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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此,周冕给周清林去了那个电话,本来想着已经是中午,周清林应该没有在上课,自己给他去电话不会打搅到他,没想到周清林语气急促地接了电话就说有要事挂了。

没过多久,周清林就又回电话过来了,周冕以长辈的口气,就说道,“清林,是这样的。我从你爷爷那里知道了你在这边的消息,我作为你叔叔,正好在这里,理应好好招待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用午餐怎么样?我也好和你说说话。”

周清林对着车里的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已经些微红肿了,实在不适合去见长辈,不过,他想到尤金说的要让他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的话,就马上改变了主意,一个计划在他的心里成形,于是应道,“嗯,三叔,我也一直想着要去你家里拜访你,只是前段时间刚来这边,遇到很多事qíng,便没有抽出时间来。今天虽然正好有时间,但是我受了点伤,觉得去见您,会冲撞了您。”

一听他说受了点伤,周冕就有些担心了,关心地道,“受了伤?是什么伤,严重吗?我让人去接你过来吧,正要也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周清林道,“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不用医生。三叔,我没什么。”

周冕于是qiáng硬地说要派车去接他,周清林之后便答应了。约定了在校门口等周冕派的车,他没告诉周冕自己有车,毕竟那车是乔伊斯给他的,他怕周冕知道自己有车会多心。

周清林知道尤金在他们圈子里的影响力,要是尤金真的给自己下绊子,自己一定不能再在这里继续读书下去了,而他不知道乔伊斯是不是会为了自己摆平尤金和学校。所以,他决定先去给周冕说一声,到时候周冕一定不会坐视自己侄儿被欺rǔ退学的。

周清林所想一点不差,尤金对他气不过,已经打起了要让他从学校滚出去的主意,而且要把他害得身败名裂。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吸/毒嫖/jì嗜酒同xing恋被包养靠身体上位都不算什么事,让所有人无法容忍的就是抄袭和找代笔。
要怎么整垮周清林,尤金非常明白。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周清林颜色看,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是好惹的。

尤金想了个大致的计划,想好后,就拿了手机给周冕打电话,把乔伊斯的父亲巴结着,这也是必要的,特别是在乔伊斯恋父qíng结如此之重的qíng况下。

说起来,尤金看到周清林,一点也没把他和周冕长相相像的事qíng联系起来,也许是因为他是绘画的,视角和一般人很不一样,所以根本没意识到周清林长得像周冕,而他不懂中文,也不明白周清林和周冕同姓,可能是一家人。

周冕接到尤金的电话,很长辈气地平和地说道,“尤金,有事吗?”
尤金礼貌地带笑地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qíng,就是太久没有去看伯父您了,我想去看看您。”

周冕笑道,“来我家就是,你这孩子,还提前打个电话来。”
尤金道,“我是怕打搅到您。”
周冕道,“不会,我今天没什么事。只是,乔去上班了不在家里,你来了,恐怕没法见到他。”

尤金心想这正是他想要的,他现在见到乔伊斯,肯定控制不住要骂他,所以还是先不要见他,再说,乔伊斯说了不让他随意去他家,去了遇到乔伊斯,他现在有新人忘旧人要怪罪自己,自己也懒得和他吵架。

尤金道,“嗯,没关系的,我只是想和伯父您说说话。”

周冕道,“你来吧,正好来用午饭,不过,我家今天中午是吃中餐,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
尤金讨好他地说道,“我很喜欢吃中餐,而且知道伯父你家厨师做的非常好,我上次吃过,之后一直还想着。”其实他很不喜欢吃中餐,用筷子也笨拙得要死,每次都吃不饱,只是装装样子。

周冕不由想尤金居然突然会说讨人喜欢的话了,以前尤金可是总是说话让人无语。

挂了电话之后,尤金还回去特意打扮了一番,换下了满身不知所谓的cháo人装,穿了规规矩矩的衬衫毛衣外套,这才开车往乔伊斯家去。

周清林被周冕派的车接到,他一直垂着头,又用头发遮掩脸颊,他本身就给人文静腼腆内向的感觉,所以当司机瞥到他脸颊上被人打的印子,不由好心地问道,“先生,你这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吗?”

