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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妈的陈东那巴巴看着他的眼神让他烦燥。

一天到晚……一天到晚,这死男人成天跟着他,撒个尿都要跟在身後……张健懒得骂他,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蠢相非得站一旁巴巴地看着他,你要是打他,他就站那闭着眼一脸「你打吧,我没事,只要你开心。」

这更是引得张健的bào躁指数直线在脑海里向上攀登,就差一点,他就想叫陈东有多远滚多远了。

如果不是这老混蛋会因为这话伤心得急急乱转,张健真想这麽做。

可……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再次qiáng忍了下来,而不是真让他滚,尽管一个滚字已经在他嘴巴忍得只要一张就可以说出来了。

张健的脸根本不是冰块了,根本就是如同像面无表qíng的又被冰块覆住了的硬度与冷度全部尖锐得让人心底心寒的石像一样,此时他正用着这样的模样死死地看着陈东,希望这蠢货聪明一点,马上从他眼前消失。

可陈东根本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看到他弯腰浇花的腰直瞅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就算张健这样看他,他也没动。

眼前的人因为弯腰,简洁贴身的白T顺着姿势往上收缩了一些,腰部在温室白炽的灯光下露出了完美带着十足光洁韧xing的线条,xing感得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只是单纯地看着腰,陈东觉得早上刚发泄过一回的家夥又粗粗直率地挺立了起来,根本用不着自己去招呼。

「张健……」陈东靠近,只一步,手就摸向了张健的腰。

「滚。」一个字,终於从张健口里挤出了出来。

只是,没有用,陈东死抱着他的腰,身子低下,就着张健弯腰的姿势把他压到了身下,在张健耳边乱吻着乞求,「要一次,就一次,就这样要一次,好不好?」

那带着乞求的低姿态,那赤luǒluǒ得完全不带一点掩饰的野xing求爱让张健真是差一点没把牙都给咬碎了。

妈的,这混帐,一天不教训他,就又无法无天了。

「张健,就一次,就这样让我gān一次……」陈东根本不等张健反应,手指飞快地脱了张健比较松脱的牛仔裤,把贴身的白T拉上一点,连着在那美丽带着力度又透着妖绕的背部急急地印着一个一个的吻。

而下方,他长又粗壮的东西就早就往张健的後面自动自发地挤了。

张健愤怒地瞪了陈东一眼。

可陈东再次不理,在浓重又根本没有理智可言的yù望下,他直接丢掉那点对张健的害怕,现在就算张健亲手掐死他也休想他停下动作,他喘着粗气在张健耳边急切地爆发着,「乖,乖,扶着玻璃,让我进去。」

张健被他压得死死的,低着的腰根本无法抬起,身後,陈东又在根本没有章法地往他体内qiáng自xing地侵入。

他再次咬了咬牙,手中的浇水的小水壶从手中掉了下去,「砰」的一声,陈东扶着他的腰直往前冲,他顺着姿势把手撑在了温室墙壁的玻璃上。

里面那迸发在深处的东西炽热得让似身处在高烧中的张健更无法呼吸,那烧透五脏四腑的感觉让他深深地又吸了口气,引得後面的男人更加毫不掩饰地非常愉悦地呻吟了一声。

「出来。」半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还没动,张健闭着眼睛疲惫地说了一句。

陈东压着张健,张健修长的腿还缠在他的腰间,他无声地微笑着去吻着完完全全属於他的人的嘴角。

「出来……」刚喘好一点气,张健又bào躁了起来。

「再一会。」陈东压着张健在温室的一张地毯上,根本舍不得离开全身上下都充斥着自己味道与汗水的人身上。

张健眯起了眼。

「张健张健张健……」陈东却快乐地翘着嘴角,毫不在意地吻着张健的眼睑。

外边的雨此时慢慢停了……原本灰色的天空突然亮起了一点蓝色的晴,陈东看了一眼玻璃外面的天空,嘴角翘得更高了,他觉得身心都被满满的欢愉侵占得不留一点剩余,他笑着低下脸重重地压着张健的嘴角温柔又缠绵地吸吮着。

「你是我的一切,我的蓝天,还有,是我的太阳……也可以是大雨,或者是冰雪……」陈东在张健耳边喃喃着甜蜜的话语,「一切的一切,只要你想,你可以成我的任何一切。」

张健听得面无表qíng,最终,他也没有再说话。

第205章 张健与陈东新番26

陈东朋友几个这天打完高尔夫一起喝茶时,各自聊起了家里的那个人。

小辈们见他们聊这个,纷纷都离开,只余了几个大佬在一块。

其中第一个开口的大佬是地产界的老土地,他们家在几十年前由突然猪肝蒙了油心里透透亮的他发了狠用了毕生的积蓄买了好几百亩地发家而起的,谈起他们家那个因为家世相当联姻的老太婆,不由得叹气说:「最狠的那次,也是年轻时候,刚从外面回来,她一把把儿子砸向我,大有一起死之势。」

