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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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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匪恶意的抓他脑后的发尾,“这就睡了?给我的晚安呢?“

huáng单不搭理。

陆匪的面部抽搐,他把烟夹在指间,拿开了一些,胸膛压在青年背上,“哥哥在跟你说话,你装作听不见,季时玉,做人起码的礼貌去哪里了?”

huáng单少有的说笑,“吃掉了。”

陆匪二话不说就让他吐出来,“赶紧的,我等着要。”

huáng单看看伸到自己嘴边的手掌,他用嘴唇碰一处茧,舌尖舔了一下,听见身后的吸气声,“你又找死是吧?!”

“不要闹了,陆匪,你快睡吧,眼睛红成那样子,明天搞不好会肿。”

huáng单握住那只手,安抚的摸摸,“晚安。”

陆匪把人翻过来,看着那张脸,心里头舒服多了,他把剩下的半根烟抽完了,关掉chuáng头的灯说,“晚安。”

后半夜huáng单醒了。

他叫醒身边的男人,“陆匪,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陆匪的眼睛没睁开,“听错了。”

huáng单在黑暗中说,“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陆匪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我说了,是你听错了,快睡觉。”

huáng单在男人怀里翻了个身子,集中注意力去听。

王志似乎是在整理东西,很嘈杂。

huáng单摸到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的是凌晨两点多,他感到困惑。

这么晚了,王志为什么不睡觉?有什么东西不能明天整理?

陆匪按住怀里的人,“我叫你睡觉,你听见没有?”

huáng单说,“我要去卫生间。”

陆匪皱眉,他开了灯,“走吧,我也去。”

huáng单看看男人,“你去做什么?我不会乱跑的。”

陆匪已经下了chuáng,脚踩在地上,“我是真的有尿,要是你不信,手伸出来,我给你洗个手。”

huáng单的眼角一抽,跟着男人一块儿去了卫生间。

陆匪靠着门框,嘴里chuī起口哨,他chuī的响亮,还隐隐带着调子,尾音上扬而又温柔,挺好听的。

huáng单愣了愣,他回头去看男人,有一瞬间,他的心里产生了某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快的无法捕捉。

等到huáng单回了卧室,隔壁的杂声不见了。

陆匪刚把毯子搭青年肚子上,就听见他的声音,“陆匪,你在卫生间门口chuī的什么?”

手上的动作一停,陆匪反问,“我chuī了什么?”

huáng单说,“你chuī的什么,自己不清楚吗?还问我?”

陆匪继续拉毯子,他想了想,不怎么确定的说,“好像是《甜蜜蜜》。”

huáng单在黑暗中寻找男人的眼睛,“好像?”

陆匪说,“一时兴起chuī的,没印象了。”

他挑唇笑,“怎么,喜欢听?”

huáng单摇头说,“不喜欢,像小混混。”

陆匪在青年的脸上捏两下,“小混混怎么了?你哥哥我上学的时候就是小混混。”

不知道是怎么了,huáng单莫名其妙的想起高一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小混混。

不说高一,就从幼儿园算起,到大学毕业,huáng单的读书生涯都很枯燥单调。

学习,做题,考试,被人误会,解释,漠然,不断拒绝别人的示爱,厌烦,麻木。

这是一个过程,随着时光的推动,越到后面,huáng单就越冷漠,他不允许谁踏足自己的世界,也不会去踏足别人的世界,互不相gān。

高中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人和事。

真要去挖空脑袋想,也只是在làng费时间。

huáng单没说话,思绪有点散,渐渐的呼吸均匀,睡着了。

陆匪的烟瘾犯了,他的睡意消失无影,索xing就开了chuáng头灯,单手撑着头,凝视着臂弯里的青年。

“小东西,其实你是一个无qíng的人,还挺冷漠的。”

陆匪自言自语,他笑了,无qíng的人对他动qíng,钟qíng,多么难能可贵。

第二天上午,陆匪把一个盒子拿给huáng单,“你要的诺基亚。”

huáng单拆开盒子拿出手机,把卡从原来的华为里面拿出来,按到诺基亚里面,他开了机,闭着眼睛去摸上面的按键。

系统,“你想的周到。”

huáng单说,“以防万一。”

系统,“你把他的号码设置一下会更方便。”

huáng单摸着110这三个数字的位置,“如果我遇到自己应付不了的事,需要请求外援,说明qíng况会很危急,我不能联系他,只能联系警方。”

系统,“感人。”

huáng单好奇的问道,“要是三哥遇到危险,会怎么做?”

