛的凤卿最好看,尤其是在灯下替他抹药的时候。

顾明举伸手去托他的下巴,严凤楼配合地仰起脸,乌黑的眸子里头清晰无误地映出一个顾明举。擦了药的手腕辣辣地泛起了热意,养着臂膀,一路能烧到顾明举的心头。

“凤卿......”开口轻轻地唤他,俯首温柔地咬上他的耳垂。

“昨晚已经......”看他渐渐变得幽邃的眼瞳,严凤楼就知道顾明举在想些什么。微微用力推他的胸膛,“你昨天说过,今天不会的。”

顾明举细密的吻已经落到了他的嘴角边:“是吗?我忘记了。”

“别胡闹。”对待学馆里不听话的孩子,他也是这样一副看似严厉其实没多大威摄力的口吻。

几番舔舐抚弄,按在胸膛上的双手就渐渐用不上劲了。顾明举拉起严凤楼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你什么时候……唔,嗯……”话才说到一半,嘴就被堵住了。

一直吻到头发昏气喘吁吁才有机会再开口:“我什么,什么时候也想的?唔……”

“白天在学堂里”

他的凤卿很可爱,吻到深处不能呼吸的时候,就会勾起双臂紧紧地抱住他,

虽然嘴里还在拼命地说着不要,“那时,你这里都湿了。”

已经能漂亮地仿着严凤楼的笔迹写出情书的左手准确无误地一把按在严凤楼的下身,

被顾明举还在怀里的身体立时猛地一颤。“啊……”

愉悦的呻吟脱口而出。随之而来的,却是顾明举饶有兴味的调侃:“顾先生,学生冒昧了。”

话音落下,按在严凤楼下身的手随之停了。已被撩拨得目光迷离的严凤楼不解地看他。

顾明举咧开嘴,很无辜,很正真,很善良:“你方才说不要,那就不要吧。”

严先生羞愤欲死,眸光锐利得像是能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拉起散开的衣襟起身就要走。

人还没站起来,腰就被顾明举揽了去。一脸jian猾的男人笑嘻嘻地附在耳边:“原来你要的。”

再不给严凤楼拒绝的机会,定住了他的腰,就着相对叠坐的姿势上前吻了过去,“还记不得上回我们学馆里?”

严凤楼抓上他的肩想阻止他往上一语道破。

食髓知味的顾待郎舔着嘴,一边褪着他的衣衫,一边用舌头卷住了他胸前红珠,:“那晚你怕极了,把我吸得好紧。”

“你……,你住嘴……啊……”严凤楼羞愤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