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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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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他跟洪康成不了什麽朋友,因为洪康一辈子都只是商应容这边的。

商家的人,简直个个都是他的天敌。

关凌到了车上,系安全带的时候对商应容淡淡说:“经过元chūn路的时候放我下去,我回家。”

车子会经过靠近房子的路,关凌可不想去医院。

哪怕表面功夫,也不想做,他得跟商应容表明他的态度。

洪康听了错愣了一下,商应容淡淡扫他一眼,点了头。

到了元chūn路,车子停在路边,关凌要下车的时候,商应容又开了口,说:“你不想见我妈就不见,事qíng我会处理好。”

这时候,关凌又觉得洪康的通风报信,见风使舵又有几分可爱。

管商总是怎麽想的,只要现在不让他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就成。

商夫人又使出绝招生病了,商应容当晚就没有回来。

关凌也没闲著,看了一晚财务报表,等到天明,洗了个澡去了何暖阳那。

关益沪被关了进去,但关志鹏兄妹却被後来紧随而来的商夫人带走,本来关凌想著这事商应容自个会处理,哪想,商夫人毕竟是商夫人,堂堂正正的容广老板母亲,有些事,还真不能像关凌一样做得gān脆。

关凌觉得自己被商应容这麽一对比,他这种连“亲生父亲”都可以送进局子里想把他关老实的人简直就禽shòu不如。

不过他也不後悔。

而且,关益沪出来还不老实,他也自会还有手段。

说白了,其实他本xing也是个láng心狗肺的,不招他喜欢的,他一点也不在意。

这点,应该跟他那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挺相似的,关凌觉得遗传基因还是挺神奇的。

一进何家,何暖阳没好气地跟他说:“我看商总出手也不怎麽样嘛。”

关凌吃著他烤的饼gān,眉眼不动地说:“还在他掌控中,他觉得没什麽问题,等到时候那母女真闹出事来了,看他怎麽忙吧。”

说完,嘴角一挑,现出了那麽点笑意。

何暖阳在他脸上看出点幸灾乐祸,闭了嘴,没再说什麽。

在关凌这边跟姜家搭上线时,果然,商家母女那边使出了杀手!。

她请出了商应容还在世的一个叔公,bī商应容与关志鹏的妹妹关嫣嫣结婚。

关凌这边还是从何暖阳这里得到消息的,听的时候他正在何家晒太阳,手上还拿著份报表在看,听了之後笑出声,温和地笑,“那真是恭喜商总了。”

“左拥右抱?”李庆出差,何暖阳这几天都有空,关凌的事他不过多gān涉,但已经出手,拜托各方朋友都给他帮衬著点,所以时不时有消息传到他耳朵。

“那就看商总怎麽决定了……”才说出和商应容重来一次的关凌这次心绪还是很平静的。

不再把人当心头的宝贝之後,其实就算对方千军万马袭来,只要不伤及他身边的人,他也是无所谓对方是怎麽想的。

是真把他当回事还是没当回事,随他的便。

关凌知道有些好听话,听听就好。

至於认真?关凌自回来後,他的初衷就是随商总提供的场面即兴发挥,他自己都没几分认真,他也就不苛求商应容了。

罗列在合约里的东西才最可爱,嘴里说说的,傻子才信。

只在商总出现,关凌的温柔还是会给的,所以商总电话过来,关凌的口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在何暖阳这呢,你在哪?”

商母是真正心脏病病发,商应容这几天都在医院,关凌时不时打个电话叮嘱一翻,还叫洪嫂送煲烫过去,贴心爱人的姿态全部做足。

“医院,今晚不回来了。”商应容在那边简短地说。

“嗯,那好,你注意休息。”关凌依然温柔。

商应容在那边沈默了几秒,什麽也没再说地挂断了电话。

关凌把手机扔回桌上,打个哈欠,继续看他的报表。

何暖阳也在看他的专业书,这时瞥关凌一眼,淡淡说:“装过了就成露馅了。”

“难道要上门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叫真qíng?”关凌眉眼不动地看著报表淡淡说,“我要是上门真把商夫人气出个好歹,他又会嫌我给他惹麻烦。”

“关凌……”

“嗯?”

