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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是在这时候想明白了这些,才不至于将得到的那些证据当成百分百真。

谢林云不会将这些告诉苏蕤增加他的压力,他将脸埋在他的颈子边,在他的颈子上亲了好几下,苏蕤睡梦里觉得痒,就侧了侧脑袋。

邢隶明约了蒋洲泽面谈,在一辆车里,邢隶明说了谢林云调查了两人之间事qíng的事。

“要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没想到谢林云在这个节骨眼上,想出这种招数来。而且他那里已经拿到了一些证据。”

蒋洲泽面沉如水,说道,“他胆子这么大?”

邢隶明说,“谁说不是呢。不过他觉得自己有倚仗吧。云华这些年发展得很好,他背后又有K城谢家,在S城,又和周家jiāo好,算是曹系。”

蒋洲泽道,“他自己也不是一清二白,居然会走这步棋吗?”

邢隶明说,“你看,要怎么做?我这里可没有办法对付他。”

蒋洲泽说,“话说,qiáng龙压不住地头蛇,再说,他到底是不是龙还另说,我也不是蛇呀。”

邢隶明说,“怎么不是呢。”

蒋洲泽虽然这么说,但到底会不会被邢隶明当枪使,他自己也有着盘算。

之后和邢隶明又扯了些话,也没具体答下什么话,弯弯绕绕地讲了一堆,就下车离开了。

邢隶明要找齐丽丽,却被范晓竹卡住,一直没有成行。

邢隶明知道蒋洲泽什么都没说,但是对齐丽丽很感兴趣,每次看到齐丽丽的眼神是做不得假的,而且曾经甚至说过,“你长得像我当年的同桌”这种ròu麻话。

邢隶明把齐丽丽留在宾馆房间里,蒋洲泽去休息时拿着的房卡,也正好是那间房。

蒋洲泽有自己的亲信,邢隶明自然是什么也没看到什么证据也没有的,还是从之后齐丽丽闹,他知道了蒋洲泽居然真没忍一下。

邢隶明知道蒋洲泽得手后,心里也是滋味难明的。

邢隶明这天总算突破了范晓竹的严防死守,约着齐丽丽见了一面。

齐丽丽从家里出来,化妆时故意没上腮红,脸看着惨白惨白的,楚楚可怜,又美不胜收,绝对不是憔悴到难看的样子。

在车里,邢隶明就想压着她cao/gān了,但前面有司机,齐丽丽一向脾气火爆,他就只能忍了。

到了齐丽丽一直住的那栋小别墅,齐丽丽进去一看,发现里面没有因她离开而住入新人,也没有积出灰尘来,心里就软了些。

只是邢隶明抱着她就把她扔在沙发上,压上去就捞起她的裙子拉扯下了她的丝袜,齐丽丽狠狠地捶他,“放开,放开……”

邢隶明哪里听她的,已经把她的那件衣服捞了上去,拉下她的bra,一口就啜了上去。

齐丽丽一声娇/喘,开始还狠狠打他,最后力气也小了,成了轻挠。

两人先是在沙发上,后来滚到了地毯上,房间里只剩下齐丽丽又哭又叫的呻/吟声音,还有邢隶明的喘息和吼声。

邢隶明事后把齐丽丽抱上了楼,放进浴缸里,在浴缸里,又把她折腾了一遍。

齐丽丽想,去他妈的通往女人心的通道是yīn/道。

她蜷在邢隶明的怀里,伤心地说道,“我原来以为是你设计我,让我去陪别人。所以我恨死你了。后来你说你不知道。我心里就更是乱极了。”

邢隶明摸着她滑不留手的肌肤,说,“我会对你好的,还乱什么。”

齐丽丽抬起头,黑黑的眼睛湿漉漉的,“我都被人碰过了,觉得再和你在一起,我心里难受。我再也不是全是你的了,我不值得你再像以前一样对我好,和你在一起,我也没有办法再理直气壮地说是和你平等的谈恋爱了。我以前无论怎么闹,我心里都觉得你不会扔下我不管,因为我全是你的。”

心冷如邢隶明,此时也有些动容。

齐丽丽将脸又埋进他的肩膀,道,“我心里真的很乱,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你为什么又要来找我。为什么又要来,又要让我难受。”

邢隶明被他说得一时都恨起蒋洲泽来了,心想这个老东西,当时进了房间,看到里面有女人,他不能转身出来换个房间吗。

邢隶明嘴里却说,“不要这样说,是我没有护好你,才让你出了那种事。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护不住,我枉为男人了。”

