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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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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觉得白青雨古怪,如今听了他的身世经历,又觉得他可怜。

他正想着,便见外头有人撑伞走了过来。

范家的宅子极大,他自己独得了一个院落。来的人是李牧,李牧并没有进门,而是在窗口站定,看着他。

容探就把窗户给合上了。

他最近有点怕李牧,因为他觉得李牧变了。仗着自己力气大,总是欺负他。而且他开玩笑逗他也不管用了,李牧看他的眼神极为火热。

他坐了好一会,估摸着李牧已经走了,这才重新将窗子打开,谁知道一打开,发现李牧还在窗外站着,神qíng有点呆滞。

唉,到底是帅哥,呆滞也是好看的……

“你怎么还没走,我不开窗,你就在这站一晚上?”

“你躲我。”李牧说。

“你总算看出来了。”容探说:“我不躲你,难道还上赶着给你欺负?”

“你觉得那是欺负?”

“难道不是欺负,我可不是心甘qíng愿!”容探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被轻薄的弱女子,这实在叫他没办法继续这个对话:“我是你的主子,你不要以下犯上!”

李牧听了居然没说话,就是他没说话,倒让容探后悔了:“那个……”

“你是我心爱之人。”李牧说:“你躲我,我心里难受的很。”

“……”这,这,这,这是在跟他说qíng话么?

苏翎啊范老二啊老师傅啊,你们快来看啊,你们都说李牧qíng字上不开窍,如今他都开口说qíng话啦!

容探正又惊又臊,就见李牧朝房门处走。他愣了一下,赶紧冲过去关门,谁知道手刚摸到门栓,就被李牧给推开了。容探眼看挡不住,就朝外头冲,结果脚上直蹬地,上半身却被李牧给搂怀里了!他张嘴就往李牧胳膊上咬,李牧却拦腰抱住他,扔了手里的纸伞,对着他的屁股啪啪啪就扇了几下!

容探不是觉得疼。他是傻眼了。

他被李牧给……打屁股啦???!!!!

“你gān什么你?!”容纳简直要尖叫:“你要不要脸了?!”

谁知道李牧听了,竟然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对着他白花花的臀又是一巴掌!

“你……你……你……”容探被打的腰都苏了:“疼死我了!”

李牧:“老实了么?”

“……老实。”容探咬牙切齿。

李牧这才放下他。容探赶紧提起裤子,他虽说不要脸惯了,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被人打屁股,身为男人,也是太羞耻了!他红着脸红着眼,恨恨地瞪着李牧。

外头突然传来了李渭的声音:“大哥,你在这么?”

李牧嗓子里轻咳了一声,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在。”

中气十足,坦dàng优雅。

李渭随即就进来了:“爹醒了,找你呢……少主,你怎么了?”

“老师傅醒了?”容探说:“醒的正好,我要告状!”

他说罢撒腿就朝外头跑。李渭见他大哥紧紧跟上,只好也跟了出来。只是那两个人走的快,等到他赶到的时候,容探已经趴在他爹的chuáng前了,抓着他爹的手。

“老师傅,你可醒了。”

老师傅还很虚弱,睁着眼睛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只人群里扫了一眼。容探说:“有个事,我要跟老师傅报告,关于李牧的。”

他说着回头看了李牧一眼,只见李牧站在范行之等人后面,腰背笔直,脸憋得通红看着他。

老师傅看了看李牧,脸色十分难看。容探说:“李牧不老实。”

“容探。”

“你看,他还直呼我名字……”

李牧脸色通红,容探总算抓到了李牧的短处。

李牧好面子,脸皮薄,他觉得他如果当众说出李牧gān的那些事,李牧能当场羞愤自尽。

“他欺负我,把我当女人使!”

老师傅登时便咳了出来。众人都一片哑然,看着他。

这事就这么说出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容探臊臊的,再看李牧,脸色已经由红转青了。

活该!亲他也就算了,揉揉搓搓的也算了,居然敢脱他裤子扇?色胆包天!

“容二啊,你觉得你说出这话,有人信么?”范行之扶额。

“献臣又得罪你啦,你这样编排他?”苏翎说。

“公子,你别乱开玩笑,老师傅听了又生气。”朱笄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老师傅咳嗽的满脸通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出去!”

容探:“……”

朱笄扭头看向李牧:“献臣,你别恼,公子就是这样的。”

范行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笑着摇头走了。

苏翎:“献臣,你看你,抛下亲爹跟人走了,结果也没落个好,我替你伤心啊。”

再看李牧,脸色早已如常,云淡风轻,君子坦dàng,容颜高洁,气度出尘,淡淡地说:“习惯了。”

平日的形象塑造有多重要,容探总算是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探: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第33章

关于容探的形象,身边这些人曾有过议论。

“他是少主,虽不学无术,顽劣愚笨,但你们不准瞧不起他,除了我,不准有谁对他不恭敬。”老师傅说。

朱笄说:“公子聪明着呢,待人又好,他虽然常打架斗殴,但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几时见他欺负过别人?”

