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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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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凌烦他,除了命令商应容,他就学会别去管商应容的闲事,有些他也无法真置身事外,急了就骂商应容,给他脸色看。

完了,看到商应容嘴角的浅笑,qíng绪让他无法装淡定,姿态也无法让他气急败坏离开,所以也只能翻个白眼了。

相处,倒要比以前的不理不看不管要轻松些。

商凌最近也控制著不加班,阿田现在是每天都跟著他,有时姜航下班晚点,他也会拉他到外面吃吃饭,去好玩的地方逛逛,或者打打游戏。

眼下年轻人流行什麽阿田就知道什麽,商凌倒是不太清楚,他生命里从小充斥的东西让他过得跟别人从不一样,无论是学习还是事业这些环境没让他有太多时间去理会别的事。

当然,他也困惑别人为什麽会喜欢这些。

像以前流行的机器人玩具,机器人夥伴这些分类的玩具,他很早就有;阿田所说的会打架的机器牛,还有人脑虚拟主机的电脑,他也有。

别人所有的,他都有,只是他不热衷,也不太明白为什麽阿田说起这些会兴奋得手舞足蹈。

阿田跟他聊过後,只能评价说:“这就是太轻易拥有与渴望拥有的区别,我薪水这麽高,一个机器牛都要攒两个月才能入手,你不用说都会比谁都要提前拥有,自然不珍惜。”

商凌还好的是,别人玩的他都会玩,并且还是高手,阿田也乐於和商凌玩,两人一起能切蹉技巧。

商凌有点不好的是,到了时间,很容易从游戏里脱离出来,而阿田饶是定力十足,离开游戏几分锺之内还难免兴奋。

不过让阿田感到奇怪的是,商凌会玩时兴下的这些游戏,但姜航倒是不会。

这天在送两人回家的路中,阿田挺奇怪地跟他们讨论这个问题,“我看别人说的时候你都知道啊,还能指导,不可能一次都没玩过啊?”

“他不允许玩,”商凌在旁替姜航答道,“都是我替他玩的。”

以前他玩这些,姜航就拿著法学书在一旁看著,偶尔看两眼,也并不留恋。

姜航从小到大都这样,因为身体的原因,除了锻炼身体的运动,他不太爱好网络游戏。

商凌扭过头问懒懒躺著的姜航,“你也不喜欢玩,是不是?”

姜航微笑点头,把商凌的手拉了过来一根一根把玩著。

“他不喜欢玩游戏这些,”商凌依旧跟阿田解说,“不过他十岁的时候就会打太极,还有高尔夫也打得不错。”

阿田抚额叹息呻吟道:“这些我都知道。”

两少东家的资料他哪会不知道,以前是把他们当天才供著所以不觉得有什麽,现在近距离天天对著,才觉得这两人也太少年老成。

人家四五十岁才会gān的事,他们一二十岁的时候就全gān了。

这活著有什麽意思嘛?

阿田最近常带著组员过来玩,姜航招待,商凌有些好奇地跟著姜航与他们接触──这和他们和属下的家属的接触不一样,阿田他们随xing得多,也会像朋友一样适当解说一些东西给他们听。

例如为什麽有些路线不能走的原因一是那条路死过太多人,必须要忌讳,不能走;这条路红灯时间长,进城的货车大都是朝这个方向来的,危险系数高,不能走;机场那头路虽然是咱们私人家的,但因其本身是货机机场的xing质,有时候要给货车让路,得安排著时间走。

组员们都知道一些当下大佬们的秘闻,谁家三妻四妾天天闹得不可开jiāo谁家jījī只有三厘米谁家老婆最爱偷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的时候很是详细动听,绘声绘色,就跟讲故事一样……这比书面报告要好玩得多了,一晚上下来,两个其实不太老的年轻人听到又是好笑又要装一本正经,好玩得很之余,该知道的也就知道了。

他们这个圈子说起来,商家倒是要显得普通多了,不像别的人家那样猎奇,就像是商应容商场的好友,也是商凌见面要恭敬叫“叔叔”的餐饮业大王矍先生,以前每天早上一杯鹿血之後就要骑著马luǒ奔一圈,现在上了年纪改了,每天早上半杯鹿血之後骑著仿真毛驴luǒ奔一圈;像娱乐业的那位老位大佬,数十年要每天都要睡一个不同的女人,睡到几年前健忘症得厉害,不顾手下的劝硬是叫了一个以前睡过的人睡,那人也不是个善茬,人也快死了,所以传染了大佬一身病之余还把大佬JJ剪了,他还把自己鲜血四溅地自杀在了大佬面前,把大佬吓成了半个疯子,现在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不清醒的,他全家人都靠著他不清醒的时候想把他手中大权哄过来,现在热闹得很……阿田他们就是gān这个的,容广高层里这种秘闻也不少,让他说出来都跟说笑话似的,逗得商凌又想哭又想笑。

