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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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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睡得浅,醒了就看眼虎哥儿,确定儿子睡得好好的,她再闭上眼睛。

如此几次,不过过了多久,虎哥儿也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亲爹,立即哭闹起来。

陈娇忙接过儿子,使唤李牧:“把夜壶提过来。”

虎哥儿有个专用的小夜壶,就摆在橱柜旁边。

李牧立即照做,觉得没地方放夜壶,干脆用手提着,举在陈娇前面。

陈娇不管他,托起儿子的两条小胖腿,摆好姿势。

虎哥儿小手揉着眼睛,一声招呼没打就开始嘘了,方向不准,嘘了李牧一手。

陈娇咬唇忍笑。

李牧先调整夜壶位置,然后幽幽地瞄了一眼儿子的小老虎。

虎哥儿什么都不知道,嘘嘘完了,小家伙就开始往娘亲怀里钻,小手着急地抓来抓去。

李牧一边洗手,一边不解,问陈娇:“他想做什么?”

陈娇面颊微红,低头道:“我要喂虎哥儿,请大人回避。”

李牧闻言,喉头便不受控制地滚了下。

看着陈娇很久没有露出的羞涩,李牧哑声道:“夫人,你我……”

陈娇脸虽红,态度却坚决,马上打断了他:“请大人回避。”

那声音冷冷的,毫不留情。

李牧可以赖着不走,但他还没有那般下作。

最后看眼陈娇,他转身跨了出去,命人牵了马来,他面无表情地跟在车厢一旁。

走了一会儿,他忍不住看向窗帘缝隙,可惜,陈娇早将里面的竹帘放下来了,这时节的小风根本吹不动,外面的人自然也无法窥探到里面的美好春光。

第107章

三个月的虎哥儿哪里是李牧的对手,李牧用一只毛毛虫就吸引了儿子的注意力。

小小的一条灰虫子,李牧放在自己手心,再凑到儿子面前。

毛毛虫扭来扭去,陈娇皱眉看向一旁,虎哥儿却好奇地盯着毛毛虫,看着看着,人就被亲爹抱过去了。

陈娇无可奈何,好在她也没指望儿子这么小就懂得与她一条心。

晚上一行人在驿站下榻。

虎哥儿睡着后就被乳母抱走了,陈娇对儿子的照顾也只限于白日,晚上太累了。

坐了一日马车,睡前肯定要沐浴的。他们夫妻身份尊贵,驿馆殷勤地安排了最好的客房,房间很大,一扇屏风就将浴桶遮住了。丫鬟们提水进来,出去,李牧坐在床边,并没有要离开避嫌的意思,陈娇冷冷看他一眼,也没有撵人。

两人要装夫妻,夜夜同寝,此时避嫌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去沐浴了,李牧目不斜视,手里捧着一册书,胸口却有些热。

陈娇简单洗了洗就出来了,穿一身白色的中衣,径直走到梳妆台前通发。

李牧没有重新叫水,直接进了陈娇刚刚用过的浴桶,等他出来,陈娇已经背朝他躺在了床上。

李牧熄了灯,躺下时,闻到她身上的香,更多的是一种很好闻的奶味儿。

对于失忆的娇小姐,李牧并不厌憎,甚至有些爱怜,知道她真的一直在怨恨他当时的袖手旁观后,李牧心中亦有所触动。怨是因为太过在意,她怨地越久,说明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越重。后来,她给他生了虎哥儿,再看她冷冰冰赌气的样子,李牧便有些内疚。

在她恢复记忆之前,在她愿意做他的女人时,他该对她好一点。

第二天早上,李牧给随行的高俊安排了一份差事。

又是一天马车之旅,虎哥儿睡着了,陈娇闭着眼睛打盹儿,睡得浅,当车里响起一阵规律的碎响后,陈娇睁开了眼睛。

虎哥儿被李牧放在了她旁边的窄榻上,李牧则面朝虎哥儿盘腿坐在窄榻前,怀里放着一包瓜子。陈娇看过去时,李牧正好剥完一颗瓜子,瓜子仁放到右侧的碟子里,瓜子皮扔到左边的小竹篓中。

连续剥了几颗,李牧抬头,似乎要看看虎哥儿。

陈娇及时闭上眼睛。

但她听得见,李牧一直在剥,直到虎哥儿醒来。

经过昨日,两人配合地已经很默契了,伺候完虎哥儿嘘嘘,李牧主动去了外面。

虎哥儿吃饱了,李牧再进来。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奶味儿,吃饱喝足的虎哥儿睁着乌溜溜的凤眼,看到亲爹就笑了。

李牧将虎哥儿接到怀里,再将橱柜上摆着的碟子递到陈娇面前,黑眸温柔地看着她:“我记得,你爱吃五香味儿的。”

陈娇别开脸,淡淡道:“现在不爱吃了。”

李牧的手,僵在半空。

虎哥儿扭着身子要够亲爹手里的东西,李牧笑笑,将碟子放到陈娇那边,专心哄儿子。

下午,李牧换了一种口味儿的瓜子给她剥。

陈娇依然不吃。

李牧连续给她剥了五天的瓜子,陈娇一颗瓜子仁都没动。

这天夜里,李牧没有熄灯,躺到床上,他将手伸到陈娇面前。

男人的手指修长,习武之人,掌心与指腹都有一层茧子,现在他的食指指腹又多了一道印痕,那是剥了太多瓜子留下的。

“我没让你剥。”陈娇的语气,淡漠依旧。

“我心甘情愿。”李牧半撑着身体,看着她白皙的侧脸说。

陈娇唇角上扬,笑得讽刺:“那就别给我看。”说完她又往里面挪了一截,摆明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