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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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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豹子脾气相当地桀骜,显然不是杰瓜那个容易糊弄的二货。它拼命甩动头颅,躯体翻滚,想要抛掉骑在背上的勇士。血淋淋的豹口仰天怒嗥,全身的骨头关节搓得咯咯响,想要撕碎卡住它脖颈的那一只手臂。

海雅的两腿死死夹住豹腹,手臂狠狠用力下压,掠走豹子喉管中的空气。小黑猿瞳仁中的光芒逐渐凌厉,一头黑发在肩头跃动,发力的臂膀凸起一条一条筋脉,这时突然大吼一声,胸腔中迸发出王的嗥叫,就势将豹头按在地上。

压倒xing的爆裂怒吼,排山倒海,溪流中振起一片水波涟漪。躲藏在树丛中的土人们,与四周摇曳的齿蕨灌木一起瑟瑟发抖。

美洲豹的头颅在铁臂推挤之下无奈地低垂,濒死前徒劳的挣扎,颈骨的折断只在须臾之间。

路天以为海雅会最终发力灭掉这只不开眼的倒霉蛋,小黑猿却伏在豹子的脊背上,一阵咕咕哝哝的耳语,手掌覆盖上一双豹目,缓缓抚摸,用手指抹平豹眼中泼洒而出的狰狞和bào戾。

豹子呜咽了几声,喉间的嗥叫愈加低沉和落寞,最终乖乖地趴伏在海雅的胸膛之下。

土著人们战战兢兢地冒出头来,脚步踌躇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这只豹子真的已经被马瓦赫的王收服了,这才围拢上来。他们惊讶地比划着,眼神中堆满了对小黑猿的惊奇和崇拜。

路天轻巧地从树上跳下来,心里透出一丝难以抑制的骄傲,脸上泛起饱满的油光,心qíng都跟着烨烨发亮。

海雅卧在豹子身旁,手掌不断安抚那家伙不停颤抖的皮毛,抬头看见小白猿,漆黑的瞳仁中堆满绿油油的翠色波光。小黑猿站起身,一把攥住豹子的两只前掌,发力一吼,将美洲豹扛上了自己的肩膀!

路天惊讶地看着海雅扛着豹子,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步态坚定而潇洒。那豹子估摸着足足有二百斤,小黑猿竟然可以单肩把它扛起来。

美洲豹自己也很想知道,呜呜呜,怎么就被扛了呐?!

这家伙前掌被擒,挣扎不过,屁股撅在后边儿,两条腿徒劳地在半空使力,抓挠空气。

海雅走到路天跟前,嘴角动了动:“唔,给你!”

路天不解:“啊?什么?”

海雅的眼中掠过两道光芒,油亮的睫毛呼扇呼扇,在脸蛋上扇出了两块红晕。红霞一寸一寸匀染上整张脸,像涨cháo时的亚马逊河水,吞没咖啡色的脸膛,整张面孔都涌出波纹。小黑猿的嘴角抽动出一丝羞涩和渴望,低低的声音:“唔,嗯,海雅送给路路,给路路的……”

美洲豹这时瞪着一双惊惧的眼,滴溜溜地望着路天,喉咙眼里滚出几声满含委屈的咕噜:呜呜,呜呜……

路天在一圈儿土著人的艳羡目光中,浑身炸毛地接受了这个“礼物”,心中难免涌起一团腻乎乎的虚荣与得意。

一头活蹦乱跳,脾气bào躁,很不安份的美洲豹。

经历了与豹子的围攻战,路天觉得巨蛋部落的某些改革势在必行。

他亲手编织了几只藤条网兜,网兜连缀着藤编腰带,可以捆扎在腰上。他把网兜推荐给南瓜酋长,极力推销这玩意儿的美观大方与实用,尤其是在密林里狩猎时,两只手就可以腾出来拉弓she箭了,不用再端着南瓜。

土著人们别别扭扭地接受了路天的好意,扎上藤条围裙的表qíng却十分不慡。其实他们早就懂得编织网兜,只是,在丛林居民那一根筋的心思里,天然美好的东西是要光明正大地袒露出来,是对太阳神的献礼,又不是掖着藏着见不得人。

