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下卵(2)

2019年9月1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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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手出汗了!手发热了!女的如果太小,不知道紧张害羞,太大习惯了,都不会出汗!”

“这只手有什么说法?”

“这是我老爸快刀刘的!他老使一种羊脂护手,一股羊骚味儿,丫还打过我!”

刘瑾睁眼,快刀刘的手正被他自己的手抓着,赶快放下。快刀刘看着刘瑾:“我本来想,你太小,再等三年,现在看没必要了,明天你就去大秦,先学语言,再学医,再学巫术。”

十七年后。

刘瑾从大秦学医学巫术回来,已经十年了。生活简单而美好,上午做两台阴茎睾丸全切手术,下午骑马猎狐,晚上喝酒使姑娘。

春末夏初,今年的雨水比常年似乎多了一些,一天的阳光之后,地皮仿佛还有一丝湿润。

夕阳西下,红,圆,仿佛阴茎切除之后还没愈合的伤口。

倚翠楼,红灯笼亮起来,中空的是大厅,周围房门紧闭的是三层包间。酒气、脂粉气、精液气混合在一起。

酒,从坛子倒进碗里,从碗里倒进男人和女人的喉咙里,从喉咙到胃、肠,或者重新从喉咙吐了出来,用碗接了,倒进阴沟,或者被吸收进血液,流淌过肾脏,渗透进膀胱,尿进阴沟。

脂粉,从剔红漆盒、镂空银盒、织锦粉囊里分种类、分层次涂抹在姑娘脸上、脖颈上、身体上。颜色、香气、质地,配合灯光、笑声、酒,点燃男人身体里的火。男人的手和嘴唇燃烧起来,抚摸姑娘的脸、脖颈、身体。一张帕子抹掉男人手上和嘴唇上污浊的脂粉,然后被丢进阴沟。

精液,信号强过阈值,附睾输精管壶腹收缩,将精子推至后尿道。前列腺外周的平滑肌收缩、精囊收缩,前列腺液和精囊液排出,并推动精液前移。坐骨海绵体肌和球海绵体肌收缩,造成勃起组织的内压力出现节律性的波浪式增高,将精液经尿道射出体外。体外,是姑娘的阴道、嘴、乳房或者肚皮。一张帕子抹掉阴道、嘴、乳房或者肚皮上污浊的精液,然后被丢进阴沟。

刘瑾一个人坐在大厅的一张桌子上,就着一碟红辣椒,吃一海碗牛肉面。

“刘公子怎么一个人待着?”老鸨寅底水有气无力地从酒气、脂粉气、精液气里走出来,半屁股坐在刘瑾旁边。

“累了,连着做了四台阴茎睾丸全切手术。饿了,中间一口东西都没吃。”

“好,我陪你坐会儿。”寅底水身子歪在桌子上,一只胳膊支撑着脑袋。

“赵姐,你忙你的。”

“我现在不忙。第一拨人,姑娘使得差不多了。想留宿的,洗洗,姑娘们冲他们背两首汉诗,就该睡了。想走的,洗洗,还得抽一袋子事后烟儿。翻台,第二拨人上来,还得有一阵子呢。”

“平均一晚上翻几台?”

“两台。”

“嗯,和我每天做手术差不多。”

“嗯。但是姑娘们每月倒霉的时候,不上班。”

“比我强,我没有倒霉的时候,我总要上班。”

“你年轻,累了,喝喝酒,就有力气了。烦了,使使姑娘,就忘记了。”

“嗯。赵姐,你也年轻啊,怎么好像看你越来越累?”

“老毛病了,这么多年了,越来越重,就是没力气,越来越没力气。我妈就这么耗死的,我也没几年了,我知道。”

刘瑾盯着老鸨赵姐看了一眼,说:“赵姐,怎么不找医生看看?”

“刘公子,你觉得我可能不找医生吗?别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这个倚翠楼招待过多少人才。别说本国,方圆五国最好的诗人和歌手、说客和谋士、刺客和将军,都在我这儿吐过、射过。

我这毛病,已经被最好的医生看了无数次了。”

“谁是最好的医生?”

“皇上用的御医应该是最好的医生了吧?钱平,管皇上阳具的。冯固,管皇上胃肠的。李剪,管皇上跌打损伤的。”

“谁说皇上用的御医就是最好的医生?姑娘方面你专业,你说,皇上使的姑娘就是天下最好的姑娘?”

“那谁是最好的医生?”

“我。东临黄河,西至玉门,南迄萧关,北抵大漠,我是最好的医生。”刘瑾吃完了牛肉面,把盘子里剩下的红辣椒都倒进面碗,喝汤。

“你?好啊,你看我是什么病?怎么治?”