齐丽丽道,“告诉你了,你反倒会为了我得罪人,你很多事都要仰仗他,我不要你因为我去做这种事。再说,我脾气那么差,你经常说我脾气差,以后不会再宠着我了,说我花钱厉害,以后不会再给我钱。既然这样,何必又来问我这些。我们gāngān脆脆地分开,你既不用忍我的脾气,也不用再在我身上花钱。你身边又不缺女人,何必又来找我,让我再伤心一回。”

邢隶明说,“乱讲什么。你脾气差,我也觉得好,你花钱厉害,你男人我就好好多挣些钱,把你供上就行了。我在外面有人,但谁又比你重要呢。”

齐丽丽在邢隶明的怀里哭得颤抖,“但我想到我被除了你之外的人碰过,我心里就难受。想到这些,和你在一起,只让我更难受。你明明知道,我告诉过你很多次,我说姓蒋的总爱看我,对我色眯眯的,你偏偏不信。”

邢隶明轻轻拍抚着他,倒没再说话了。

于是齐丽丽跑来和邢隶明搞了一回,把邢隶明一颗经历了无数女人的心给搅乱了,人又回去了,理由是看到邢隶明就想到自己失/身的事,无论如何受不了,只好不和他在一起。

邢隶明见无论怎么哄也没用,只得把她送了回去。

齐丽丽拿着家里被范晓竹闲置的一只手机,用齐明建为她买的新卡,反锁在卧室里和人打电话。

“喂,阿永。是我。”

苏蕤是圣诞前夕的生日。

正好生日将近,谢林云心qíng不错,准备给苏蕤好好过一个生。

他定好了地方,准备好了礼物,只等这一天到来。

十二月二十四日。

苏蕤和平常一样,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中午接到谢林云的电话。

谢林云说,“我五点左右就能去你学校接你,你等着我。”

苏蕤含笑应了,“嗯,好。”

苏蕤一整天都心qíng很好,但是五点的时候,谢林云却没有来,苏蕤只好给谢林云打了电话过去,发现是关机。

他很吃惊,只得给陈简打了电话过去,陈简模棱两可地说,“谢先生……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现在应该在飞机上,所以没有开手机。”

苏蕤很惊讶,“之前一句话也没说,怎么突然就去出差了。”

陈简道,“谢先生的事,我做司机的,哪里知道。苏蕤,你现在要用车吗,我开车过去接你。”

苏蕤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苏蕤心中惶惶,云华集团要打造城南商圈,但政府之前却只卖了一部分地,想借着这片区修好之后,带动另外的地涨价了再卖。

谢林云从来不在苏蕤跟前说他工作上的事qíng,苏蕤也不问,但总会去网上搜一搜资料看。

所以能够猜测出,云华集团定然还想把剩下的那块地也买下来。

就这几天,就该是投标的时间,可见这事有多么重要,谢林云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出长差。而且他一个字也没对自己说。

苏蕤直觉是出事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只得赶紧去打了个车回了家去,林嫂看到他回来,还笑容满面地和他问好,苏蕤却满心着急,问道,“林嫂,谢林云有对你说,他出差去了吗?”


☆、120第四十章

“先生没说出差呀。”林嫂的话和神qíng都证明她并不知道谢林云的事。

苏蕤想了想,大约只有陈简稍稍知道些什么了。

他跑上楼,又用密码开了书房门,打开了里面的电脑,然后查询了云华和谢林云的事,但上面并没有关于云华的最新消息,谢林云的就更没有了。

苏蕤只好又给陈简打了电话,说,“陈叔叔,谢林云到底去哪里了,出了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吧,我不相信他是出差了。”

陈简这次却道,“苏蕤,你就等着吧,明天谢先生会自己同你说的。”

苏蕤心想陈简果真知道事qíng,既然第二天谢林云会自己同他说,说明他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事。

苏蕤松了口气,道,“他在搞什么鬼。”

陈简gān笑了两声,没应。

之后陈简说,“谢先生订了餐,我现在接你去过生日吧,只是他不在,只有你一人了。”

苏蕤靠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就应了,既然是谢林云的心意,即使只有自己一人,他也应该去接受。

苏蕤一人乘了陈简的车,他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地方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陈简带了苏蕤进去,咖啡厅里装饰成了喜庆的红色,侍者接到苏蕤,就很热qíng地说,“苏小姐,生日快乐。”

苏蕤愣了一愣,笑着道,“谢谢。”

他朝咖啡厅里四处看了看,发现里面应当是专为他的生日而重新做了装饰。

只是,晚饭却是苏蕤一人吃的,餐桌上的玫瑰红艳艳的,蛋糕不大,却十分jīng致漂亮,上面写着“宝贝,生日快乐!”

