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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了,点点灯火一一亮了起来,云子冲才彻底放开小月,具体要了她多少次,子冲自己都算不过来,就是感觉源源不断的yù望涌上来,想把她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甘心,小月已经疲累的睡去,白皙的脸颊上还留有清浅的几滴泪痕,想到她刚才在自己身下,用软软的声音,含着泪求自己放过她,子冲就忍不住想再要她,身体也迅速起了反应,原来yù望这个东西一旦开始了,真的就很难控制。

说实话,他从来没想过小月还有如此女人的一面,低低的呻吟,和她比chūn水更柔软温热的身子,几乎溺毙了他,云子冲忍了忍心底不断上窜的□,她毕竟是第一次,低低叹了口气,云子冲知道,自己这件事qíng急躁了,并且有些卑鄙,可是他实在是怕,他永远也忘不了,知道她和昭王夜夜共寝时,那种锥心刺骨的嫉妒和疼痛,所以他要让一切最快的成为定局,他拒绝所有不安的因素,他要让小月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女人,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远。

暂别

云子冲端详了小月很久,她睡得很安稳,仔细观察,这个小月和以前的有很大区别,虽然感觉上相同,可是眉梢眼角那种自信和这副容貌才仿佛更搭些,轻轻拉好丝被,云子冲披衣下chuáng,收拾整齐了才走出卧室,缓步穿过花厅,进了书房,司马明慧和司马容赫然在座。看见子冲进来,两人不约而同的一愣,短短的几个时辰,和以前的颓废忧郁,已经天差地别了,举手投足那种轻松快活,令人一目了然,眼底氤氲的光彩,甚至比窗外夜空中的群星更璀璨,司马容低头沉吟了半响,抬头道:“她是谁?”

云子冲眸光一闪道:“她将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司马明慧讽刺的道:“怎么你的唯一还真多,这个应该算是唯二了吧,你看上她那点,她的眼睛,和小月一模一样的眼睛”云子冲低低笑道:“全部,应该说,现在她的每一地方我都喜欢”司马明慧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在以前她都没看过云子冲露出过这种表qíng,怎么说呢,充满了一种满足感,仿佛一天之间得到了全世界,若说以前对小月是刻骨铭心,那么此刻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隽永乐,平淡但是更动人,这个女子比小月厉害多了,不过一面而已,可是看见云子冲的快乐那么明显,明慧不禁在黯然中低低叹息。

心里在想,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谁也不能qiáng求,除去心里的疙瘩,站在公平的立场看待这件事qíng,实际上是大大的好事,这样一来,等小月清醒了,岂不是各得其所了,问题仿佛一天之间明朗清晰了呢,昭王对小月,比子冲哥哥也不差,不然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挥师南下,想到此,明慧脸色和缓了下来,抬头盯着云子冲道:“希望子冲哥哥能想清楚,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是她,那么将来,如果有一天小月醒了,你也不要后悔,不然到时伤心人可又会多出一个的”云子冲笑了:“放心,这一生,甚至下一生,如果我能决定,生生世世我就只有她一个而已就满足了”司马容站起身,盯着云子冲道:“你们的事qíng我不gān涉,但是她如果真的医术了得,还是尽早的去瞧瞧小月为好,我最对不住的唯有小月,即使不是为了尧国和司马一族,我也希望小月能痊愈,快乐无忧的过她心心念念的日子,这几年我几乎日夜后悔,算起来这一切我有很大过错”说到这里,声音透着暗沉悔恨,云子冲道:“外祖父不要如此自责了,至少事qíng还有转圜,一切还来的及”说到这里,侧头看向窗外,正值十五,一轮满月静静的悬挂在空中,明亮皎洁圆满,月圆人圆,子冲不禁缓步走到窗子前,望着那轮满月,脑子里不禁想起了以前小月写过的一首古怪的长短句,丝毫不合辙押韵,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分外贴切,好像叫“无怨的青chūn”在年青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她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麽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暇的美丽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一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著感谢感谢她给了你一份记意长大了之後你才会知道在蓦然回首的一刹那没有怨恨的青chūn才会了无遗憾如山岗上那静静的晚月夜风从穿过窗子上的珠帘,送来阵阵清淡的桂花香,萦绕在拘月阁中,花香四溢岁月静好,是啊!又是一年的秋天,记得以前这个时候,小月总是会调皮的命下人摘下最鲜嫩的桂花做甜糕,可是她自己并不喜欢吃,而是送给城里穷人家的孩子们解馋,虽然表面上淡淡的,但是有一颗医者的仁心,想到这里,子冲牵起嘴角笑了笑,想起外祖父和明慧还在,遂回神想吩咐下人上茶,回头才发现,那里还有人,偌大的书房已经空无一人,云子冲不禁笑了。

瞥了一眼案上的古筝,走过去随手轻轻一拨,一阵悦耳的铮铮声跳了出来,子冲喃喃的道:“从此,你也不会寂寞了,小月回来了呢”小月是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唤醒的,啾啾的声音从外面不停的传进小月的耳中,令她再也睡不着,眼皮动了两下,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子冲含着笑意的明亮眸光,专注而深邃,仔细看,会发现眼底藏着丝丝燎原的火光,脸上的表qíng似笑非笑,小月一愣之下,昨天的qíng景瞬间在脑海里一一闪现,不禁大囧,急忙拉过丝被遮住头装鸵鸟,云子冲被她千年难遇的可爱表qíng,逗得轻快的低笑,轻轻拉下她头上的丝被,趋近身子,薄唇凑近她的耳际道:“你在不起来,我可要……”

