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

2020年2月20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意小苡大大的两个地雷=3=

感谢GaIn大大的两个火箭pào=3=

感谢来来大大的地雷=3=

困得码字时,脑子里产生做梦的幻觉了T_T



37、邀请


傍晚时分,晏晋丘从府外回来,由下人伺候着脱下外袍,神清气慡的在华夕菀身边坐下:“今日皇上赏了两个庄子下来,等下我让木通把地契拿过来,由你来安排。”

“皇上怎么赏庄子下来?”华夕菀见他面上暑气未退,便用手里的团扇给他轻轻扇着,“我们名下庄子不少,有些租出去给佃户们了,有些比较肥沃的倒是留着自己用。”

晏晋丘让屋里伺候的丫鬟们退下后,才道:“之前方承德的事qíng虽然有了个结果,但是宗室里很多人对皇上的旨意有意见,皇上大概是出于愧疚心里,所以特意赏了两个庄子下来。”

“这么看来,我只是伤了额头,却得了两个庄子,倒是捡了天大的便宜。”华夕菀笑了笑,皇帝此举,等于让他们显郡王府无话可说。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qíng表面上看是抹平了,实则早已经给别人心里增添了一个疙瘩。

皇室的尊严,在皇帝眼中竟是如此简单就打发了,他晏家其他人怎么想呢?太子日后登基,真的就能坐稳那个位置?

晏晋丘见华夕菀笑得浑不在意,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但是眼底却带着化不开的冷意。

“饿了没有,我让膳房的人做了些慡口下饭的菜,等下多用一些,你最近瞧着瘦了些,”华夕菀叹口气,“外面事qíng再忙,也要顾着身体。”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才胃口不开,外面倒是事qíng不多,”晏晋丘松开华夕菀的手,“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有些饿了,让他们呈菜吧。”

饭菜上桌后,夫妻二人坐在一起用了饭,用完过后,两人便坐在一起下棋。华夕菀身为侯府小姐,虽然为人懒散,但是贵女们该会的东西她也都学过,与晏晋丘下起来,也能厮杀一会儿,虽然最后多半还是她输,赢的小半十有□□也是晏晋丘让的。

“前几日下面有人敬上了临海珍珠,成色非常不错,我让陪嫁铺子里的匠人做了些珍珠缠丝钗,虽然不是什么珍稀物件儿,不过胜在新鲜,不如让府中门客们带些回去给他们的女眷?”华夕菀落下一子后,状似无意的提到,“不知妥当不妥当?”

“这办法好,再过些时日便是中秋了,让门客们带些东西回去很好。”晏晋丘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华夕菀的用意。有时候后院女人的枕边风比什么都有用,显郡王府虽不愁这些人不忠心,但是该施恩的地方,还是不要忘记为妙。

“既然如此,就再添些东西一并送去,也好看一些,”华夕菀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晏晋丘的棋路看似温和,但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包抄了她的后路,让她进退不能,她在角落里落下一子,恰巧挡住了晏晋丘的攻势,“晋丘这一局又要赢了。”

“下棋本就是怡qíng,何必在乎输赢,”晏晋丘笑着随意落下一子,“时间不早了,我们沐浴歇息吧。”

华夕菀挑眉一笑,把棋子放回棋盒中:“好。”这么明显的暗示,她哪里会不明白呢?

早上华夕菀醒来的时候,晏晋丘已经起chuáng离开了,她揉了揉略显酸软的腰,打着哈欠让红缨几人伺候着更衣。

橙秋在她身边伺候的时间并不久,是个沉默寡言的xing子,不过手脚很灵活,也不爱抢白夏等三个丫鬟的功,所以渐渐的也与白夏几人相熟起来。

她绾发的手艺非常不错,伺候起华夕菀来,手又轻又灵巧,所以华夕菀gān脆让她管自己的发饰了。

“主子的头发真是比最好的绸缎还要顺滑,”橙秋用羊脂白玉钗给华夕菀固定发髻时,忍不住赞叹道,“奴婢摸着您的头发,再摸自己的,就跟摸枯糙似的。”

“你总算知道我们这些年来有多不待见自己的头发了,”紫衫笑吟吟的端着一个盒子进来,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放着一对血珊瑚垂珠耳环,她伺候着华夕菀戴好以后道,“再过些时日,你定是要连自己的皮肤也一道嫌弃了。”

“瞧瞧,我就说橙秋怎么也学会甜言蜜语了,原来带坏她的人在这儿,”华夕菀因在家中,加之又天热,所以选了一套羊脂白玉头饰,戴打扮好后,便觉得比戴金饰来得清慡。

“奴婢们可不会说甜言蜜语,皆因主子您的头发太顺滑,皮肤太水嫩白皙了,”紫衫整理好华夕菀压裙角的玉饰与香包,“难不成奴婢们还不能说句实话么?”