苏翎:“他聪明?依我看,这召庭最蠢的人就是他了,每次我要认为他聪明的时候,他就做一些蠢笨的举动打消了我这个想法。”

范行之:“他是聪明,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你看看他把我爹哄的多开心,皇上也喜欢他。你只看他平时欺负献臣就知道了,谁不知道献臣xing子好,一向骄纵他,所以他敢对献臣chuī鼻子瞪眼。咱们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常一起玩笑,可他对我最客气,还不是因为我是范家的人。”

李牧:“他聪明?呵呵。”

容探自然不知道召庭的人如何看他,但他知道要是他和李牧对簿公堂,输赢显而易见。李牧这个人往那一站,就是呈堂证供,证的是这人清白坦dàng,供的是他容探栽赃陷害!

他又看向李牧,李牧脸上早没有了任何紧张神色,只直直地看着他。

容探突然犯怯了。这个李牧,不会就此肆无忌惮,天天跑到他房里猥亵他吧?

容探简直不寒而栗。

天色才刚微微亮,容探就爬起来了,到了苏翎屋里,拉他起来。

苏翎迷糊着说:“还让不让人睡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

“昨天咱们说好的,你教我she箭的,你忘了?”

苏翎捞过被子把头一蒙:“大爷,你让我再眯一会。”

“那我拿你弓箭先玩一会去。”

容探见苏翎没反应,就拿起他挂在架子上的弓箭出了门。

鉴于昨天他遭受到了信任危机,所以他打算qiáng身健体。靠人不如靠己,他有了本事,也不至于被李牧抱住连个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何况如今乱世,他们距离东河还有很远的行程,他学点本事没坏处。他们这群人当中,李牧是习剑的,剑这个东西他自然最喜欢,只是他眼下不想和李牧打jiāo道,所以排除在外。陆广野使的是唐刀,唐刀不是一般的大刀,耍起来其实也很好看,只是他力道上有些不足,只怕挥舞起来不够得心应手。范行之用的是九节铁鞭,那东西比唐刀还沉,而且九节鞭难得,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他心意的铁鞭。思来想去,还是苏翎的弓箭最适合他。

这个不用近身搏斗,比刀剑什么的安全多了,学的好了可以像苏翎那样一箭双雕,实在够威风帅气,而且他少年时也曾练习过,有一定的功底在。

李渭睡在苏翎隔壁,推门看见容探背着弓箭出来,问:“少主,你要拉弓she箭啊?”

“练练手。”

这院子原本就是范家的护卫住的,院子的一角有个箭靶子,容探把那箭靶子拖出来摆好,自己摩拳擦掌,要大显神威。

要知道当初他学箭的时候,she箭的功夫也是不错的,若不是近几年范家防他防的更严,他为保命做了纨绔子弟,只恐怕弓箭上也比苏翎差不了多少。

“弟弟,是不是没见过哥哥拉弓she箭?”他笑嘻嘻对李渭说:“哥哥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藏而不露。”

他话音刚落,就见李牧出了房间,他看见李牧出来,立马挺直了腰背,往手心装模作样地“呸呸”吐了两口唾沫,马步扎好,抽出一支箭放在弦上。

噫,怎么拉不动?

容探愣了一下,他本不想露出太吃力的表qíng,没想到那弓箭比他想的难拉多了。他只好脸红脖子粗地将那弓箭拉起,李渭紧张地看着他:“少主,你小心剌了手!”

容探憋着一口气,总算将那弓箭拉起来了,胳膊抖了又抖,倏地一下将那箭she了出去。

那箭头还算给他长脸,正中靶子中心。李渭惊呼一声,拍掌说:“少主你好厉害!……少主你手流血了……”

容探伸手看了看自己手指头,“啊呀”一声叫了起来。

看来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力气大不如前!容探一边伸着手让朱笄给他包扎,一边想自己换个什么练。

“你要学武?”范行之问。

“嗯,不然出门老拖你们后腿,好歹学点本事。”

范行之点头:“我记得你原来是和献臣一起学剑的,而且学了好几年,既然要学武,为什么不把剑再拾起来?”

“你教我?”

“我剑法不行,咱们这剑法最高的,自然是献臣。他的剑术在都城都是数得着的。”

“那还是算了。”

“虽然你老造谣中伤他,但是献臣这人大度,不会与你计较,必会用心教你的。”

“……真的算了。”

“哎,说曹cao曹cao到,献臣来了。”

容纳扭头一看,果然见李牧过来了,瞅了瞅他手上的伤,说:“幸好伤的是另一只手。”

容探说:“一时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