苏蕤本来稍稍平静了的心,一下子就又提起来了,心想谢林云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样让自己惴惴不安。

苏蕤一个人过了二十六岁的生日,很快就回去了。

他知道要从陈简那里得到消息很难,所以就给李梓弈打了电话。

李梓弈接到他的电话,也只是让他不要急,谢林云没什么事。

苏蕤依然无法放心,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这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是没有五识的人,他无法看到自己想看的,无法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也无法触摸谢林云的存在。

他这时候才明白,要是谢林云有一天真的离他而去,他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到他,去探听他的消息,两人之间存在的巨大的差距如同沟壑,并没有隔绝两人的心,却隔绝了两人之间的圈子。

苏蕤没有着急太久,便有了另外的事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范晓竹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事qíng是这样的,前两天齐明建承包的工程出了问题,吊塔的钢丝无缘无故断了,导致二死三伤,三个受伤的工人当时就送到了医院里去,苏家东拼西凑送了钱去,只求人能救活。

而两个死过去的工人,则要赔付每人180万人民币。

按照当时的合同,出这种事故,下面的小包工头只付百分之三十,齐家有为每个工人买保险,到时候由保险公司赔付;另外百分之七十,乃是由上面大公司承担,大公司也买了保险,最后款项可以保险公司赔付。

现在的问题是,要申请下来保险金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受伤工人在医院里,却是要花费巨额医药费的。

所以这些钱,齐家自己付了一些,当然想要上面大公司先垫付一部分,申请下来了保险,之后再还到账面上去。

但上面大公司除了去gān了压制新闻媒体不让报道这起工程事故外,根本不愿意先拨钱出来。

跟着齐明建和范晓竹一起做工程的,都是家乡人,所以两人才更着急。

苏蕤听她讲完,以为她是急需用钱,就说马上筹钱给她。

但范晓竹却道,“我们这里的钱还够几天医药费,只是之后的钱不够,你不要把你那里的钱给我。”

苏蕤道,“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苏蕤不觉得范晓竹是没什么事,却给自己说这些话的人。

范晓竹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事qíng是这样的。老四她跑去找邢隶明去了,说是找他要钱。我担心她吃亏,但给她打电话,她却关机了,我实在怕她出什么事。”

苏蕤道,“那你给邢隶明打了电话了吗?”

范晓竹道,“给他打过电话了,但他那边根本不接听,不知道是不是手机没有带着。”

苏蕤甚至从范晓竹的声音里听出了哭音,范晓竹一向好qiáng,即使老公出轨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她也没有像此时一样慌乱。

苏蕤想了想,道,“那你知道齐丽丽是去哪里找邢隶明了吗?”

范晓竹道,“只听说是一个叫深苑的地方,老四和邢隶明打电话时,我听到的。但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苏蕤说,“阿姨,你先别着急,我找人问一下,这个地方是哪里,然后我们找过去。钱的问题也不要担心,上面邢隶明的公司,按照合约是该垫付那些钱的,而且为了公司声誉,他们也必得那么做,不然这件事闹大了,大家也只记得住大公司,不会有谁来记你们小包工头。所以我看,邢隶明他不过是想稍稍为难一下你们,老四已经找过去了,他就必定会给钱的。”

范晓竹道,“我就是怕老四找回去,会吃亏。邢隶明最近一直想要联系老四,我就觉得他没安好心。”

苏蕤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因为范晓竹的事,苏蕤反而没有太多jīng神去担心谢林云那边了,既然陈简和李梓弈都说谢林云没事,他既然帮不上什么忙,且大家不想让他知道,他就先把这事放下好了。

苏蕤冷静地想了想,给陈简打了电话,陈简作为谢林云的司机,对很多高档会所的地址,恐怕比谢林云本身知道得还清楚,是一个活地图,问他这么一个地方的所在,苏蕤觉得他应该知道。

陈简似乎已经怕了苏蕤打电话给他,接到电话后,没听他说是什么事,就马上说,“苏蕤,你不要担心,你等着谢先生自己对你解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