系统,“我会先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不行就抱腿求饶,再不行躺尸。”

huáng单不能把在医院里见到的人跟这番话结合到一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崩掉了,合不上去了。

系统,“人有多面。”

huáng单赞同这个说法,他自己就是,“三哥,我跟陆匪做的时候,用了很多jú花灵,他刚开始还是疼哭了,我看着他边哭边cao我,心里很不好受,你那儿有huáng瓜灵吗?”

系统,“没有。”

huáng单叹口气,“那每次做的时候,他都要疼一会儿。”

系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huáng单说,“也是哦。”

系统,“放心吧,他是不会被你磨成针的。”

huáng单,“……”

他拿着手机去卫生间蹲马桶。

系统继续,“我手底下有个工作人员,他带了个宿主,每个世界的爱人那里会越来越小,越来越窄,你难以想象最后有多袖珍。”

huáng单很惊讶,“那还能做吗?”

系统,“当然,不管是什么事,都要看当事人的意愿qiáng不qiáng,小弟,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意志足够坚定,什么困难险阻都不怕。”

huáng单说,“确实是那么回事。”

系统,“那个宿主能冲破一道道大坎,承受常人不能承受之痛,同时也享受着常人享受不到的快乐,你的陆匪也同样可以。”

huáng单默了会儿问,“三哥,你是不是一直在看现场?”

系统,“我家那位醋劲大,吃一点点就要过好几天才能消化,期间给我做饭不放盐,拖地不拖我的工作室,我被他bī着给自己下了禁制。”

huáng单笃定的说,“听起来,你不生气。”

系统,“偶尔当一回智障,也还不错。”

huáng单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外面响起敲门声,伴随陆匪的声音,“季时玉,你在马桶上睡着了?”

huáng单说没有。

陆匪人没走,“没有你在里面蹲这么长时间gān什么?闻臭?”

huáng单说,“我在研究手机。”

陆匪敲两下门,“那手机只能接打电话,有什么好研究的,赶快出来,你早饭没吃蹲那么久,也不怕低血糖?”

huáng单在心里说,“三哥,陆匪真能唠叨,以前不这样。”

系统,“那是更年期到了,我深有体会。”

huáng单问道,“有解决的办法吗?”

系统,“顶高高,包治百病。”

“……”

huáng单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外的陆匪慢悠悠说,“本来我打算把三楼那两个人的死因告诉你,既然你要蹲里面,那就继续蹲着吧。”

陆匪的话落,里面就响起了哗啦冲水的声响,他的额角鼓动,不抛个想吃的饵,就不上钩。

主见大,一点都不乖。

huáng单洗了手开门出来,“老张跟大娘是怎么死的?”

陆匪凑在他的衣领里,嫌弃道,“臭死了。”

huáng单说,“那你还闻。”

他又问了刚才那个问题。

陆匪在青年的脖子上咬一口,“老张是被人毒死的,大娘是溺水身亡。”

huáng单说,“那晚大娘的尸体被发现时,身上的衣服是gān的。”

陆匪说,“这么热的天,湿衣服很快就gān了,她是早上死的,到了晚上衣服要是还湿着,那就真有鬼了。”

huáng单整理着得到的线索,“那老张的死亡时间呢?”

陆匪说,“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之间。”

huáng单说,“小杰呢?”

陆匪说,“他是个学生,当然在学校上课。”

huáng单问道,“现在放假了。”

陆匪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是放假了,在一个小书店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