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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qíng况,自己断然打不过面前这黑衣人,她和阿九只是相处了一天,着实没必要为了这种满口谎言的人以身犯险,急忙找机会逃走才是上策。只是…想到两个人这一天的相处,还有那人身上莫名的熟悉感,傅白芷又开始犹豫起来。她在这个世界没有朋友,花夜语死后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阿九姑娘的xingqíng十分适合做朋友,着实不愿她死掉。
“果然我隔世太久,你们这些小辈已经忘了我是谁。无碍,老夫很快便会让你们记起来。”那黑衣人笑着说道,语毕竟是直接运起内功,朝着马车冲去。见他又向阿九出手,傅白芷急忙也跟着冲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马车一剑劈开,快速把坐在里面的花夜语抱起来,躲到一旁。
那黑衣人内功虽qiáng,倒是没想到傅白芷会真的冲过来,当下一掌打偏,直接打在马上。那马儿受此重击,呜咽一声便倒在地上。傅白芷和花夜语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马儿被击中的后背印有一个黑色掌印,渐渐的,那黑色的痕迹越来越大,最终竟是整匹马都变成了黑色,发出极其难闻的味道。
“前辈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黑蛊绝煞吧。”这时,一直沉默的花夜语开了口,藏在面具下的脸有几分凝重。早在那把利箭迎来之际她就发现了异常,本想自己躲开,却没想到傅白芷的内力竟那般雄厚,居然可以将那箭生生挡下来。
诧异的同时,花夜语心里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欣慰。她在马车里面听着黑衣人和傅白芷的对话,复杂的心qíng根本无法形容。她知道那黑衣人的厉害,亦是清楚对方的目标是自己。花夜语心里期盼着傅白芷能离开,别再管自己的事,可另一方面…又是那么言不由衷。
令花夜语没想到的是,傅白芷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不顾危险的救了自己。此刻看到那死掉的马儿和傅白芷冷凝的面色,花夜语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之际,光亮的黑眸已是溢满杀意。没想到她才出宫几日就走漏了消息,正派的人想杀她,如今就连以前恶贯满盈的杀人魔亦是想要取她首级。
很好,那就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既然知道我的名讳,我劝你们两个还是别再做那无用功。苍穹门的小姑娘,我今日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至于你…”那个被称作黑蛊绝煞的人指了指傅白芷,又重新把视线落在花夜语身上。听他这么说,傅白芷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在脑袋里搜索着关于这人的信息。
在她设定的原著里的确有这么个人物存在,不过她当时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只为了给那张文凑字数而已。根据本来的设定,这老头武功极高,且拥有自己的神秘势力,很久之前便活跃在江湖之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除了这些简短的介绍之外,傅白芷没再给他安排出场,根本不明白这货gān嘛跑来这里,使得剧qíng更加扭曲了。
“傅姐姐,他要杀的人是我,你走吧。”听了那黑蛊绝煞的话,即便不愿承认,花夜语还是松了口气。她不愿傅白芷牵扯进无妄之灾中,另一个原因便是她还不想透露身份,傅白芷在这里,着实会让自己的行动受到限制。
“你我虽然只认识一天,可不管怎么说我都无法看你一个人送死,你莫怕,我会保护你的。”傅白芷嘴上这般说,却依旧站在花夜语身后没有动作。看到她脸上故作自信的笑,花夜语面具下的脸有几分僵硬,她轻轻拍了拍傅白芷的肩膀,低声道。
“傅姐姐,再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离开,这里jiāo给你了。”花夜语说完,便转身越走越远,这下傅白芷傻了眼,见那黑蛊绝煞站在原地不动,完全不去追花夜语,反而一脸杀意的看着自己,傅白芷在心里把花夜语骂了无数次,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安危来。
“前辈,阿九姑娘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你何故要杀害她?不如…”
“少说废话。”傅白芷还想说什么,可那黑衣人已经向她冲了过来。这速度快得紧,侥是眼睛看到,身体却无法做出反应。傅白芷没有躲过这招,身体被那黑衣人用手肘击在肋骨上,传来一声脆响的同时还有清晰的疼痛。半蹲在地上,傅白芷捂住被打疼的肋骨,见已经没办法逃跑,只能拔剑迎上。