周清林赶紧摇头,笑了笑,却不说话。
司机也是有孩子的人,而且非常关心青少年的问题,说道,“在学校里,要是被欺负了,一定不能任由被欺负,需要站出来反抗,不然以后问题会更严重。也许你认为自己是初来这边,对什么都不熟悉,所以不敢反抗,其实这样不好。再说,你是埃尔森家族的亲戚,埃尔森家族在这里很有权势,你完全不必担心,你今天告诉老爷了,他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你不能任由人欺负你。”

周清林一脸感激地说了谢谢。

周冕在家里专为等两个孩子过来,周清林先到,周冕迎接到他,看到他脸上被人打耳光留下的印子,手背上还有抓痕,不免很震惊,赶紧询问他这是遇到什么事了,非常关心的样子。

对于在学校被欺负,周冕是感同身受的。
当年,他才六岁,被送到学校去,因为是huáng种人,受到白人的歧视,他又比那些欧美人要瘦小得多,加之他沉默孤僻,不免就受了别的同学的欺负,就因为这事,他本就身体弱,这下就更是病得没法上学了,之后家里就再也没送他去过学校,甚至他十六岁父亲说要送他去外面上大学,他也因为童年的yīn影而拒绝去,最后家里只好由着他,他连大学也没去读过。
此时看到自己侄儿被人打了巴掌,他马上想到了自己幼时的事qíng,一时间自然异常愤慨。

周清林开始不愿意说,在周冕再三询问的qíng况下,他才非常痛苦地把在学校被一个学长欺负的事qíng说了,却没说是因为什么事被欺负。

周冕道,“我给弘说一声,你今后住在这里好了,不要住学校了,每天让司机接送你,这样会好很多。那个欺负你的人,我们也是不能放过的,虽然说我们讲以和为贵,但是,也不人任由人欺负,我们得去找他要个说法。”

周清林是一副内向安静的模样,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听周冕这样说,他还安慰他,说自己没什么,不需要为了自己去兴师动众。
周冕说既然自己在这里,是长辈,就不该看他被人欺负还不讨回公道,便让他要听自己的。

因尤金还没到,周冕担心周清林饿了,就让仆人去端了点心让周清林先垫垫肚子,自己上楼去准备换身衣服再下来。

尤金开车来到乔伊斯家,刚进门,就在客厅里看到了自己的对头。
他一下子脸色大变,心想这个家伙居然有脸跑到乔伊斯家里来了,难道乔伊斯已经把他带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早上头疼头晕的事qíng有结果了,是睡觉的枕头太低使人头昏脑胀、肌ròu无力,供血不足。换一个高点的枕头就好多了。
所以提醒大家也注意一下吧……~^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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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晕倒 ...


第三十四章

尤金就不是能够控制自己脾气的人,看到周清林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他就冲了过去,在迎接他进屋的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冲到了周清林的面前。

周清林受尤金的欺负不久,没成想到了叔叔家里来,才刚坐下一会儿,抬起头就又看到了凶神恶煞的尤金。

他吓得眼睛睁大,正要喊,尤金已经拎住了他的领口,一把把纤瘦秀气的他拉了起来,拉起来就是啪啪两个巴掌,打得周清林都懵了。

这时候在客厅里伺候的仆人才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拉,嘴里说道,“莫兰少爷,您怎么打人啊!”

尤金一脚将女仆踹开,把毫无还手之力且懵掉的周清林从沙发边拖了出来,又给了他一巴掌,大骂道,“你这个贱人,勾引乔也就罢了,还跑到他家里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做这些!”

周清林被尤金打得脸颊痛得火辣辣的,回过神来后才要推攘开尤金,一时却说不出话来,而刚换好衣服下楼来的周冕在楼梯上什么都看到了,一时非常惊讶,心想难道周清林是被尤金欺负的,尤金这孩子虽然跋扈,但是不至于这样无礼。

他看尤金又要打周清林,一边下楼一边怒道,“尤金,住手,你为什么打人?”

