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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嘴唇,他也只能按着邢彪的话往下说。至少,他要把邢彪的一片产业保下。

他知道呈堂证供的重要xing,口供就是最重要的证据。

“朱文绑架了我跟我先生的孩子,我们报警了,派出所有案底的。

当时他开价很高,我们也答应给他钱的,我先生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我跟孩子非常重视,当时解救孩子的时候,动武了,我儿子被捆绑着,被朱文用匕首威胁,脖子上的伤口很严重,我先生一激动就把朱文打了一顿,但是他只是给朱文几拳,那也是在争夺孩子的过程中,难免的打斗,朱文挥着匕首要杀孩子,我先生一着急,就抓起一块板砖拍下去,这才把孩子救出来,救出孩子我们抱着孩子就跑。

谁知道,朱文丧心病狂,我跟我先生速度很快的奔跑,还是让他追上来,他喊着要杀了我们,匕首就砍下来了,我先生qíng急之下,抬脚就踹,把他踹飞,但是没有照明,我们就知道抱着孩子赶紧走,就没有检查是什么qíng况。

直到看到警察,我跟先生才知道出大事了。我先生不是故意杀人,我们结婚有孩子生活得很幸福,我是一名律师,他就跟我一起学法律,他脾气是不好但是他很理智,他知道杀人犯法,就算是朱文差点杀了我们的儿子,他也没有起杀念,我们只想救出孩子再报警抓他。谁承想朱文不依不饶,也怪他点背,他的死亡我们都不知道,不是故意杀人,只是防卫,他保护我跟孩子,才踹人的,但那是人在危险qíng况下的本能反应。”

————————老彪子疼媳妇儿,疼到骨头里去了。那是真爱啊。

第二百零六章 为了捞邢彪啥都豁出去

关于防卫过当罪,刑法典第二十条第二款规定,应该减轻或者免除惩罚。根据司法实践,对防卫过当行为裁量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时,应综合考虑一下qíng况:(1)防卫行为的起因;

(2)防卫所保护利益的xing质;

(3)防卫过当所明显超过限度的程度及造成危害的轻重;(4)防卫人主观上的罪过形式及当时的处境;(5)造成防卫过当的原因

苏墨熟悉这个规定,他只要把起因说得严重一些,打斗过程中的无法预知xing,就可以量刑,他在上下疏通,邢彪很有可能就会无罪释放。

“他真的不是杀人,我们都不知道朱文怎么会死。”

“当时有证人吗?证明死者先动的手?”

苏墨低着头转了一下眼睛。

“当时黑灯瞎火,我似乎听见一声尖叫。”

“也就是说你当时没有看到证人了?你跟罪犯嫌疑人的关系让我们没办法知道是否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是直系亲属,按照规定,你的供词不能作为证据。如果可以的话,把那位证人找出来证明你的话就好了。”

“我当时就听见尖叫声,没看见人。”

“那就麻烦了。”

苏墨没说话,警察又询问了一些问题,苏墨保守的回答。

“那就这样,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qíng我会再通知你的。”

苏墨点头,不再追问其他问题,起身就走,出了警察局,直奔护城河边得奖垃圾场,他要给邢彪找个证人。

垃圾场死人了,现场已经拉起警戒线,苏墨躲开警察,去找提供线索的人。

这个人早就吓坏了,他没想到会出人命啊,警察询问的时候,他跑了,躲了起来,毕竟这个人死了大部分原因在他。他怕也被警察抓起来。

邢彪的手机在他手里,苏墨给他打个电话。

“我把钱给你,你出来一下吧。”

提供线索的钱,这个人以为钱不会给他了,大老板带着孩子走了,他手下凶神恶煞的他也没敢上去要,突然接到这个电话,那可是一笔巨款,赶紧出现。

苏墨抽着烟,手里拿着一张支票。

“我还要求你帮我一件事。”

假口供就假口供了,只要他这里一口咬定了他看见朱文先杀他们,那邢彪就能无罪释放。

“你去警察局一趟,就说你见到了事qíng的经过,你看见朱文绑架我儿子,给我们提供线索我们才找到朱文,看见他举着匕首要杀我们,才会被踹开。只要你说了这些话,我在五百万之后,再给你一百万。外加一处房产,你这么大年纪,也没有工作吧,我还可以给你一份轻松的工作,就算是不工作,这些钱足够你养老了。”

“我,我就要那五百万,我不去警察局,万一再把我关起来怎么办?”

“不会的,你只是提供线索,警察还会表扬你协助破案呢。你也是实话实说啊。”

“真的?”

“我是律师,我知道程序,你没有犯错,警察为什么抓你。这样,只要你实话实说,去给我先生当个证人,我多给你三百万。”

“行!”

