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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四川美食多,”魏母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我也是四川人,后来借给小楚他爸爸,就很少回四川了,你这么一说,我就想吃四川的火锅了。”
苏乐陪着魏母说了一些四川近些年的变化,魏母很擅长说话,而且不会故意摆出一副有钱人高高在上的样子,苏乐对这位女xing是真心的喜欢起来,想着这样的女人能养出魏楚这样出色的儿子也不意外。
在两人说得正起劲的时候,魏楚突然对苏乐开口道:“这个鲟鱼汤不错,我刚刚尝了,你要不要喝?”
苏乐不太爱喝鱼汤,不过魏楚这么说,就点了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魏楚拿过她面前的碗,舀了两勺鱼汤在她碗里。
满桌的长辈都惊讶的看着魏楚这个动作,他们谁不知道这个后辈向来不爱讨好女生,xing格也骄傲。现在眼巴巴的替人舀汤端茶的,实在让他们做长辈的感到好笑又惊讶。
再骄傲的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也要撇下那几分骄傲,如果在爱的人面前,还摆着高高的架子,那算什么爱?
长辈们互换一个眼神,都笑着看戏,看着年轻人甜甜蜜蜜也算是长辈们的一个爱好。
魏母看苏乐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要如果不是苏乐还在场,她恐怕就要拉着魏楚问身家背景,生辰八字了。
“说起鱼汤,小楚前两年还专门学了川菜,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做鱼汤,”她有些可惜,自家儿子又不喜欢下厨,去学厨艺做什么。
苏乐喝了一口鱼汤,味道果然很好,她听到魏母这话,就顺口答道:“魏学长的厨艺很不错,水煮鱼做得很不错。”
“哦?”魏母眼神一亮,随即叹口气,“就是我平时工作忙,没有机会吃到小楚做的菜。”
魏楚听到这话,无奈的开口:“妈,你要是有时间到我那,我一定做给你尝。”
魏母搭理了他一句,继续与苏乐谈话,显然把魏楚这句讨好的话不放到心上,某些时候,儿子比起未来的儿媳妇,那就是玻璃珠子与钻石的差距。
苏乐听着魏母聊一些年轻时候的趣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魏母讲到兴致处,随口问道:“你父母都是四川的人?”
苏乐面上的笑意淡了些许,头微微埋了埋:“是啊。”
“妈,这道菜不是你喜欢的,多尝尝。”魏楚挑了一筷子青笋到魏母的碗里。
魏母看着青幽幽的莴笋,想不起自己什么喜欢过这个玩意儿。不过她活了几十年,知道其中可能有问题,自己可能戳到人家女孩子痛处了,便转口把话题引开。

jī同鸭讲

要是说到苏乐那没有节cao的老爸的事迹,恐怕大多女人听了都要咬牙切齿,顺便送上各种问候句。
她的老妈不到二十就与他结婚,不到一年,苏乐的爸爸就道外地淘金,直到苏乐出生,苏乐的爸爸也没有回来。
等到苏乐已经断奶,苏乐的妈妈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当所有人都以为书她要吵闹时,苏乐的妈妈只是请了律师打官司,拿了应有的抚养费,便坚qiáng的独自抚养苏乐。更没有苦qíng戏中女主角偷偷抹泪的qíng节。她是个乐观的女人,自己开了一家铺子,该买漂亮衣服照常买,该吃好吃的照吃,只是没有再找一个丈夫。她也是个能gān的女人,自己独自开了家小规模服装厂,生意也很不错。近两年觉得自己不用忙了,卖了厂,开了一家蜀绣坊,请了几个女工,日子过得也滋润,偶尔与朋友做做美容旅游摸牌打麻将,不见半分苦qíng女人的影子。
当地的人提到苏乐妈妈,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个能gān女人,第二印象就是羡慕这个女人悠闲的生活,最后才想起,这个女人是离了婚的。
按苏乐母亲的说法就是女人本来就不用依靠男人才能活得好,成功与否不是靠一个男人来证明,而是靠自己的本事。
想到自己那最近去了泸沽湖旅游的老妈,苏乐无奈对上魏母的双眼:“前两天接到我妈的电话,说是跟团去了泸沽湖,我妈这人闲不住。”
魏母本来岔开话题是担心苏乐家里有别的隐私,现在听苏乐话里话外都只提到妈妈,心里就反应了过来,笑着接了话。
魏楚是知道苏乐家里的qíng况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苏乐似乎对此事很豁达,忽然又觉得,苏乐本就是这样的女孩子,会让自己活得更好,遇事也不一味的软弱。这样的女孩子,谁能让她动心,便是一件幸运的事qíng。
过了一会儿,新郎新娘来给客人敬酒,身后还跟着伴郎伴娘,还有一个捧着DV摄像的人。
小遥走到娘家亲戚这一桌,根本就不用介绍身份,身边的人就已经认识自己的亲戚了,她眼珠子一转,竟然看到苏乐站在自家堂哥旁边,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替自己老公介绍:“这位是苏乐,我认识两年多的朋友,平时很少见面,你没有见过,所以不认识。”
“你好,”新郎猜测堂兄身边这位可能是小遥写小说的朋友,便笑着打了招呼再一齐敬酒。
小遥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自家堂哥一眼,眼睛顿时笑眯成了一条线。看这个样子,堂兄似乎对漆漆有意思,想起漆漆平时在群里的彪悍言论,小遥抛给魏楚一个同qíng的眼神。这条路,恐怕是山路十八弯了。
婚宴结束后,苏乐陪着小遥说了一会儿话,李玉晓和周慡要赶着坐飞机回去,苏乐和她们说了两句话,就见两人急急忙忙的坐出租车走了。
小遥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袍走到苏乐的身边,见苏乐站着发呆,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想什么呢?”
