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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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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概是邓平教授的所在领域,能进行那样变态的人体试验,那这些奖项对他来说肯定是轻而易举。本来这些荣誉还是值得让人敬佩的,但是看着整整一本的获奖记录,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我不敢妄加猜测,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些试验,说不定哪些就是邓平做人体试验的时候的附加品。

我一路翻到最后,在最后一页上,记载着邓平的离职时间,是1997年。

1997年,距今已有六年了。邓平六年前的离开记载的并不是退休,而是离职,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因为就算退休后再任实也在太普遍了。可是邓平的年纪未到,按照他获奖狂魔的尿性来看,他应该很舍不得他的岗位才对,他怎么会主动离职呢?

我在脑海中搜索着一路走来的各种线索,希望能从里面发现到什么。

我忽然就想起来学长们给我讲的事情,他们说在罗施言去世的十多年后,楼梯上有恐怖的声音出现,实验室的东西还会被莫名移位。之后的第二年,就有学生坠楼梯死亡,和罗施言的情况一模一样。之后的五年,每年都会有学生发生同样的事件。

我们这届的灿是第六个,这样算来,邓平离职正好是在那名学生死亡的前一年。邓平一离开,马上就有人出事了。

这是巧合吗?从江小彤,也就是那名发彩信给我的女生,还有王维景的叙述来看,之前的年份中并不是没有人死亡,而是没有人知道。

所以说,从这些事实来看,并不是邓平一离开就有人死亡,而是邓平一走,死亡事件就不再被掩盖了而已。

这绝对不是巧合。我在想,会不会是邓平在学校德高望重,又正做着他那惊世骇俗的试验,校方就有意保护他呢?邓平一走,又迫于压力,学生死亡什么的也就不再保密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恐怖了,这里还称得上是学校吗?根本就是与邪教无疑。而且他们的试验并没有停下,根本就是还在继续。

我越想越觉得邓平可恶,可关于邓平到底是谁,身在何方这一点,我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和凌莫不准备放过一丝可能,决定把资料室完全的搜索一遍。

这资料室太大,就算是两个人合力,找一遍下来费的功夫特别多。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了。

可是还是没有找到,那本资料竟然是不存在的。

我精疲力尽地正坐在一摞书上喘气,说:“那本资料会不会被他们拿走了?”

凌莫摇头,“应该不会,正常情况下的个人资料都是一个整本,可是邓平的资料是不完全的,很可能有两本。这种状况很奇怪,唯一的解释,就是邓平原来的那本资料因为某种原因被保管在别的地方,或是丢失,人事部才又接着写了一本。”

我想了想,道:“可是人事部干嘛不重新写个完整的?”偷懒也不用偷到这种境界吧。

凌莫道:“我也不清楚,可能还是跟邓平教授本人有关。可能他怕自己的事迹会暴露他的罪孽。”

我点头,这话和有道理。如此说来,当务之急就更要快点找到前一本资料。

以免打草惊蛇,我把邓平残缺的档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和凌莫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离开了档案室。

我决定去实验楼那个存放近五年资料的那个资料室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门锁已经不是问题,就算再牢固我也有办法给它弄开,因为我现在有实验楼所有的房门的钥匙,是姚静……临走前给我的。

从资料室出来已经是早上了。我和凌莫在食堂吃完早点后才回到宿舍。

宿舍门竟然是锁着的,我拿春钥匙打开门,心中觉得奇怪。卓曜宇那小子有晨练的习惯,是全宿舍起得最早的一个,特别有生活规律。不像凌莫,如果没有课能睡一个轮回。这个时间他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怎么竟然没人?

不回去泡哪个小姑娘了吧。我推开门,脱下外套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我可要好好睡一觉了,我眼睛本来就不太好,又折腾一夜,现在看东西几乎都有双影了,就好像谁给了我一拳似的。

这时候只听凌莫道:“徐珂,你过来。”

凌莫正站在卓曜宇的床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卓曜宇的被子也没叠,床上乱七八糟的,是挺不符合他的习惯。

我下床走过去一看,赫然发现卓曜宇的床上,竟然有血迹!

我本来就精神不济,一时间有点蒙,下意识地就想,这是来例假的节奏吗?难道卓曜宇竟然是女的?

什么跟什么,徐珂你能别这么二吗?我摇头,“这是怎么回事?”

凌莫不说话,翻开被褥查看,我看到有更多的血迹露出来,心里那股凉意越来越彻入骨髓。

其实那血迹并不是很多,但是星星点点的落了一床,连墙壁上都有,就像四溅开来那种形态。

凌莫说:“按照血迹的颜色来看,血迹的行程应该是在凌晨一到两点。”

我一听,那个时间我们正在资料室里查找邓平的资料,当时宿舍中,只有卓曜宇一个人!

凌莫快步走到宿舍房门那里查看,又去检查窗户。我拿出手机拨打卓曜宇的电话号码,心里疯狂地喊着,卓曜宇你可千万千万要接我的电话啊!

一阵音乐声音响起,却是在这间宿舍里面。我循着音乐声四处查找,终于在卓曜宇的床下发现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