路天也在绞尽脑汁地琢磨,给小黑猿哥们儿改进一下装备。海雅的那个小破弓箭不知是从哪个土著人部落里顺手牵羊来的,硬木做的一张小弓被雨林的雾水侵蚀,接fèng里已经爬出几枚墨绿色的霉点。

路天懂得什么样的木料最耐cháo湿。他在山地里寻到了渔民造船常用的十里香硬木,用火烘得gān燥,削出两根坯料。坯料的两端用藤条扎紧,再往两根木料中间契进木块子,把坯料给硬生生撑成了两根“扁担”。

扁担的两头钻出小孔,栓上从大鹿脊背上抽出的鹿筋,做为弓弦。

硬弩jiāo到海雅手中。小黑猿肩头黑亮亮的肌ròu只轻轻一振,木箭就急吼吼地窜出百步开外,砰然扎进树gān。

马瓦赫的王手上握了qiáng弓硬弩,路天心里才觉得踏实。他总是担心小黑猿哥们儿驭不住那一群红毛大家伙,与王狄巴曾经的一场血战记忆犹新,海雅就算再生猛牛掰,也还是需要武装和头脑,才能够制服身体qiáng壮的红毛巨人。

海雅觉得他的小白猿不只是好看极了,人也聪明能gān。饭做的好吃,弓箭做的好用,皮ròu摸着手感好,柔柔的脖颈子睡觉时枕着也舒服。

小白猿现如今在道儿上行走,腰杆挺直了,脚也撇成了外八字,就连眼珠子瞧人的方向都不一样——咱现在也是养了美洲豹的人了!

马瓦赫部落的一对儿黑白双煞,灵活矫健的身影在密林间穿梭,身后一左一右,两只豹子乖顺地跟随。

路天的豹子是一只雌xing。他于是给这头母豹子起名叫“蜜豆”。

他很快发现母的就是比公的难伺候。蜜豆非常地傲娇,经常把腻腻歪歪蹭过来的杰瓜小哥一掌拍飞;捕来一头水牛,这家伙专门啃猎物最鲜嫩肥厚的大腿和腹部,吃饱了就把牛头、牛肋骨和牛蹄子丢给很乐意捡美女剩饭的杰瓜;睡觉要捡最gān燥柔软的树坑,把杰瓜挤到一旁湿乎乎的沼泽地里。再后来gān脆连海雅也一肩膀拱走,一定要舔着小白猿主人的脸一起睡觉。

路天得意洋洋地抱着蜜豆打滚,自己以前凭哪一项也压不住小黑猿,这一次他的宠物蜜豆终于占了上风,压倒了那只很憨很呆的杰瓜。

海雅看他的眼光也不太一样了。

自从海雅捕获了这只豹子送给他,那些天里似乎沉默了很多,也不大爱跟他讲话,口语课都荒废了。小黑猿就只呆呆地坐在树坑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白猿瞧,看着他与蜜豆一起打滚玩耍,两只眼珠子都快要钉在小白猿的脸上。

俩人在密林间行走,海雅时常伸手擒住他的手腕,一声不吭,就只拉着他一起走。

路天悄悄地把手指放在海雅的掌心里攥住。

面前的一条林间小径,蔓延而曲折,一眼望不到头,每一道转弯,都迎来一处新的风景。路天那时候在想,就这样走,永远都不要走到路的尽头。

路天清楚地记得,那一天的海雅与往日里非常地不一样。

小黑猿紧紧地搂他在怀里,一路风驰电掣,去了那个堆满紫水晶的山dòng。

海雅的长发湿漉漉的,发梢浸溺着山泉的清新,涂染了水糙的芳绿,发根却不断洇出热辣辣的汗,满头满脑白气蒸腾。盎然的水波在他双眼中流动,眼底一抹浓绿,绿意固执地追随着路天的身影,斑斓闪烁,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那一天,海雅真的好看极了。

路天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沉迷于那一对漆黑里揉染了油绿的瞳仁。

海雅的眼永远在天真之中透露着茫然,野xing里充填了温柔。

路天在想,今天海雅会给自己准备什么样的晚餐,是用烫石头烤成白滋滋的皮拉鲁库鱼,还是用树汁和巴西梅桃做成的牛奶水果挞,或是在沸腾的泻湖里涮蟒蛇ròu?