苏乐回头看了眼小遥,叹口气道:“我是在感叹人与人差距之巨大,我人生之渺小。”
小遥剥了一粒巧克力糖道嘴里,嚼了吞下才翻了个白眼:“得了,明媚忧伤不适合你,你那个劈腿的前男友怎么样了?”
“前两天被我揍了一顿,最近两天没有出现了,”苏乐笑着扯了扯小遥的脸颊:“你老公看起来不错,你会幸福的。”
“借你吉言,”小遥拍开她的手:“我魏静遥的老公,当然是好的。”
听了这话,苏乐笑出了声,倒也真心的希望小遥能幸福一辈子,一个人坚qiáng固然不错,但是两个人共同承担未来就更好,“是啊是啊,你们家老公是最好的。”
听出苏乐话里取笑的意思,小遥切了一声,“你跟我堂哥居然认识?”
苏乐点头:“魏楚是我的学长,不过我们是上次的校友会才认识的。”
“你以前是学生会宣传部的?”小遥突然问,眼中带了分好奇。
“你怎么知道的?”苏乐一脸惊讶的看着小遥,“难道你和我也是校友?”她记xing真有这么差,记不得哥哥也记不起妹妹?
小遥的双眼蹭的一下亮了起来,神态也带上了兴奋:“原来是你,我就说是怎么回事,告诉你……”
“小遥,你怎么在这,二伯二婶正在找你,客人要走了,你快去送客人。”魏楚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小遥的头顶。
小遥也顾不上和苏乐聊天了,忙匆匆忙忙走开。
苏乐看着她苗条的背影,摇头做感慨状:“幸福的女人都一样啊。”谁能看出原本懒懒散散的小遥也会有今天这个模样。
“看来你很了解小遥,”魏楚站到她身边,“小遥从小娇生惯养,幸好有人受得了她的脾气。”
“错了,应该说是娇生惯养的小遥能看上的人,这是他的运气,”苏乐护短得很理直气壮:“咱们家小遥长得漂亮,学历也好,三观很正,哪里不好了?”
“咱们家?”魏楚嘴角带笑的看着苏乐。
苏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平时在好友群里,大家都喜欢戏称群里的人是我们家谁谁,自己当着小遥家人说这个话,实在是有点尴尬,她gān笑两声:“开个玩笑。”
魏楚不介意这是个玩笑,明显这话他听着很受用,嘴角的笑意也不减:“嗯,你说的有道理。”究竟是哪句话有道理,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苏乐瞥了他一眼,想到刚才桌上发生的事qíng,斜睨着魏楚:“话说,你们家的亲戚好像误会了我们间的关系,你不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魏楚见苏乐斜睨着自己,笑了笑,“反正时间长了,他们就清楚了。”
苏乐见魏楚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也觉得自己看得太重了,做长辈都是这样子,看到自家孩子出现异xing,总是要好奇一下,不过孩子要是没有说,他们也顶多好奇一段时间,过了也就算了。
“不过今天中午的事qíng,我的确感到抱歉,我妈她xing子就是急了点……”
“伯母人很好,”苏乐打断魏楚的话,“更何况你也是看我一个人坐着没意思,特意叫我一起坐免得尴尬,怎么反要你道歉。”
魏楚听了这话,非常从善如流的与苏乐说其他的话,至于前面jī同鸭讲的内容,是不是有意为之,只有他自己知道。
“三妹,我看这个女孩子挺不错,”小遥妈妈站在魏母身边,偷偷看了眼站在一边说话的两个年轻人,“刚刚我问过小遥,她说这个女孩子人很不错。”
魏母当然看出自家儿子眼巴巴的往人家女孩子身上凑,笑着说:“的确很好,我看着很喜欢,看小楚的样子,对这个女孩也挺上心,他们年轻人的事qíng我也不管,要是这个女孩真能成我的儿媳妇也算好事。”
“放心吧,小楚怎么样,我们都明白,喜欢他的女孩子多,要和这位走到一起,应该也不是难事,”小遥妈妈倒是没有多少担心。
魏母笑了笑没有答话,心里却看得明白,自己儿子对这个女孩子有多么的喜欢,她就怕自家儿子难得动心,对方却不给回应。她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女孩子不是她儿子女朋友呢?