在座的四五个人闻言都笑了,纷纷问:「大儿子还是小儿子?」

正室出身有两儿子的大佬笑着叹气摇头,「俩都上了。」

於是,惹得几个人笑得连手中的烟都掉了,这位大佬家的正室,平时威严寡语,没想到还有那般沈不住气的时候。

接下来临到搞海运的当家说了,只见那络腮胡子满脸,老男人气概满身的粗陋男人咳了下噪子,自曝家丑,「我这边倒也没好说的,我老婆你们也知道的,1米5的身高,当年气我的时候半夜拿着刀子追了我十圈海港……」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後来呢?」有人问。

「後来,没把我给剁了不心甘,把门给拦住,半年没准进过屋……」

终於临到陈东,众人纷纷好奇,全都目光烁烁。

他们这些人,其实都是知道张健底细的,不说他以前的好家世,光是他这些年的成就也足够让人畏惧之余也有些生心赞赏。

就是,不知道在家里,在私底下,这位究竟是怎麽表现的……

陈东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好笑,沈吟了一会,还是说了,「年轻那会,这样的事多了……你们知道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什麽都闷着,得罪他了他也不说,有次得罪得狠了,非得赶我走……」

说着,他顿了。

「然後呢?」众人异口同声。

「然後……」陈东笑了,「我被他吓得腿软,当场就跪了下来。」

他话一完,众人全部沈默。

陈东这样的男人,给人下跪,尤其还是给家里的那位,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麽好。

「你们可别奇怪,」陈东叼着根不点火的烟显得无所谓地说:「我还真跪过几次,不只一次,可他不比你们家里的──心软,他要是心硬起来,跪了也赶人走。」

男人到底要比女人难收拾得多……几人相互jiāo换了个眼色,为自己娶的是女人不禁庆贺起来,接着轻松地调侃起陈东来。

「陈董,我看呐,你这跪那也是跪得相当乐意的……」

陈东开车回去时,不由得还真回忆起年轻时候的时光。

那时候他总是会做错些事qíng,天知道要做些什麽张健才不会生气……自己忙着工作,又要忙着围着他打转,一个脑袋当成无数个脑袋用,昏头转向的脾气自然不好,可是,就在那时候,自己的脾气也被张健磨得基本是个点不着的pào仗,尽管还有火气,但还真不敢发泄。

那时候张健刚车祸,身体不好,自己做了混帐事,尽管是些自己都不明白哪犯错了的混帐事,但总归是惹张健生气了,有时候道道歉什麽的,张健也就不追究了,有几次,自己好像哪里犯了张健的忌讳,张健就叫他滚,他不滚,张健倒好,亲自拖他要扔他出门……陈东哪管得那麽多啊,张健身体不好还生气,气得狠了脸色红里泛着青,看得陈东心里猛发怵,离是不可能离开的,gān脆一把就跪下,一言不吭的就是不走。

张健见他那样,更气得狠了,手掌掴他耳光,脚毫不留qíng地踢他,真是往死里招呼陈东。

可陈东也硬是挺住了,不走就是不走,反正都这样了,死也gān脆死他身边得了。

於是他硬撑着一口气,张健打累了骂一声「混帐东西」就不带一点停的离开,倒也真没赶他出去了。

等到半夜张健工作完了要是躺chuáng上要睡了,陈东也把自己收拾gān净就往chuáng上挤,任张健一声一口一个「滚」也丝毫不理会,死抱着张健就是不吭声。

这样几次,张健有次真的是气得狠了,把他打了一顿还要拖陈东往外边扔……哪想,他身体刚刚养好根本没力气拖动比他高大的陈东,拖了几步就拖不动了,陈东gān脆跪着就抱着他的大腿,忍不住说:「你歇歇。」

这下可好,张健彻底爆发,揪着陈东就又煽了一个大耳光,这次打得可真下了力,嘴角都出了血,牙齿都刺骨地疼着。

陈东真觉得自己那时候对张健的容忍力到达了可怕的程度,就那样自己也没生气,看着张健气得身子都站不稳,跪着挺直着身体抱着张健的腰不让他摔倒。

或许也就是在张健qíng绪最为起伏不定的时候自己硬挺了过来,才让这麽多年张健一直没对自己死下过手吧。

就算他恨得真想灭了自己,也再没下过真正的手。

想着,陈东就笑了,拔通电话,对着那边的人说:「就快回了,没几分锺。」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对着张健,自己老是能轻而易举做到一些自己都没法想像的事。

刚进门,陈东就闻到了饭香。

他进了厨房,张健正在把最後的一道汤勺进碗里。

「回来了?」当陈东抱着他的腰,在他脸边轻吻了几下时,他淡淡地说道。

「嗯。」陈东舍不得放不开他的腰,抱着他随着拿着汤碗的他去餐桌。

张健见他这样,没再像多年前那样冷冷地看着他让他放手,只是淡淡地把碗放到餐桌上,撇过头在他嘴边轻轻一吻,说:「去换个衣服洗下手来吃饭。」

陈东「嗯」了一声,却并不放手,「你再吻几下。」

张健看他一眼,伸出手抱着他脖子,在他嘴角和鼻尖各吻了一下才转身yù去厨房。

此时陈东顺其自然松了手,chuī着口哨上楼换家居服。

他一跳一跳地上了楼梯,chuī着不成调的歌在楼梯转弯时看了底下看向他的张健,嘴角不可仰制地又扬起了一个笑容。

楼下的张健皱了下眉,说:「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