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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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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真年仅二十六,本就极年轻,再服此药,身上伤口未痊,却是断断续续地恢复了呼吸,捡回一条命。

纸飞鸢把火带到了帐帘处,过了一会,厅内烧着,烈火升起,黑烟蒸腾,这地儿不能再呆,阿斗把起死回生后,还昏迷着的曹真半拖半抱地带出院外。又进来把吕布也拖了出去,最后才扶着赵云,二人一同在院内歇下。

折腾了这许久,已过了大半夜,宫外喊杀声渐停,料想乱局已定,阿斗再喂了点药给赵云,药性入腹后发作,二人相对良久,又疲又困,倚在一处,赵云长叹一声,昏昏沉沉歇了。

阿斗爬去折了几根树枝当作夹板,用未伤的手撕下衣襟,把断过一次的手指固定起来,期间几次痛得直冒冷汗。

自己疗伤停当后,他便一手抱膝坐着,怔怔望向并排躺在一处的曹真,吕布,赵云三人。

哑巴还昏着,师父那一下真狠。阿斗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凑上前去,籍着火光,比较三者容貌。

吕布的眉毛浓且粗犷,不修边幅,面容刚毅瘦削,完全就是一副草原上硬汉的风格,再配上一身暗红锦袍,不折不扣是个英朗的侍卫。

曹真眉如折剑,鼻梁高挺,五官清秀,却又不失英气,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意气,衣饰也十分华贵,正是一副位极人臣的锦衣武将模样。

赵云则是三者中最穷,衣着亦是最朴素的,他卸了甲后,只穿一身灰扑扑的武士服,身无半件配饰,就连男子常戴的腰坠,玉佩亦是欠奉,更遑论金带紫绦等彰显身份的饰品。

然而那简陋服饰却分毫掩不住他的完美。

赵云的面容英俊得令阿斗心下暗叹且自觉形秽,他的五官如雕琢般jīng致,眉眼间又带着不容遮掩的男人豪迈。

他的唇柔软且温暖,脸上的轮廓更显得儒雅不凡,常年征战,杀戮的血气与戾气早已化作一股无畏的坚毅感,令人觉得,依着他无比安全。

师父的样貌完美,品格亦是完美的,世间能做到他这个地步,能有几人?

阿斗叹了口气,或许只有不知进退,一味胡闹的他,才是赵云的唯一弱点。

阿斗想了想,把曹真挪开些许,把赵云放躺下,后者像是十分疲劳,只是不醒,任由他折腾。

阿斗把赵云有力的手臂搬横,又把平躺着吕布的手臂搬横,俩人手臂叠在一处,自己枕了上去,睡在赵云和吕布中间,并朝昏睡的曹真作了个“拜拜”的手势。

躺了一会,他觉得不太慡,调整一下,赵云手臂在下,吕布手臂在上,继续睡,又觉得浑身不舒服。

“靠靠靠。”阿斗炸毛掀开赵云和吕布的手,不枕了。

阿斗的腰被一件硬物咯了一下,在草地上摸了摸,寻到一个金色的匣子。

计都罗喉瞬狱箭,白痴吕布,八成是想带着来暗杀左慈,暗杀不成,自己先倒了。阿斗捏了捏吕布的脸,把毒箭匣塞进自己怀里,没收了。

阿斗又想到个恶作剧的主意。

他把曹真搬到赵云和吕布的中间,先毛手毛脚地让赵云侧身,从背后搂着曹真,又把吕布翻过身来,推了过去。拉过他们的手,互相搂抱得紧紧的。

……

这样,赵云从背后,吕布从前面,两人暧昧地抱紧了“我不是断袖”的愚夫。

阿斗忍笑忍得肚痛,险些一口气喘不过来。

他又轻手轻脚地去,让他们彼此把脑袋依偎在一处。

“老公们,大家要相亲相爱哦……”阿斗坏笑道。

还未使完坏,耳根上便倏然一痛。

“哎哎--”

“猢狲!又在折腾什么促狭玩意!”

阿斗咬牙吃痛,被哭笑不得的huáng月英揪着耳朵起身。

赵云被惊醒,发现自己搂着曹真,吓得不轻,忙挣扎着抽手,起身,怒道:“又是你做的好事!”

再见月英,赵云愕然道:“你怎来了?”

huáng月英笑吟吟道:“这不来给我师父收尸么?”

赵云头疼欲裂,起身坐着,揉了揉额头,道:“外面如何了?”

月英答道:“都定了,当家的在追曹丕与司马仲达,不知抓到了没。”

赵云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清醒了些许,道:“你在这守着主公,我出去看看。”便寻来盔甲穿上,匆匆离去。

只剩吕布和曹真俩昏迷中的倒霉帅哥,亲热地,章鱼般地互相拥抱。

月英坐在大树的树根上,看着别院中燃起的大火怔怔出神。

阿斗讨好地说道:“师娘,别难过了,俺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