苏墨点点头,把支票递给他。

“事成之后,全部付清。”

这上面只有一部分定金,但是后边的零已经叫他眉开眼笑了。

“我这就去警察局作证。”

苏墨抿了一下嘴,很好,一切都顺着自己的设想进行。

盯着他进了警察局,这个人也gān脆,苏墨怎么教他的,他怎么说,还出示了手机号码,告诉警察什么时候给邢彪打的电话,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邢彪蹲过局子,说实在的他对警察局有些怵头,每年,他都安置一批出狱人员,到他那里上班,既然出来了那就不要走老路,还是外边的空气呼吸着痛快。

手里拿着他自己的日用品,被警察带到看守所,警察打开门,邢彪走进去。

“这是新来的,你们老实点。”

警察指了指一边的小chuáng。告诉那是他的地方。铁门再次关上,邢彪就扫了一眼屋里这些人,有一个膀大腰圆的靠坐着,三四个人站在一边,瞪着眼睛看他。

邢彪没在意,虽然他敏感到这些人身上的敌意,抱着自己的被子去小chuáng,被子放上去,先委屈几天吧,他相信苏墨有绝对的本事把他捞出去。

“喂,去睡那边。”

邢彪眼睛都不抬,一腚子坐在他的位置上,过了这么多年,看守所监狱里出现的这种恃qiáng凌弱还是没有改变。

那个人指的是一个靠近马桶的chuáng铺,看守所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新进来的,都要被收拾。

“呦呵,还挺倔啊,没看见我们老大在这吗?滚边去!”

“老大?老子混的时候,他穿开裆裤撒尿和泥呢。”

邢彪哼了一声,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妈个bī的,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会守规矩!”

三四个人上来抡着拳头就要揍,邢彪抓过最前头那个人的脖领子,一手就打掉他两颗牙,回身一脚,踹翻一个。那个坐着的老大眼睛一眯,站起来。

有了这个人的加入,第三个人跟打了jī血一样,从后面扑上来,胳膊一勒,就把邢彪的脖子给勒住,坐着的人冲过来一手打在邢彪的嘴角。

糙!

打了一辈子雁让雁咬了一口,邢彪不想惹事,出去要紧。今天欺负他头上了。

抓过背后那个人的肩膀,肩膀用力,直接就把他从头上掀翻过去,啪叽一下摔在地上,邢彪抬起一脚踹在他肋骨上,随后抓起桌上的一个水杯,砸向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动作快速下手狠,那个人被打翻在地,邢彪骑着他抡着拳头揍。鼻口窜血,听到警察的脚步声,邢彪这才停手。

稳稳地坐在chuáng铺上,警察来的时候,只看见地上翻滚的那个人一脸血。

“怎么回事啊。谁gān的?”

挨揍的这几个人都不敢出声,这就是一场教训跟征服,看谁的拳头硬。打赢的那个,才是老大。

地上这个人被带走,惊诧地按着他们几个,都老实点,别没事找事。

警察一走,这几个人马上规矩的叫着老大。

邢彪哼着,这几个人都收拾不了他就别混了。

苏墨很累,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有什么办法,能让邢彪快点出来呢,不能保释,只能等警察这边调查结束,提起公诉,择日开庭,然后他再做辩护律师,法庭宣布当庭释放,才能彻底出来。

程序是这么走的,他现在是gān着急没有什么有效办法。

给崔勋打电话,他目前没办法工作,他的注意力必须都在邢彪的生意上,邢彪不在的时间,他要把这一摊守住。

崔勋也是没什么能帮忙的,gān着急。

“我们疏通一下吧,动用一下关系,双保险最好。”

“我在想,有什么人可以用得上。”

“高院的法官,审判长,他们可都用得上。不管开停审理邢彪的法官是谁,他们加压,那就好办的多。”

苏墨嗯了一声,崔勋说得对,这些年来他经营的人脉也不少,提着东西直接去了省厅老法官的家里,虽然退休了,他曾经是他大学时候的教授,是他的导师。

虽然退休在家,但是威严还在,老法官一直都很器重苏墨,苏墨有些委屈地说,我是真的为难了,这个官司我先生吃的很亏,防卫过当,当时谁都会有爆发力,没想到这么严重。老法官马上就给他们市的法院打电话,如果案子走了司法程序,一定要照顾一下,我这个学生啊我当儿子看呢。

这一句话就管大事了。

苏墨提着东西去看守所看邢彪,案子进入调查阶段,他要在看守所里呆到开庭。

大包小包的,他知道那个地方什么都缺,烟,吃的,用的,苏墨恨不得搬空了超市,苏大妈还给邢彪带了一chuáng被子,掉着眼泪跟苏墨说,早点把他弄出来,这家不像家的,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啊。

苏墨着急的等着,盯着窗户看,怎么还不来啊。

门口邢彪的身影一晃,苏墨腾地一下站起来,他们两口子真的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这地方见面。

邢彪一看见苏墨,咧着嘴笑了。

头发剪短了,青瓜片的头,瘦了一些,穿着看守所的衣服,手上戴着手铐,脚上穿一双布鞋,踩扁了后脚跟,趿拉着走。

跟以前身穿西装的样子,相差太远。

嘴角有一块青的,苏墨一眼就看到了。

“谁打的?”

“新进去的都会被老人欺负一顿,靠,他们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啊,我提防着还让他们几个人围攻了一下,不过放心,媳妇儿,你爷们雄风不减当年,老子一个人打晕四个,都让我打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