橙秋闻言掩嘴而笑,却记得不去抢紫衫的风头。

华夕菀无奈摇头,伸手点了点紫衫的额头,刚准备取笑她,就见白夏拿着一张烫金请柬走了进来。能让白夏亲自送来的请柬,必定不是普通人。她笑容一敛,“谁家的帖子?”

“是端和公主府上送来的,”白夏朝华夕菀福了福,双手把请柬呈上。

华夕菀接过一看,笑着道:“既然端和公主相邀赏桂,我又岂能不给面子。”说完,就让白夏研磨,她准备亲自回请柬。

白夏虽然意外主子这次竟然会应邀,不过脚下却没有半点犹豫,转身便跟着华夕菀到了厢房,给华夕菀研磨起来。

向来热衷办各种聚会的端和公主,这段时日也不过是因为太子以及方家的事qíng才勉qiáng委屈自己低调起来,现如今事qíng已了,以这位主儿的xing子,自然便迫不及待的要办宴会了。

所以,她这位受害人怎么不去走一场呢?要知道,全京城的人都在想她究竟伤得如何,她这人向来心善,不如给这些人解惑一场。

至于她选择如何解惑,别人怎么去想,那就是别人的事qíng了。

“郡王爷,端和公主的请柬郡王妃已经收了。”

“她去吗?”

“郡王妃已经亲自回帖,表明当日一定准时到。”

片刻沉默。

“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少更了点,大家晚安

基友的古言文,很不错,大家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开新文了:

医术在身,造福古代广大女xing

感谢雪láng、雨后婷院、嬴_似大大们的地雷=3=

感谢琉璃0心土豪大大的浅水炸弹~=3=

 


38、不必担心


端和公主虽是京中贵女贵妇们需要小心敬着的对象,但是内里也有不少人乐得看她笑话的,至于原因,部分人大概是因为端和公主有些傲慢,还有部分大概就是喜欢看比自己位高者倒霉,这种心态无从考究,但是不可否认的就是世间从来不缺这种人。

原本女眷们对这次聚会不太感兴趣,可是偏偏端和公主沉寂了一两个月,如今元气满满的冒出来,他们如果不给这个面子,也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会在心里如何记恨,思来想去还是陪着走一个过场好了。

不过这份无聊的心态在得知显郡王妃也会参加聚会后,女眷们的心态由无聊转为八卦。这也不怪她们低俗,实在是内宅整日就那么些事,能拿来闲谈的也无非东家生了几个孩子,西家又宠妾灭妻了。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事件中的苦主会出现,这可是难得的热闹。

让显郡王妃受伤的是国舅爷,这可是端和郡主的母族,聚会上定会有国舅夫人出现,这苦主与加害方的夫人碰面,不知是怎样一出好戏?

无论这些女眷们心里作何想,到了公主府上时,却是各个端庄模样,你夸我,我赞你,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就连被降了两级爵位的国舅夫人,也没有受到大家的冷落,毕竟世家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手帕社jiāo,只看表面,分辨不出谁喜欢谁,谁与谁不睦。

国舅夫人林氏原本觉得面上有些无光,但在这一阵jiāo谈后,倒是放开了不少,不过她的好心qíng没有坚持多久,因为外面的太监来报,盛郡王妃与显郡王妃的车驾进府了。

林氏面上的笑意当下有些不自在,女人之容貌有多重要,她身为女人,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次显郡王妃伤了额际,若是未留疤痕还好,若是留下了,她心里如何能安。只可恨她无能,不得夫君宠爱,劝不了他平日行为,累得显郡王妃无辜受过。

不少女眷都在想显郡王妃额际留没留疤痕之事,所以华夕菀与侯氏一道出现时,众人虽齐齐招呼二人,但是眼角余光却多留在华夕菀的身上。

这一看,众人就见显郡王妃额际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粉色的花配着翠绿的叶子,衬得显郡王妃那张脸既白皙又好看,倒是让人看出究竟有没有伤疤。

众人不好盯着显郡王妃细看,略寒暄过后就各自落座,林氏的位置在中间,与华夕菀还隔着几个位置,见华夕菀额际的描花,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听闻显郡王妃眉目jīng致,便是不上妆也是难得的美人,如今见她偏偏别出心裁的描出花朵在受伤处,不是为了掩饰疤痕又是为了什么呢?

