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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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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丰喜欢他这种跟自己商量的语气,“好,听你的。”

huáng单的目光从戚丰对面的chuáng铺经过,睡那儿的人死了,他有点发毛,有一种对方正笑眯眯的坐在chuáng上,看着他跟戚丰的错觉。

戚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想什么呢?”

huáng单说,“你每天睡他对头,不感到害怕吗?”

戚丰抖着肩膀,懒懒的笑出声,“有什么好怕的。”

huáng单说,“心里不觉得毛毛的?”

戚丰一本正经的说,“毛毛的倒没有,就是痒痒的,见着你就有这症状,你说怎么办?给不给叔叔抓一抓?”

huáng单,“……”

戚丰给他剥根香蕉,“别想乱七八糟的事儿。”

huáng单没从吊顶里找到东西,他心不在焉,一口一口的吃着香蕉,快吃完的时候才发觉男人在盯着自己。

戚丰的眼眸深沉,“存心勾引叔叔是吧?”

huáng单的嘴里还有块香蕉,腮帮子鼓着,“没有的。”

戚丰过去把人抱起来,凑过去吃掉他嘴里的那一小块香蕉,“狡辩是没用的,你就是在勾引叔叔,别想溜。”

最后一个字落下来,宿舍里的温度都攀升了好几度。

huáng单一个多小时后才回了小卖铺,手酸的不行,他坐在凳子上揉手指,手腕,还捏捏手臂,来回挥了几下。

张母要去菜地翻花生地,“志诚,妈晚点回来,你看着店啊。”

huáng单说好,“妈,爸呢?”

张母戴上糙帽,“他除了钓鱼,还能去哪儿,这么死热的天能钓到鱼才怪。”

小卖铺剩下huáng单一人,他看看手机,离工人收工还有一会儿,现在买东西的人不多,原主爸暂时也不会回来。

huáng单去了里屋,他按照张瑶说的,半个身子都爬进chuáng底下,费半天功夫才找到一个铁盒子。

没有耽搁,huáng单顾不上衣服上的蜘蛛网,快速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些电话卡之类的小东西,还有一把钥匙。

huáng单捏住钥匙走出了小卖铺,他把玻璃门拉上了。

隔壁渔具店的柜台那里没人,小齐不知道在里面gān什么,huáng单的脚步飞快,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拿钥匙开门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了。

办公室很空旷,只有两排长形的办公桌,上面丢着一台台式电脑,墙边有个卫生间,huáng单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原主爸经常过来,说在这里上厕所舒服。

huáng单翻着办公桌的抽屉,他一个个的翻,在翻到第三个抽屉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包。

几乎没有停顿,huáng单就把包的拉链拉开了,里面有一堆收据单子,他的眼睛不停扫着那些东西上面的内容。

“系统先生,有紧急qíng况通知我。”

“好的。”

huáng单一张张的翻着纸张,这里面有当初在原主爸手底下gān活的那些工人的个人信息,主要是工人们的工资欠条。

有些是编造的,有些是真的,因为公司要求那么做,说会走审核,按照人头的工资单发钱,原主爸费了一番功夫搞到很多身份证号和电话号码,还jiāo代说如果公司电话核实,千万别露马脚,结果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现在,原主爸还有将近两百万没要到。

huáng单往后翻,他翻到了一叠银行的收据,有取款的,最小额是十万的,大额六十万,存款的都是一两万的数额,还有账款抵押数据。

一滴汗滴到单子上面,huáng单立刻擦去,他看到了一张借据,这好像是原主爸问高利贷借的,数额很大,日期是几年前,应该早还了,没想到借据还保留着。

huáng单翻这个才发现原主爸有毛病,更早以前的单子竟然都留着,这加大了他翻找的难度,没法在最短的时间确定做这件事会不会白忙活一场,能不能给自己提供有用的线索。

不知道过了多久,huáng单浑身湿透,他拿着一份文件,不全。

huáng单翻两页就知道了,里面的资料丢失了很多,没头没尾的,留下的都没什么用,他想起来张瑶跟他说过政府有个工程,会不会就是手里这个?