“前辈果然厉害,看来我也不得不拿出真本事了。”傅白芷自认虽然无法敌过黑衣人,但她至少不愿像以前那般输的窝囊。运气提剑,傅白芷用出苍穹门的落琼剑法,这套剑法已经被她运用的十分熟练,可那黑衣人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动作一般,一招一式都被对方轻易化解掉。
这份颓然的劣势让傅白芷急了起来,连带着步子有些凌乱,忽然,对方挥出一掌,拍在她肩膀上,傅白芷只觉得喉咙一阵甜腻,然后便昏了过去,再没任何知觉。她全然不晓得,在她即将摔倒那一刻,一个红色身影急忙走过来,把她拥入怀里,再喂给她两粒丹药,将她轻柔的扶靠到树gān上。
“怎么?看够了?”黑蛊绝煞见花夜语出现,缓缓站定身子。后者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昏迷的傅白芷,拿出手帕把她嘴角的血擦gān。
“你要与冥绝宫为敌?”花夜语低声说道,言语之间不再是那般慵懒缓慢的语速,而是充满威胁。
“既然老夫敢来,就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方才只是活动活动筋骨,我这把老骨头,还是顶用的。”
“冥绝宫不会放过你,我亦是如此。”花夜语说完,衣袖间的银丝已出。那尖锐的细密丝线划过她的手指,鲜血顺着整条银丝将其染红,在黑夜里散发着暗红色的血光,煞是好看。
紧接着,只听到方才寂静无声的林中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黑衣人警惕的后退两步,忽觉背后一寒,急忙向旁边躲去,余光便见一只通体漆黑的鸟在自己身旁飞过,落在花夜语肩头。那鸟的毛色极黑,几乎要和夜色融合在一起。猩红的双眼泛着不亚于花夜语的杀意,而它身上的味道更是骇人,和死尸相似,却更像是沉淀的鲜血。
“素闻冥绝宫以毒和毒物为武器,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若不是老夫方才躲得快,只怕身上就要被那畜生开个dòng了。”
“呵…”花夜语才不理会黑衣人的话,只是轻笑了下。转眼间,竟是已经来到黑衣人身边。这般无人可及的速度让对方心下一惊,急忙躲避,与此同时,那叫做斑蚩的鸟儿快速朝着黑衣人冲去,发出的鸣叫声凄惨而刺耳,让黑衣人不由捂住耳朵,一味的顾着躲避。
花夜语把他的走位看在眼里,双手放出银丝,聚以少量的内力,直bī黑衣人下盘。前方是怪鸟,脚下又是银丝,那黑衣人猛的一跳到另一侧,躲开这双重夹击,只是他没有料到,花夜语等的便是这个瞬间,第三条银丝直she而出,朝着黑衣人的面门bī近,知道躲闪不及,那黑衣人只能伸手去挡,手掌在瞬间被划开一道细密的血痕。
“不愧是冥绝宫宫主,这般jīng确的cao作的确无人可比,可内力终究薄弱了些。这种雕虫小技,你也只能用得一次,下次这般,我可…唔!”黑衣人得意的说着,可话未说完,只觉得身体一阵发麻,那被划伤的手掌竟是以极快的速度腐烂起来,想到这里,黑衣人看了眼银丝上沾染的血,抬头望向花夜语脸上银白色的面具,忽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不愧是冥绝宫,没想到你这宫主居然狠心到把自己练成了药人,当真是我小瞧了你。”那黑衣人越笑越大声,却无法阻止那只手腐烂的速度,他当机立断,生生将那只中毒的手砍去,便一刻不停用轻功逃离。
见他是真的离开不会再回来,花夜语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以及蹲在地上一脸渴望的斑蚩,将手凑了过去。闻到熟悉的血腥味,斑蚩红色的眼睛转了转,身上黑色的羽毛随着它翅膀的煽动掉落了几根。它贪婪的喝下花夜语喂来的血,甚至不愿挪开嘴巴。
“莫要贪心,小心伤了你。”花夜语说完,斑蚩怯怯的离开,然后慢慢飞走了。这时候,宽敞的道路中间就只有花夜语和傅白芷两个人。捂住发疼的心口,花夜语将傅白芷打横抱起来,朝着林子前的小城走去。见怀中人的脸色总算好了几分,花夜语忍不住将脸凑过去,用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颊轻蹭着傅白芷的脸。
“若你逃走便不会受伤,方才为你报了仇,你可会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满血满蓝过来更新,简直不要太勤奋,人家都被自己的勤奋给感动了呢!
此章稍微开了点剧qíng模式,师妹终于不纵容师姐装b了,结果就是…师姐惨遭咳咳…滑铁卢,也是心疼师姐,本想英雄救美,结果被打的那叫一个惨!从此以后,我这个亲妈再也不用担心小师妹在师姐后面擦屁股了,因为师姐已经qiáng行装b失败装怕了。
师姐:你为何要走,威慑呢么不在我身边帮我装b!
湿妹:师姐…这,这不是我的错,我哪里知道你那么快就被打晕了…
师姐:你还说!一个月不打你屁屁,不宠幸你。
湿妹:师姐,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的时间不多了。(吐血浆)
师姐:你怎么了!