他的脑袋仍然在香喷喷、咕嘟嘟地冒着泡,海雅压低身形,弓起脊背,扑了上来!那架势就像是在驯服杰瓜或者蜜豆,海雅的一只手臂勒上他的脖颈,卡住,将他按倒在地。

“唔,啊啊啊!海雅,你要gān嘛?!”

第26章王的宠幸

路天以为小流氓在跟他闹着玩儿。

就像往常那般,海雅飞身上来将他扑倒,从头顶上跃过;他翻身一把按住,骑上海雅的胸膛,熊抱,互相用头发亲亲昵昵地磨蹭脖颈,像森林里所有亲密有爱的shòushòu伙伴那样,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对对方的喜爱和依赖。

但是这一次海雅没有从头顶上跃过,直接骑上小白猿的腰肢。

路天眼前的景物颠倒,地平线压上了眼帘,头晕目眩。水晶dòng的dòng口如同巨蚺的血盆大口,绛紫的深渊,黑dòng的尽头闪动晶莹璀璨的光泽,勾人魂魄。

“喂,海雅,海雅,你gān什么?!”

坚硬的一块烙铁抵上他的下腹,硬到将他的肚子一下子顶凹陷了进去,热度在片刻之间几乎要烧穿小腹上柔软的皮ròu。

海雅胸膛和肩头的块块肌ròu,在极度兴奋中微微颤栗,因为滚烫而显出蓄势待发的劲道。褐色的肌肤热làng蒸腾,与水晶dòng中的丝缕寒气骤然相遇,凝结成一颗颗清澈的水滴,顺着胸沟向小腹蜿蜒,把两人的身体紧紧地黏合。

“海雅,你,你,你疯了么?不行,不行,我不gān这个!”

路天的惊恐嚎叫淹没进海雅的一头黑瀑浓发,扑面而来的发丝纠缠了一脸,透不过气,鼻尖弥漫得遍是对方脖颈间的热气。

华丽丽的桉树叶子大氅,瞬间化为扬散的落叶,随之遭殃是他的麻将牌围裙。

“我靠,我的裙子,裙子!你会不会给别人脱裙子?!”

路天的抗议没有效果。椰壳围裙转眼间被拆成一块一块骨牌,在风中诉说冤屈。

他想要甩脱海雅,挣扎起身,可是很快就明白了杰瓜和蜜豆那两只傻豹子都是怎样被马瓦赫的王给制服的。

海雅的身体罩在他身上,力气大得几乎将他整个人拍进泥土,按出一枚人形的模子。qiáng健有力的四肢把人勒紧,汗湿的身躯在他身上不断起伏磨蹭,肋骨间的空气几乎被掠夺殆尽。

雾水中晃动而至的一双墨绿色瞳仁,痴迷之中流露出难耐的兴奋,兴奋之余又揉进了深深的沉醉。小黑猿用鼻尖和嘴唇拱向小白猿的脖颈和胸脯,沿着那一道细致的椎骨,留下一连串红通通的啃咬痕迹。

海雅已经压抑得太久。

小黑猿真的太喜欢,太喜欢这个皮肤白嫩嫩又活泼机灵的小伙伴,每晚睡梦里都会梦到,馋得直流口水,这一天终于把美梦变成了现实。

路天接受了他猎获的礼物。

就像雄犀鸟向雌犀鸟求爱,要为配偶采集松果,梳理羽毛,衔小石子筑巢那样,小黑猿把自己捕获的最华丽、珍贵的猎物,亲手送给他心仪的小白猿,哄小白猿开心。

路路接受了自己,海雅觉得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jiāo配了。

小黑猿把小白猿轻松地翻转,一肘捞起腰肢,硬挺挺地顶上了对方的屁股。

路天急得反手一肘卡住身后之人的脖颈:“海雅你个混蛋!不行,不行!我虽然在你这儿穿的是裙子,可我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