尤金看到周冕,马上意识到乔伊斯的这位父亲是很讨厌bào力的,喜欢人礼貌矜持,于是他飞快地把周清林一把攘开了,然后突然哭了起来跑到周冕面前去扶住他——要扮可怜,他尤金也不会输给艾文这个东方人。

尤金拽着周冕开始哭哭啼啼地诉苦,指着周清林控诉,“伯父,就是他,是他勾引乔,我和乔在一起十几年了,我们之间的感qíng一直很好,我们很相爱,就是这个婊……呃……这个人,他来破坏我和乔之间的关系,还让乔要和我分手,你看,他还跑到您家里来,我实在不明白,乔为什么要为了他这样对我,他甚至不对我解释,我有做错了什么吗,明明是他们对不住我,伯父,你一定要听我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乔,我离不开他……”

周冕听得瞠目结舌,很震惊地看了被攘在地上被仆人扶起来的周清林,又看了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非常悲伤可怜的尤金。

周冕似乎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事qíng是怎么样的,但他不是问尤金,而是问周清林,“清林,你……你和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的是真的?”

周清林一时大脑发黑,眼里也蓄了满眼的泪水,被尤金打了的双颊已经红肿了起来,看着非常láng狈却也惹人怜爱,他踉跄着几步走过来,在周冕的面前跪下了,抓住周冕的手,“三叔,我知道我们做的不对,但是,是真的,我很爱乔,乔也很爱我,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去年柳爷爷生日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您成全我们吧。”

对于周冕和周清林说中文,尤金听不懂就非常抓狂,他只看到周清林在哀求周冕,但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怕他挑拨离间,便赶紧把周冕扯到自己的阵营里来,甚至把周清林抓住周冕的手给掰开了,对周冕道,“伯父,您千万不要听他乱说,我和乔在一起的关系,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家的仆人们没有人不清楚,而这个东方人,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最近才傍上乔,花乔的钱,住他的房子,用他的车,还想要乔和我分手,他是第三者,破坏我和乔的关系。”

周冕脸色非常难看,身体也非常难受,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紧缩疼痛,呼吸急促,供血不足的样子,他大脑一阵发昏,还要被比他高大的尤金扯来扯去,他拍了一下尤金的手,道,“我知道,你先别说了。”

尤金震惊激动了,“伯父,为什么不让我说,你要相信我,是这个臭/□的错,他对乔没安好心,乔被他蒙蔽了……”

周冕又对着他说了一句,“你先别说了。”然后让仆人来把尤金拉到一边去,他刚才简直要被尤金摇得昏过去。

尤金被扯开后,他才看着哭得非常伤心的周清林,用中文道,“你们是亲的堂兄弟,你们明白吗?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qíng来,家里要是知道了,家里要是知道了……”
周冕头脑一阵发黑,突然觉得身体软下来,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了下去,在旁边不远的一个仆人和跪在地上的周清林最先反应过来,惊慌地叫着,把他扶住了。

周冕晕过去了,管家一边吩咐人高马大的男仆把他抱到卧室chuáng上去,一边让人打电话叫医生,又让人打电话去告诉乔伊斯老爷昏过去的事,而且,他的两个qíng人在家里闹成这样,也只有他回来了才能够解决。

周冕很快就醒过来了,管家把他从chuáng上扶起来,让他喝点参茶。
周冕喝了一口就不要喝,他心悸头晕得厉害,脸色苍白,因为身体不适而眉头紧蹙。
想要说话,却没有力气发声。
管家只好又扶着他让他躺下来,轻柔地给他揉着胸口,安慰道,“老爷,您别动气,少爷马上回来了,他自己的事qíng自己处理。医生也马上到了,您的病要是严重,我们就马上去医院。”

周冕虚弱地看着他,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了,现在这里的仆人,除了厨房里的中餐师傅,别人都不会汉语,所以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不过这样也好,家丑不可外扬。

乔伊斯比医生还先到家,下车后他就急惶惶地跑上了楼,尤金和周清林都在卧室门外没有进去也不敢进去,尤金对着周清林还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周清林则是一副惶惶然的神色,他已经开始后悔刚才没有撒谎而是说了实话,他知道自己闯了祸,乔伊斯肯定会怪罪自己。

乔伊斯一出现,尤金望着他,yù言又止,此时看到他反而不想和他吵架了,但是他有太多委屈想和乔伊斯说,只是乔伊斯根本没有理睬他,从他身边飞快地跑过去了,周清林对着他也是一副惶惶然的楚楚可怜的yù言又止的神色。

乔伊斯多看了他一眼,然后眉头皱得更紧,推开卧室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