看书面报告是真没这麽生动,现在他开会,只要想到坐他面前的那些人的怪癖,商凌觉得他得用个两三分的理智维持著思维别去胡思乱想──你总不能在认真听人说下季产品销售策略的时候,还边想著做报告的这位高层其实爱穿大红色的丁字裤之类的事qíng吧?

只要一想到穿在衣装笔挺西装下面的景色──得勒,这会是没法开了。

商凌这样听了个两三晚,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些人太会说话了,尤其在这天他和公共关系部的部长开会,满脑子都是这位大将最爱的就是用蛇酒泡xing器的画面後,这天晚上他就跟阿田建议把说故事的环节停下来,还是用书面报告比较好一点。

商凌受不了,姜航倒是喜欢听。

因著阿田他们的详细描述,他定了两个qiángjian案和一个恶意盗窃案。

这三个案子,都是有钱人办的,要说,qiángjian案的人其实有钱能买人上chuáng不至於到qiángjian,恶意盗窃案的人也不缺钱到要偷,但他们就是喜欢别人难受,痛苦,仗著有钱能逃脱法责就经常xing犯案。

警察抓他们的时候颇费了一翻手脚,姜航想定罪又因著呈上来的证据不足,只能看著庭下的律师每天唇枪舌剑,或者颠倒黑白。

到他手里的,没一个是不棘手的,很多人乐於看他得罪人,姜航也乐於每天把个把人给关进监狱去,大家都其乐无穷。

不过虽然快乐指数挺高,但姜航这还真是高危职业,阿田以前也被关凌指派过保护这两位少爷,所以酒一喝多了也和姜航诉苦,说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让他忙不过来,小组人数在这两年已经快要翻倍。

人数翻倍,代表钱花的更多,阿田他们的薪水可堪比容广最高高层,每年还要拿分红,但凡商凌不太会挣钱,都养不活他们。

所以这天晚上的chuáng上,姜航和商凌温存的时候笑著说商凌其实是他的债主,商凌哪天要是不管他,他xing命堪忧。

“嗯,所以你得和我在一起辈子,我会好好挣钱养活你。”商凌也叹气,阿田他们的支出,还有他们每年都要更新的设备都是一笔庞大的金钱,所以他也挺语重心长地和姜航说:“像我这样的有钱人,还爱你爱得把自己都送给了你的年轻人不多的,你要珍惜。”

商凌最近心qíng好,眉头不再紧皱,说话的时候隐约间还有点笑意,看在姜航眼里简直耀眼得很。

他甚是迷恋地亲了亲商凌的嘴角,又把俩人的身体贴紧了点,这才继续说:“嗯,会珍惜……”

他嘴角也带著笑,商凌看著他的笑,把两手都搭在他的肩上,满足地轻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再说。

他们结婚的第八年纪念日这天,姜航拿著他的薪水给商凌买了块手表,还以大厨的价格花大钱请商凌做了五桌饭菜,请家人吃了顿饭。

他当著亲人的面给商凌提戴表的时候跟他老爸抱怨法院薪水太低,让他都养不活他老婆和自己,也就这天能表表心意。

姜虎看著商凌手上的那块巨贵的表瞪大了眼,冷哼了一声,打了下他的头,“你还想怎样?国家给你的钱少了?少了你能买这样贵的表?我跟你说,回头你们谁都不许说这表是你送的,要不,看到时候检察院算不算你的帐!”

周边的人听了哄堂大笑,姜航笑点低的一堂哥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他就是检察院的一位检察长,他边笑边跟姜虎说:“老叔,你快别说了,谁都知道咱们家姜虎是个吃软饭的,车子司机都是媳妇的……”

表已经戴好,商凌摸了摸手表,微笑著没发一语。

姜航听了也笑,去掏他爸的钱夹,把钱往自己兜里放。

“你gān什麽?”姜虎愣了。

“我钱还缺点,等会还想买束玫瑰花,爸你先借我点,回头还你就是……”

“不是给你红包了吗?”

“那是商凌的……”

姜虎被气得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了,眼睛一眯,对著儿子说:“你自己去花园摘两朵去,更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