湿妹:师姐,人家已经身受重伤,即将不久于人世,只有你才可以救我。
师姐:好好好,你告诉我,怎么救你!
湿妹:师姐,我这身体,缺血,贫血,我需要每日服用你体内的存粹汁液,搭配你的血作为药引,整整服用七七四十九年才会痊愈…
师姐:什么鬼!原文设定有这么持久的毒吗!
湿妹:不,我的毒就这么持久,师姐,相信我!
师姐:额…好吧,血没问题,可是那纯粹汁液又是何物!
湿妹:师姐…好羞涩,你gān嘛要装不懂呢,就是…你的洗澡水,你体内的那个哔——!←此处少儿不宜,请自行想象。
师姐:这…亲妈,你出来,是不是你搞的鬼!
晓bào:诶?神马?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四处看风景╮(╯▽╰)╭

第42章

“店家,来一间上房。”天色微亮,客栈的老板甚至还没挂上今日的招牌,已经有客人上门。花夜语抱着昏迷的傅白芷,将一锭银子扔在桌上,便跟随者小二上了楼。怀中人的体温越来越高,连带着让她的心qíng也跟着焦虑起来。进了房间,花夜语将门反锁,把傅白芷平放到chuáng上。
或许是后背上的伤口太疼,在躺上去之时,傅白芷明显皱起了眉头,也让花夜语跟着后悔起来。之前在林子里,她知道傅白芷远不是那黑蛊绝煞的对手,却还是凭着心里那点任xing,将这人置于危险的境地。说是试探也好,说是她还惦记着以前的事也罢。花夜语就是想看一看,傅白芷如今会如何,还会不会逞qiáng,做她不愿做的事。而此刻躺在chuáng上的她,便是最好的证明。
“诶…”轻叹一口气,花夜语拿了gān净的毛巾,又去楼下打了一盆热水,她极其小心的把傅白芷的上衣除去,让她趴伏在chuáng上,随着那单薄的布料褪至腰间,对方光滑的肌肤也跟着映入眼帘。傅白芷的皮肤很好,白皙gān净,完全没有半点伤痕,不像是武林中人,倒像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那肩膀似是比六年前更加细窄了几分,中间突出的脊椎像横着的山脉,伴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本该是美好的景色,却被后背上通红的掌印所累。把温热的毛巾敷在那后背上,傅白芷在睡梦中疼得哼了一声,然后便用脑袋蹭着枕头,像是受伤的幼崽般无助。
看了她一会,花夜语沉下眼,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酒,将瓶塞打开。那里面装着略显粘稠的透明药酒,花夜语小心翼翼的涂在傅白芷背上,又用纱布一层层包好。见傅白芷皱紧的眉头松散开,这才放心的让她侧躺过来,把另一只多余的软枕放在她腰后。
做好这一切,花夜语没有从chuáng上离开,反而是侧躺到傅白芷面前,认真又有几分小心的凝视这张脸。似乎从很久以前,自己便是只能以偷看的形式来看傅白芷。而六年之后的今天,也是因为知道对方不会忽然醒来,她才敢这般接近她。
花夜语一直所求的,便是最简单的归宿。喜欢是种缥缈难测的感qíng,没人知道这份感qíng将会给人带去甜蜜还是痛楚,而最终的结果又会是如何。花夜语总是在想,自己最开始会喜欢傅白芷,应该是因为害怕寂寞吧?
她孤苦无依,无父无母,在进入苍穹门之前就像是没了线的风筝,随意飘零着。即便后来有了苍穹门这个家,她还是孤独的。直到傅白芷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改变,这个以前总是恶言对自己的师姐变得不一样了,让她对她的感qíng,从以前的想要成为姐妹那般亲密,无形中变了质。
四个月,或是更短的时间,花夜语便动了心。她一直觉得自己对傅白芷是喜欢,只是淡淡的喜欢着。直到六年前,当心脏被刺穿,生命逐渐走到尽头时她才发现,原来喜欢的感觉可以这般qiáng烈,侥是面临生死,她还在可惜于自己没有亲口说出那份qíng感。
为了这个执念,她坚持了整整六年,她qiáng迫自己忘掉傅白芷,甚至亲自研制了失忆的药物,可服下之后,她又láng狈的将其吐出来,活像个疯子一般。这次相遇是花夜语没有料到的,她本打算把傅白芷封锁在自己早已*不堪的心底最深处,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见面,也让她清楚的了解到。
她还是喜欢着她,这份喜欢没有随着分开而冲淡,似是更加qiáng烈,更加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