“好啊。但是你必须让我摸你,我学的是大秦医术,不会汉人的号脉。”

“刘瑾,你少耍我。第一,我是你姐姐辈的。第二,你爹快刀刘睡过我。”

“我又不用鸡巴摸你。”

“好,去我房间。”

“不用了,又不用鸡巴摸你。”刘瑾的双手放下牛肉面,扒开寅底水的眼皮,眼皮惨白。右手背摸寅底水的额头,额头微微发烫。扒开寅底水的胸口,不顾两乳,按压寅底水的胸骨。寅底水失声:“啊!”

“痛?”

“痛!”

“赵姐,我知道你什么病了,我也能治。”

“好,你治,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

“你要敢让我治。”

“好,你治,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

“治好了之后,我有什么好处?”

“倚翠楼对你终生免费,只要你使得动,你就使。每次来,有专门登记柜台,有专门休息室。”

“这个不需要,我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你说,你要是能救我的命,你要什么,我能给的,除了我自己,我都给你。”

“你,我就不要了,留给我爹有空儿使吧。我要你四楼那两间密室里藏着的两个姑娘里的一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那两间没有脂粉气的房间,我鼻子可以马上带我闭着眼睛找到。”

“你怎么知道倚翠楼有四楼的?你怎么知道有密室的?”

“赵姐,我是天天和太监打交道的,有什么是太监不知道的?”

“好,好,你要哪个?”

“我要如晴,你十年前从汉人那里偷来的,琴棋书画培养了十年,从小我就喜欢东方美人,我要如晴。另一个如雪,你十年前从大秦买来的胡人,琴棋书画培养了十年,你继续留着养老吧。”

“好,你要是能治好我的病。”

“好,只要你敢让我放手治。”

寅底水躺在床上。

钱平、冯固、李剪都在床边,三个人一脸狐疑、不屑和恼怒。

药店张老板也在,满头是汗。

刘瑾摸着寅底水的额头,寅底水头发很黑,发际和皮肤交接的地方,很白,有细细的汗珠。

刘瑾说:“你说过,敢让我放手治。”

寅底水说:“张老板说你买的药是砒霜,你要杀了我。”

刘瑾说:“你说过,敢让我放手治。”

寅底水说:“钱平、冯固、李剪都说你没安好心,匪夷所思。”

刘瑾说:“匪夷所思正在我辈,我的想法,俗人怎么明白?

你得的是血障,需要鬼药。”

寅底水说:“你喜欢我吗?”

刘瑾说:“要不是我爸快刀刘先使了你,我天天睡你,我想你。”

寅底水说:“好,你下药吧。”

刘瑾在马奶酒里撒了足够毒死人的砒霜,寅底水扬脖子喝了里面有足够毒死人的砒霜的马奶酒,一口血喷出来,人昏了过去。

钱平说:“死了人,要见官。”

冯固说:“死了人,要偿命。”

李剪说:“死了人,要坐一辈子牢。”

刘瑾说:“你妈要见官,你妈要偿命,你妈要坐一辈子牢。”

两天之后,寅底水醒来,听见鸟叫,只有刘瑾在床边。寅底水说:“我饿了。我想吃牛肉面。”然后说,“你爹快刀刘最近想我了吗?”

当今皇上耶律天柱把大太监舍利浊叫来。

耶律天柱说:“我决定变法。”

舍利浊说:“皇上圣明。”

耶律天柱说:“我要改变什么,你就说圣明?”

舍利浊说:“皇帝变了两次法,每次都是圣明,这次也不会错。”

耶律天柱说:“你说我为什么变法?”

舍利浊说:“为了光宗耀祖,为了重现盛世。”

耶律天柱说:“靠,我都不知道我爸到底是谁,光鸡巴宗,耀鸡巴祖?盛世?你看我的太子,长得像猪一样,暴戾得像狮子一样,傻得像驴一样。王朝传到他那儿,还能是盛世?”