“你不够诚心,他看得出来的,别把他当傻子。”

“我才是那个傻子,”关凌朝何暖阳笑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麽想表现得在意我,也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但暖阳,你又不是没见过他的反应,你从哪看出来他对我真有感qíng了?不过他非得这麽演,我配合著就是。”

关凌说到这,gān脆把手中平板电脑放下,对何暖阳说:“我看这都是唐浩涛出的馊主意,让我觉得我还是挺重要的,就是商总执行得不太好,演技不过关。”

真正的爱意哪是能演得来的,商应容也不是不体贴的人,冲他能为他那几个qíng人的前途著想就知道在感qíng方面他也有细心的一面。

这段时间关凌对商应容的表现其实在前面几天也有点摸不著头脑,难免偶尔心软,但在後头也琢磨点出来了,不过就是不发脾气,口气好点,多说几句他能说得出口的漂亮话……这些经过高人指点的表现,要换以前,关凌早被迷得摸不著北了,要不是那天去美结婚的那晚唐浩涛的那翻话,让他在後面琢磨出了一翻深意,他还真当商应容是个後知後觉的qíng感白痴。

怪也怪他太清醒,知道唐浩涛认为他是最适合商应容的伴,冲著他对商应容的痴心,他能照顾好这个人,再加上他没太大的野心,为人守旧担责,作为商应容的伴总比程彬这些人要对公司的前途来得好,所以以前他倒追商应容的时候就巴不得撮合他们,现在一看商应容也有那点意思,再加上这一年来也知道他是个能被要挟得住的人,知道他真正的软肋在哪,能不在其中推波助澜吗?

只是唐浩涛以前再对他的痴心动容也没拿商应容的私事说过一句半句,在美的那天晚上居然把商应容的小前半生都说了,也许在当时的qíng境里没什麽,但事後关凌想起来时真有些想发笑,对唐浩涛的用心良苦敬佩之馀也有了日後要一定保持点适当距离的想法。

可不能都老成老狐狸了,还要被唐总算计住。

唐总对关凌知之甚深,但仗不住商总的表现太过随意,关凌每每看到商应容实则抬举暗则讽刺他的表现就想叹惜,有时候都见不得商应容表现得太差,恨不能上前亲自告诉他,要是真想表现得喜欢他一点,最好的办法是站在他的面前,不让他在别人面前因他的原因难堪。

连洪康都因老板的表现羞愧,关凌真想洪康提点那两位老总一句,要麽,戏不演了;要麽,要像他一样演得像模像样,把握住真正的jīng髓。

如果给钱,掌握财政就是爱的表现,换别人那里,十个有九个会感动,但关凌连个屁的感动都懒得有。

他是个管钱的,恰好有的是职业cao守,把钱放他手里,不会比放陈晓遥手里会好多少,但也差不了分毫,而且他们是有持无恐才给他的。

关凌想的这些,自然谁都不说的,包括何暖阳。

他只让何暖阳别管他跟商应容两人感qíng上的事,他自有分寸。

何暖阳应了好,冷眼旁观著。

一连十几天,商应容都没有回来。

关凌每天电话早晚两通电话问候,一天都不落。

这天洪康电话过来,说:“老板发两天烧了,今天还没退下来,你来看看?”

“发烧了?”关凌“咦”了一声。

这几天电话里,商总挺正常的啊。

关凌想了想,确实挺正常,一样的嗯两声就挂了……不过真不好听出有没有病。

“是,关总,跟你商量个事,”洪康在那边无奈地说,“就说是你想他了,想来见见他,别说是我说的。”

这阵子,韩家那边,商家那边,还有公司的一些事让老板忙得一天只睡二三小时,其它时间就是全不闭眼,洪康头几天还想著为什麽老板不让人知道他还回公司处理事qíng呢,为什麽就不让关总知道他把那两兄妹一起送到了看守所陪关益沪了呢,後来才想,老板是在等著关凌问这些事。

哪想,关总“没脾气”得很,天天叫人往医院送汤送水,电话里嘘寒问暖,但哪样都是表面功夫,老板又不是白痴,几天下来也就明白了那看似跟以前一样完美的关总是在闹哪出了。

关总爱惜自己羽毛,根本没想处理跟商母这边的关系,用看似热络的表现把外人的眼睛可全是蒙蔽住了,也只有他们这些人才在出事後知道这人真正的狠绝在哪处。

老板一天看得比一天明白,这两天更是发起了烧,依旧让洪康封锁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