缘分

苏乐与魏楚一起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上车前小遥给她塞了不少的喜糖,说是让她多沾点喜气,早点嫁人。苏乐对糖表示非常愿意,后面那句话直接忽视。
车开上高速路上后很平稳,苏乐靠着椅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见魏楚一直望着路的前方,就忘记不要与司机讲话这个安全规矩:“没有想到你居然与小遥是亲戚,这个世界真小。”
“的确不大,”魏楚认真的看着路前方,“有些人,兜兜转转还是能够见到,这就是缘分。”
“缘分也要分孽缘还是良缘,”苏乐换了一个坐姿,想着前几天在聊天群里小遥还说给把堂兄介绍给自己的话就忍不住想笑,魏楚这样的人要是能随随便便就看上哪个,还不让一堆人掉下巴。
“老天给了你缘分,是孽是良就看自己怎么做了,”魏楚见苏乐不停的打哈欠,于是道,“困了你靠着眯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没事,”苏乐摇了摇头,“你一个人开车也挺没意思的,我陪你聊天,说吧,随便找个话题。”
魏楚快速的偏头看了苏乐一眼,见她心qíng的确不错,才又把视线放到路的前方,“你想要聊什么?”
苏乐想了想,“这个问题有点难度。”男xing喜欢聊什么经济股票投资房产,她刚好对这些兴趣都不大。
“如果不介意,能聊聊你小时候的事么?”魏楚这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越界了,他想知道苏乐以前的事qíng,可是却不该就这么问出来,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有些其他孩子没有经历过的yīn影。
“我小时候的事qíng?”苏乐倒没有怎么在意,仔细想了想,“我小时候xing格比较像男孩子,就喜欢与同一个院子的男孩子们玩木刀木枪的,那会儿我还是院子里的老大,不过现在大家都各奔东西,为了一碗饭累得半死不活。”
想到苏乐之前揍庄卫的利落,魏楚完全相信苏乐小时候有当孩子王得能力,“看来你小时候挺厉害。”
“那些小子刚开始还欺负我,结果我被揍两顿就老实了,qiáng权就是真理这话很有道理,”想起幼时带着几个玩伴捣乱的事qíng,苏乐就忍不住笑了。
魏楚没有转头,所以没有看到苏乐脸上的笑意,只觉得那些小孩子欺负苏乐,是因为苏乐没有爸爸的缘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才道:“那些欺负人的小子,就是该揍。”
苏乐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不出你还是bào力分子。”
听出苏乐语气中没有沮丧之意,魏楚也放下心:“我小时候可是很少打架,文明人都是用语言来解决。”
“你这是拐着弯说我不文明?”苏乐挑起好看的眉毛,“魏楚师兄啊,你越来越恶劣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已经黯淡无光了。”
“又不是打造了金身的菩萨,要那么多光辉来当点灯泡?”魏楚cao作着方向盘拐了一个弯:“而且你没有在学校见过我,又不是我公司的职员,什么时候见过我所谓的光辉形象了?”
“我只是不凑巧的听了传言,”苏乐表示了深深的自我忏悔,“我为自己的肤浅感到后悔,传言这种事qíng,果然是不可信的。”
魏楚听着苏乐调侃的语气,也不介意,对于他来说,所谓的jīng英形象并不代表着什么,至少在面对爱qíng方面,他和其他人是一样的,诚惶诚恐,忐忑不安。
“不信最好,”魏楚笑,开了没有多久,就遇到前方堵车,停了一大排的车在高速路上,一打听才知道一辆运货车出了问题,横翻在路上,货物全部倒了出来,堵住了道路。司机被卡在了驾驶室里,怎么也出不来,消防官兵正在解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