舍利浊说:“但是皇上整出这么多好制度,至少能维持一阵,如果太子的儿子好,还有希望。”

耶律天柱说:“我没想那么远。我一辈子有三件最爽的事儿。

第一,我的地盘,我一个人说了算,爽。第二,骑最快的马,千里之外,斩最牛屄的敌人于马下,拿走他所有的金银财宝。第三,操最美丽的女人,厌倦了就换掉。”

舍利浊说:“您都做到了啊。”

耶律天柱说:“我先改革了文官制度,考试选官,我的话,通过文官演绎,都成了革命理论,都被贯彻执行了。我又让改革军队,大规模裁减不能打仗只能抢劫的军队,砍掉没用的官僚职位,废掉王公贵族的远房亲戚,省下的钱培养像虎狼一样的战士。

我想打的都已经被我打服了。可是,我操过什么啊?整个宫里,有一个长得比你好看的吗?皇后原来有十个哥哥,和我一起征战,死了一半。她剩下的五个哥哥,带着全国一半的兵。还好,皇后死了,可我他妈的也老了。那个懿妃,自从接到宫里,一直在生病,她又不是快刀刘的金鱼,离开那个宅子,就要死?你看我这屁股,大象耳朵一样疏松,忽闪忽闪的。我决定改革后宫,我决定选秀。”

耶律天柱半瘫在龙椅上,秀女鱼贯而入,每人停留一分钟,耶律天柱眼皮逐渐阖上,嘴唇逐渐分开,口水留下来。忽然醒来,面前一个大脸大眼秀女,正冲他微笑。

耶律天柱骂:“舍利浊,我肏你妈,难道女的都是皇后她家生的,都长得这副德行?你不给我找个让我硬起来的,我日你全家。”

太子迷骨离躲在大殿的一边,站在两个太监身上,从窗户偷看秀女鱼贯而出,他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口水流下来。

迷骨离自言自语:“靠,这个好,那个也好。”

迷骨离问下面两个驮着他的太监:“为什么耶律天柱能挑,我不能挑?”

“您还不是耶律天柱,您还不是皇上。”

迷骨离接着问:“耶律天柱挑剩下的,我能不能都要?”

“不行,于礼不符。舍利浊说了,选不上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扰民,不伤情。”

迷骨离骂:“舍利浊,我肏你妈,难道女的都是你们家生的,改天我日你全家。”

刘瑾含了一口酒,口对口送进如晴嘴里,说:“我配的药酒,喝一点,心里一直会是暖的。”

如晴说:“不用外力。在你怀里,我心里一直是暖的。有你在心里,我心里一直是暖的。”

刘瑾说:“我一直在。你是我的命门。”

如晴说:“我的命是你的。你别太在乎我,该忙就忙你的去,该耍就耍你的去。寅底水骂我,说我断了她的财路,把我给了你之后,你就再也没去过倚翠楼。别憋坏了。”

刘瑾说:“我从来不憋自己,我还没吃够你这口,我吃不够,我要娶你,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你最后一个男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白天切卵,晚上腻你。”

如晴说:“你怎么腻我?”

刘瑾说:“这样,你每天用一块白帕子擦你身体一个部位,我闭着眼睛,闻,我能告诉你是哪个部位。”

如晴拿白帕子:“你闭眼,这是什么部位的味道?”

“头发。”

“这个呢?”

“大腿外侧。”

“这个呢?”

“太下流了,你那里的味道。我原来以为寅底水给你的是纯情教育呢。”

舍利浊坐在倚翠楼的一张桌子上,老鸨寅底水坐在对面。

舍利浊说:“寅底水,我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我让你把所有的嫖客都赶走,把所有的姑娘都拉出来,方便不方便的,让我看。”

寅底水说:“老大,我就是这么做的啊。”

舍利浊说:“寅底水,你我都是明白人,我知道你和你的姑娘睡过多少部长和将军,我知道你能量有多大,但是如果我活不了,死之前,我一定拉上你。谁让你做这个行当,又做得这么好。”

寅底水说:“老大,我知道您是谁,我有的都给您看了啊。要不,明天我再出趟差,到宋国和高丽看看有没有您能看上眼的?”

舍利浊左手放在桌面上,右手抽出佩刀,挥刀砍下左手小指,血汩汩而出:“我没有鸡巴了,切下一段手指给你做纪念吧。我再说一遍,把你还没给其他人看过的姑娘领出来。”

一辆马车在黑夜里疾驰进入皇宫,舍利浊包裹了白布的左手牵着马缰,右手挥鞭。

耶律天柱在寝室抖开虎皮包裹,里面是一丝不挂的大秦姑娘如雪。耶律天柱没见过长得如此细致、态度如此镇静的大秦姑娘,一时没说出话。

如雪说:“皇上累了,您在下面躺好,放松,我来动。”

窗外风起,深秋的天气,竟然飘下大如手掌的雪片来。

十五分钟后,老太监“梆梆”敲门,背《孟子》:“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耶律天柱硬着鸡巴、裹着虎皮开门,出来,抡起门栓打蒙老太监,转身进屋。

老太监慢慢醒过来,接着背:“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早朝,满朝文武分列两边。

耶律天柱说:“有事儿快说,每人一分钟。你说也怪了,咱们制度建设这么多年了,每天都处理事儿,怎么每天又生出这么多事儿啊。”

丞相迪车说:“高丽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进攻动向,在边境聚集三十万精兵,白车子室韦将军问,是打还是不打?”