说着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小月不禁浑身一阵苏麻,把头从枕头下缓缓转过来,却不妨瞬间被一片温热的唇舌夺去了呼吸,她从来没想过一向清淡的子冲,也能这样的热qíng,两人唇舌搅动,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过了很久,子冲才放开她,但是却把小月紧紧压在自己身下,低声而痛苦的道:“就这样待一会儿,不要动”小月当然也不傻,早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毕竟小月也不舒服,过了半响,云子冲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才伸手摸摸小月的脸道:“快起来吧,再不起来,我想你今天又要在chuáng上度过了”小月瞪了他一眼,推推他道:“你先出去”云子冲似笑非笑的道:“那可不行,记得你小时候你的衣服,都是我帮你穿的,现在有事相公服其劳,娘子就不要客气了”小月不禁打了个冷颤,感觉浑身的jī皮疙瘩顿时就掉了一chuáng,连忙道:“以后还是叫名字好,没人在时你还叫我小月,外人面前你还是称呼我欣悦吧”云子冲眸光一闪道:“我很好奇,你原来的名字是那个”小月浅浅一笑道:“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使然,我本来也是姓纪叫小月,很奇怪对不对,也许这里的那个小月,和我多少有些gān系的”云子冲道:“欣悦也不错,不过我还是习惯叫小月”两人相视而笑,小月起来时,已经接近巳时了,秋日朗朗,天高云淡,和子冲大概谈了谈自己来历,当然许多事qíng还是不要说得好,毕竟很难解释,吃了中饭,小厮送来昭王遣人来送了信函,云子冲不着痕迹的看了小月一眼随手打开,内容很简单,说是信函不如说是威胁,千篇一律的要血芙蓉的解药,不然就要攻城了等等,云子冲不禁皱皱眉。

那个小月的qíng况,他知道,当初她一醒了的那个样子,丝毫没有自己熟悉的神采,子冲就清楚的知道,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小月,他能在第一眼就认出那不是小月,得益于自己和小月相处七年,自己对小月的每个表qíng和习惯,几乎都是很了解,可是那个女人的感觉却只是陌生,虽然面容依旧是小月,而里面的灵魂已经被替换了,所以云子冲始终也没想过在去看她,对她,子冲甚至一度有些憎恨的,他那时认为她占据了本属于小月的身体,当然,现在才弄明白,原来那个才是本尊。

而小月历来很有鬼点子,没准真的让她去见一面,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可是云子冲心底有一个声音坚决的反对,他还是怕,怕她被昭王看出来,怕她对昭王真的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感qíng,毕竟即使自己不愿意承认,可是昭王真的很出色,无论是外表还是别的方面,再说还有赫连之,他真的害怕,再出现什么意外,令自己和小月再度分离。

子冲拿着书函,愣愣的出神良久,小月低低一叹很理智的道:“有些事qíng是我必须去面对解决的,你不要担心这个,我想除了你太熟悉我,别人未必就能认的出来,毕竟我和原来的小月,是真正的两个人”子冲抬头,灼灼的目光盯着她道:“我可以把江山拱手送给云子烈,可是你,我宁死也不会让给他的,这一点你要明白”小月点点头:“你我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所以就让我去一趟吧,去看看那个纪小月,毕竟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如果能医好她,也是我所能给的一种补偿吧”云子冲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小月不禁摇摇头道:“你确定你不会露出马脚,云子烈何等聪明,恐怕到时候率先bào露的就是你了”云子冲低头沉思片刻道:“那你要答应我,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放弃我们的未来”小月郑重的点点头道:“我答应你,尽量使所有的事qíng圆满解决,可是如果解决不了,我也会很快回来的”即使云子冲一千个不愿意,还是在两天后送了小月出城,小月的头发曾一度让云子冲大吃一惊,在他的思想里,大约只有尼姑的头发比小月的少,不过削薄服帖的短发,使得小月有一股和以前相差很远的gān练和成熟,尤其在jiāo颈缠绵时,汗水顺着她的发丝噌在子冲胸前,那种销魂蚀骨的感受不足为外人道,可是这样的头发同时也是一大麻烦,如果可以,云子冲觉得让天下所有男人都不要去注意小月才好,可是她的一头短发,在尧国绝对是大大的稀奇事,如果在大街上,估计无论男女老幼都会注意她的,而云子冲也不想让她扮男装,因为现在的小月,完全不同于以前的青涩,短短的两天里,她焕发出了一种迷人的女人风韵,扮男装反而更容易吸引眼球。

思来想去,云子冲找人连夜给她做了一顶发套,套在头上几乎没有破绽,打点好了一切,云子冲才亲自把她送出了日城,城外有接应过几十个大夫的,昭王帐下的执事候着,看见这次是太子殿下亲自送来的人,执事心里觉得,这次应该有门,不然后果绝对又是一死,现在的昭王可不是三年前那个昭王,三年前虽然他也是冷酷无qíng,可是并不嗜杀,自从王妃变成了这个样子,王爷也变得更加残bào了,伺候王妃的侍女宫人稍有懈怠,就会立即杖毙,令宫里的侍女宫人们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媚姬的下场,现在想起来还令人浑身发抖,昭王竟然让人把她放到了军营里做军jì,想死都不行,命令暗卫日夜盯着她,想自杀都要不许,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