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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4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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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靖风漆黑的瞳仁微微一亮。

“师父!”白阮惊恐打断,“怎么还算上姻缘了?”

“这不就捎带手的事儿么,我给他指条明路就当今天的见面礼了,这狼崽儿命带‘正印桃花’,他未来的功名利禄全是他这两年的姻缘带给他的,所以他早恋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得了,甭管,棒打鸳鸯就等于是误他前程了。”云清嘴上念叨不停,同时还职业病似的端详着白阮,低头拨弄了几下罗盘。

白阮尚未从郎靖风奇葩命格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见云清在算自己,急忙一捂印堂转过脸:“你别算我。”

“晚了,算完了,”云清兴高采烈地一拍大腿,“今儿什么日子,你红鸾星也动了!”

郎靖风一转脸,目光直直投向白阮。

白阮余光感觉郎靖风在看自己,脑袋嗡地一声,结巴道:“师父你、你别乱说,不可能!”

云清不乐意了:“怎么叫乱说,为师这罗盘有多准你不知道?你那红鸾星都快结网了,动一动不是喜事儿吗,叫唤什么?”

郎靖风扯出一个英俊但略显恶劣的笑容,道:“巧了啊白老师。”

白阮做了个深呼吸压下转身用后腿儿蹬他的冲动:“巧什么巧!”

郎靖风悠悠道:“你说这谈恋爱怎么还带扎堆儿的呢,我谈你也谈,这不巧吗?”

白阮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话回击,气得圆尾巴直抖,而且甫一按回去就啵地弹出来,反复几次后白阮干脆把手在屁股上按着不动了,圆尾巴挣扎着想要冒出来,却遭到了主人冷酷的镇压!

偏厅里的气氛正紧张着,云真捧着一堆作法用的东西进来了,胳膊上还挂着一个篮子,篮子里全是鸡蛋。

“来你在这站好别动。”云清把郎靖风的站位固定好,接过篮子,把里面的十余颗鸡蛋一颗颗从郎靖风脚边摆到偏厅门口,随即,云清拈起一张符纸往郎靖风腰上的咬痕处重重一拍。

接触到咬痕的符纸如遭遇强酸一般迅速碳化变黑,眨眼间便焦枯龟裂,老树皮似的从郎靖风身上片片剥落。在符纸剥离干净的一瞬间,一条拇指粗细筷子长短的黑蛇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顺着郎靖风的长腿叽里咕噜掉在地上。

“操!”郎靖风急忙侧开一步挡在白阮和蛇之间,白阮则矫健且怂地跳到太师椅上。

所幸蛇对郎靖风和白阮都没什么兴趣,只像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贪婪而急切地吞食着地上的生鸡蛋。这条蛇没有形体,甚至也没有厚度,身上也看不出花纹和蛇鳞,只是纯粹的、薄薄的一片儿黑,与其说它是一条蛇,倒不如说它是一条蛇的影子,即便已经吞了好几颗鸡蛋它的身体也丝毫没有变得立体的趋势。

“哈哈,出来了!”云清小屁孩儿似的举着桃木剑,跟在蛇后面兴冲冲地看着,薄片儿蛇吃下几颗鸡蛋后吞食与爬行的速度都减缓了许多,吃下第六颗后干脆就不吃了,一扭头就往郎靖风的方向爬,似乎是想回去,但云清没给它机会,一个箭步蹿上去用桃木剑钉住了薄片儿蛇的七寸。

蛇奋力扭动未果,挣扎力度渐渐减弱,很快便如一滩暴露在阳光下的黑水般蒸发殆尽,地上除了一排没吃完的鸡蛋什么都不剩。

“师父,这什么东西?”白阮站在太师椅上问。

“这是阴蛇。”云清举着桃木剑端详着剑尖,仿佛还有点儿意犹未尽,“这东西不是蛇妖练不了,必须得是一窝出来的小蛇,然后其中一条把兄弟姐妹全给弄死吃进肚,蛇报复心强,这么冤死之后怨念凝聚在一起就是阴蛇。”

顿了顿,云清又道:“这阴蛇的主人和阴蛇是一窝出的,本来就血脉相连,他还把它们的血肉都吃进肚融为一体了,加上法术再一引导,阴蛇就变成他的化身,能帮他分担掉大部分恶业,所以阴蛇附谁身上谁就一身黑气……这东西也是我十年前在外面云游的时候听说的,今天头一次见着真的。”

“那这些鸡蛋和符是干什么的?”白阮好奇道。

“符就是清净符。”云清道,清净符在道家是个很常用的东西,能吸收秽气与怨念,“支撑阴蛇活动的就是秽气,这张符把它秽气给吸干净了,它就饿,得出来找食儿,这些鸡蛋刚才都在雄黄酒里泡了一圈,它越吃越难受……记得了没?下次再碰见这玩意儿知道怎么对付了吧?”

白阮听得认真,乖巧点头:“知道了,师父。”

“白老师,”被晾了半天的郎靖风裸着上身在白阮面前晃了一圈,道,“你看我身上还冒黑气吗?”

白阮:“……”

不看!

作者有话要说:郎靖风:听见师父说什么没?棒打鸳鸯等于误我前程,你怎么这样呢?

白软软:……我什么都没干!

郎靖风:就是怪你什么都没干,又不让我亲,又不让我抱,又不和我约会,你这不就是棒打我们这对儿鸳鸯么?还想让我考大学了吗?还想让中华崛起了吗?

白软软:叽!叽叽叽!!!(粗口)

狼崽子就是会遇到白软软,喜欢上白软软,为白软软努力学习考大学,这是他的命中注定~

对了,每天是上午十点更新~更不了或推迟会在文案请假。

网上查的正印桃花解释,大家随便看看。

正印桃花指地支为桃花,天干遇正印星,或地支暗藏正印星。正印是旺身的,会因为和异性交往,或因为恋爱,而使自己变的更有才华和智慧,或者带来美好的生活环境。

第二十四章 下一秒就要被你吃了。

云清抢答道:“不黑了, 还有点儿白呢。”

白阮从太师椅上跳下来, 垂着眼帘催促:“衣服穿上。”

郎靖风含笑瞥他一眼, 不紧不慢地穿衣服,白阮全程别过脸研究师伯收藏的花瓶, 半眼也不往郎靖风身上看。

这时,云清又摆弄了几下罗盘,随即神情一肃, 面色冽如霜雪,沉声道:“徒弟稍安勿躁,此事尚未结束, 这条阴蛇只是蛇妖的化身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东南方向。”说着, 云清摸摸裤兜确认钱包身份证都在身上, 随即袖子一振, 提起桃木剑,杀气腾腾地朝庭院大门走去, “为师这就带你们去东南方斩妖除魔。”

白阮还没来得及配合演出, 正弓着腰捡鸡蛋的云真猛地直起身,一把扯住云清后脖领, 像提着一个轻飘飘的零件儿似的单手把云清拎到太师椅上安好, 全程面无表情。

云清挣扎:“师哥, 东南方向妖孽未除,刚才杀掉的只是一个替身,我……”

今日一直表现得沉默且顺从的云真薄唇微启:“放屁。”

云清:“……”

白阮噗嗤笑出声。

云真劈手夺过云清手里的罗盘。

云清苦着脸:“哎师哥你别……”

云真摆弄了几下罗盘, 又丢回云清怀里,转眼望向白阮,言简意赅道:“阴蛇恶业已反噬原主,蛇妖今日酉时初三刻遭天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