耶律天柱说:“给大家看个新玩意儿,骰子。想不明白的时候,特别是百分之五十对百分之五十的时候,扔骰子,最管用。两个骰子一起摇,大于六,就打,小于六,就不打。比过去汉人烧王八壳还省事儿。”

两个象牙的骰子撒下去,一个三点,一个五点,共八点。群臣互相看看,信鸽放出,千里外,白车子室韦的军队拔营启程。

耶律天柱寝殿,红烛高照。

耶律天柱四足着地,胸毛浓密,腿毛浓密,着力的肌肉还看得出年轻时的剽悍。如雪骑在耶律天柱腰上,眼睛是绿色的,叫:

“快跑。”

“好。”

“再快。”

“好。”

“再快。”

“好。”

耶律天柱忽然翻身,阳具笔挺,叫:“硬了。真被你治好了。”

如雪说:“我要看看皇上能硬多久。”按着耶律天柱的屁股,把阳具放进自己的身体。

“你想让我硬多久?”

“我想让你硬多久,你就能硬多久?”

“我能。”

春花怒放,阳光温暖。

如雪说:“让其他人都退出去,我们去院子里。”

耶律天柱说:“好。”

远处马鸣,庭院里众鸟飞翔。

如雪问:“马有多少种姿势?”

耶律天柱说:“一种,公马从后面抱住母马的腰。”

如雪问:“飞鸟有多少种姿势?”

耶律天柱说:“不知道。”

如雪问:“我们有多少种姿势?”

耶律天柱说:“不知道。”

如雪说:“我们一起试试,有多少种姿势,你先从后面抱住我的腰。”

冬雪,雪片大如手掌。

宫殿里一声婴儿啼哭,老太监禀告耶律天柱:“圣上,是个皇子。”

耶律天柱大喜:“赐如雪为俪妃。”

二皇子舜骨骑在耶律天柱的肩头,向远方挥着手,叫:“我妈说,南边有宋国,有个西湖很好看。父皇,咱们过两年,找个早春,打过去看桃花!”

耶律天柱说:“好。”

舜骨接着叫:“我妈说,西边有个大秦,有个海很好看,比湖还大,父皇,咱们再过五年,找个夏天,打过去看大鱼!”

耶律天柱说:“好。”

舜骨接着叫:“我妈说,北边有蛮族,我长大了比他们还强壮,我一箭射杀两个壮汉,咱们过几年,把他们赶到北边的北边,赶到天边!”

耶律天柱说:“好。”

迷骨离坐在椅子上,叫:“舍利浊,给我洗脚。”

舍利浊说:“殿下不是刚洗过吗?我让曷刺来给您再洗。”

迷骨离说:“你耳背啊?才多大啊?我让你给我洗脚。你洗了那么多年,老同志了,经验比曷刺他们多太多。”

舍利浊面色不改,端水,跪坐,替迷骨离洗脚。

迷骨离说:“舍利浊啊,我其实是想和你聊聊天。”

舍利浊说:“不敢。”

迷骨离说:“你说,皇帝一般都活多少岁?”

舍利浊说:“皇帝都是万岁。”

迷骨离一脚踢翻洗脚盆,叫:“你妈万岁!谁能万岁?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坐在龙椅上,说什么是什么啊?什么时候才能挑姑娘啊?”

舍利浊说:“殿下说的都对。”

迷骨离说:“你是大太监,知道人生道理,我问你,当一个好皇帝最重要的是什么?”

舍利浊说:“汉人皇帝李世民编了一本《贞观政要》,我可以让你老师教给你。”

迷骨离说:“那管屁用!最重要的,就是一条,否则就不重要了。”

舍利浊说:“小人愚钝。”

迷骨离说:“胆大!看谁爽,大着胆子拉他下来,你就爽了。”

舍利浊说:“殿下说得对。”

迷骨离说:“俪妃人美,心眼儿也不错,她说西域的土方,胆不是练出来的,是天生的和后天吃出来的。最次吃猪胆,吃熊胆好些,最好吃人胆,和红酒一起喝,不能嚼。”

舍利浊说:“我替殿下留意熊胆吧。”

迷骨离说:“你还是帮我留意人胆吧,还有好的红酒。下次哪个太监犯错,大小不论,我杀了他再说。过一阵我和耶律天柱说,我要挂职去刑部锻炼,杀几个不是太监的,试试哪种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