与林氏想法相同的人不少,不过鉴于这事起因与端和公主母族有关,他们也不好开口询问,反而说起衣服首饰来。

端和公主见众位女眷如此识趣,面上的笑意更浓,视线在华夕菀的额角扫过,语带歉然道:“舅舅为人怒忙,竟是不小心惊了堂弟妹的车驾,不知堂弟妹伤势恢复得如何?”

华夕菀面上笑意不变,语气温婉道;”多谢公主殿下挂念,已经无碍了。”

无碍二字说得极妙,可以说是痊愈了,也可以说好得差不多,没有什么大事,至于究竟如何……众人有些惋惜的看着那描花,真是可惜了。

敏惠郡主看着华夕菀的额角,内心隐隐涌出一股快意,华夕菀不就凭借着一张脸引得显郡王对她神魂颠倒么,如今她没了这张完美无缺的脸,又拿什么来迷惑人?

端和公主闻言后点了点头,笑着道:“既然无事了,那就好。”

这话说得忒没意思,这显郡王妃不说无碍,难道还对着你这个国舅爷的外甥女抱怨一二?

看热闹的人觉得有些无语,但是并不妨碍端和公主想炫耀的心思,因为她把公主府里做了一个新建,里面的院子风景如画,若是不让其他贵妇们来看看,夸奖一二,她又岂能安心?

从客观角度来说,这个院子确实很漂亮,不过华夕菀个人偏爱显郡王府的修建风格,所以与其他女眷们夸奖几句后,便没有多话。

端和公主的目的达到,留大家用了一顿饭后又停了一会儿戏,才散了这场聚会。

其他人走了,敏惠郡主还留在公主府上。端和公主实际上是知道敏惠郡主对显郡王那点心思的,只是她向来对年少时的男女之qíng嗤之以鼻 ,因为在她看来,有没有感qíng在成婚以后,也就那么回事,时间是最好的一把钝刀,不仅可以把人磨得冷心冷qíng,也能把感qíng磨得一gān二净。

所以对于她来说,感qíng这种东西,反而不如衣服首饰来得重要,为了玩乐,她的府里甚至还养了一些清俊的小厮,就算是不做什么,至少瞧着也算顺眼。反正驸马向来是个懦弱的xing子,管不了她,她也不想看驸马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过了今年秋,你就到十六岁了,”端和公主见敏惠公主低头不语,便道,

“你母亲膝下只有一子一女,袁家也算不得什么大家,你可曾想过众生之事?”

顺仪公主母亲身份低微,下嫁袁家后,与驸马的感qíng也只能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好在膝下尚有一子一女,不算太过寂寞。只可惜这位袁驸马一直不上进,顺仪公主与宫中关系又算不得多亲密,加之这几年又经常卧病在chuáng,敏惠郡主倒是多养在皇后面下。

一年前因为有后妃暗害皇后,不过因顺仪公主代皇后饮下毒茶,并没有的手。顺仪公主命虽保住了,可是身子却全部垮下来了,天气一冷一热时,就起不了chuáng,只得卧chuáng休息。

不过倒也因此让皇上破例给她儿子封了侯,给她女儿封了亲王、郡王之女才有的郡主之位,并且还特意取敏惠二字为封号。

端和公主虽然看不上袁家,但是敏惠郡主识趣的态度倒是让她很喜欢,所以在婚事上,她还是费了些心思。

敏惠郡主闻言先是愣住,随即垂首羞涩道:“一切皆凭皇后娘娘与公主殿下您做主。”

“我虽比你大些年成,可是这掌眼的事qíng,还是由母后来才行,”端和公主见她还没有糊涂到底,面色更加好看,“要我来说,安国公家的那个嫡长孙倒不错,为人谦卑有礼,又知道上进,国公府的门第虽不低,但是比起你皇家郡主的身份,他们府上也只有敬着,定不会为难你。”

敏惠郡主心底泛苦,这安国公府的嫡长孙确实如此,只是这家人是坚定的保皇派与保太子派,端和公主提出这个建议,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个联姻工具而已。

可是她又能如何,母亲不得皇上重视,父亲领着虚职,她若是不讨好皇后与公主,她弟弟的前程又该怎么去奔?

“但凭皇后娘娘做主,”敏惠郡主起身朝端和公主微微一福,心里却越来越难受,待她出嫁了,此生与显郡王还有多少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