原主爸没钱做,那这个工程现在谁在做?

huáng单把文件上的几页纸都一字不漏的看完,他继续翻后面的单子,发现了一张借据,日期是今年三月份,原主爸跟借款公司借了五十万。

不对,原主爸今年没接活做,欠亲戚的钱也没还,那这笔钱去了哪儿?

“huáng先生,张志诚的父亲回来了。”

huáng单的眼睫一动,汗水滴了下去,他来不及抹掉就赶紧放回包里把抽屉关上,脚步飞快的往办公室门口走去,结果门从外面推开,张父站在门口。

“……”

huáng单面色平静,他抹掉脸上的汗,在心里问,“系统先生,你怎么不说原主爸在门外?”

系统,“抱歉,在下通知huáng先生的时候,对方在小卖铺的房里,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他跑过来的。”

huáng单看去,原主爸的确是在喘着气。

张父的脸色可怕,“你在里面gān什么?怎么找到的钥匙?”

huáng单还没说话,小腿就被踢到了,他毫无防备,脚步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到地上。

原主很小的时候,他爸就打过他,抽耳光的那种,原因是亲戚来了家里,他没有叫人,让他爸丢面子。

虽然多数时候,原主爸都很好,但发起脾气来,真的很吓人。

张母是接到小齐的电话从菜地赶回来的,她看到儿子缩在角落里,脸上还挂着泪水,顿时就红了眼睛,手往张父身上拍打,“你gān嘛踢儿子啊?!”

张父凶神恶煞的瞪过去,“你怎么不问问他都gān了什么?”

张母打了个冷战,她问着儿子,“志诚,你怎么惹你爸生气的?”

看到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张母气的浑身发抖,扑到老伴身上就拍,她常年gān农活,力气大的很。

张父把她拨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张母追上去吵,她嗓门大,很快就引起别人的围观。

张父把张母拉进小卖铺,门大力关上了,俩人在里面的争吵声传了出来,吵的很激烈。

huáng单的眼前投下一片yīn影,他闻到了烟味,随后是关门的声音。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外面的明亮和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一同被阻拦在外。

戚丰蹲在青年面前,心疼的在他脸上亲亲,“傻瓜,你爸打你的时候,你不会躲啊?”

huáng单的声音哑哑的,“没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原主爸解释,打算走一步算一步,不行就摊牌。

戚丰把地上的青年拉起来,眼底的yīn霾还在,“对方要不是你爸,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

huáng单瞥了一下嘴角。

戚丰叹口气说,“你爸在气头上,晚上别回去了。”

huáng单抬头,“那我去哪儿?”

戚丰说去旅馆住一晚,“等你爸气消了,有什么事再好好谈谈。”

huáng单说,“好哦。”

大几十分钟后,huáng单跟戚丰出现在旅馆的房间里。

huáng单坐在chuáng头若有所思,原主爸的反应太大了,很古怪,那晚除了烟和现金,还丢了什么?

借据?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huáng单的脑子里,他快速抓住,收进线索里面。

出去的戚丰开门进来,手里提着吃的,还有药店买的红花油,“过来,叔叔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哪儿受伤。”

huáng单没照做,“你们接一个工程,借据丢了,钱还能要的回来吗?”

戚丰把手里的几个袋子放桌上,似乎不觉得他这个问题有多突兀,“看qíng况。”

huáng单清楚看qíng况是什么意思,那种事主要看借钱的人品德怎么样,他问道,“借钱打借据的时候,没有第三方在场吗?”

戚丰说,“一般没有,单方面的丢失,是本人的责任,如果对方不厚道,完全可以不去承认,会很麻烦。”

huáng单继续问,“那就没办法了?”

戚丰这才露出怪异的神色,“怎么,你家那次遭小偷,丢了借据之类的东西?”

huáng单没出声。

戚丰笑了两声,抬手揉揉他的头发,“开玩笑的,别这么认真。”

huáng单抬了抬眼,“如果我说,我现在正在怀疑呢?”

戚丰的眉毛一扬,“哦?是吗?”

huáng单探究的目光从男人脸上绕了个来回,没发觉异常,“我爸最近很奇怪,手机不让碰,我问他是不是还丢了别的东西,他就发脾气,今天他动手打我,是因为我背着他去了办公室。”

戚丰听出了名堂,“你去办公室,是为了偷翻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