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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的躲酒办法可是花样百出,不是酒jīng考验出来的人,没这么多智慧。

田远大大方方的和张辉一饮而尽。

潘雷赶紧给他擦嘴。

“看看,喝一杯酒就能把衬衫喝脏了。赶紧擦擦,要不然衬衫都毁了。”

田远趁这个机会把含在嘴里的那一大口酒吐在四四方方的大餐巾上,潘雷接过来丢到地板上去。消灭证据。

林木把所有事qíng都看在眼里,眼睛一转,手一动,他的餐巾就掉在地板上了。

弯腰去捡,他就把丢进桌子底下的沾满红酒的餐巾一起捡起来,摇了摇。

“哎,哎,弟兄们,看看啊,这疼人也没这么疼的,有没有什么最疼家那口子的评选活动啊,雷子可以当第一名了,田医生喝不下,他代替喝了一杯不算,还把田医生带坏,让他作弊呢。这可不行啊,说说,怎么惩罚他。”

huáng凯拎起一瓶白酒,走过来,笑得不怀好意。

“咱们不能破坏白衣天使的身体,要是让田医生继续喝,雷子肯定和我们拼了。这么饶了他可不行。田医生不用喝,就让雷子把两个人的份都喝了吧。”

田远闹个大红脸,潘雷拧着脖子耍赖皮,就是不承认。

“划拳,划拳,输了的喝酒。”

林木也加入战团,拎着一瓶白酒就过来,张辉把红酒摆在田远的面前。

“今天,你不把这酒喝光了,就不放你们走。”

酒席上开战了,十五二十的划拳,划来划去,行酒令变成了幼稚的小蜜蜂,然后,变成一个螃蟹这么大个啊,腿一伸呀,脖一缩呀的,又是缩脖子又是伸腿的行酒令。

张辉huáng凯林木灌着潘雷,玩得热火朝天,潘展潘革坐在田远身边,和他一杯一杯的对饮,喝的不快,但是,这一瓶红酒,就在他们兄弟二人的劝酒里,都进了田远的肚子。

林木偷了一个空,对着潘展伸了一个OK的手势,潘展回了他一个点头。

要想把潘雷和田园都灌醉,就要分开作战。这不,两边都完成今晚的目的了。

那个白痴以为这个家宴是一个温馨的认亲宴会,承认兄弟们托付终生的人只是一个小cha曲,把这两个人灌醉,才是主要任务。

这个时候,就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最好时机,让你潘雷小时候土霸王当久了,欺负他们,今晚上人家就要欺负回来。

第29章 兄弟二人灌醉田远

把田远灌倒七分醉,小脸红扑扑的,也没有了一见面时候的拘谨,也不是那么难以搭话,动作有些笨拙,筷子都有些不会用了,想下手抓,可还是想着他是一名白衣天使,他是医生,病从口入的事qíng他可不能做。谁他醉了吧,他还有理智。没醉吧,又有些东倒西歪。

要说吧,潘家没好人。潘雷是土匪,兵匪,土豪劣绅的qiáng取豪夺都在他身上展现无遗,可他至少不会搞些动脑子暗害人的yīn谋诡计。潘家这两位,可做的是笑面虎,暗箭伤人的脑力大战。

笑呵呵的哥敬一杯,那个哥又倒一杯,不大一会功夫,一瓶红葡萄酒就全部进了田远的肚子。

兄弟两个一眨眼,相视一笑,好时机,严刑bī供做不出来,但是旁敲侧击就可以问出他们很想知道的事qíng了。

“田医生啊,你这嘴上的伤口是怎么一回事?”

进展到哪步了?一垒二垒还是本垒?他家小弟做了土匪很久了,看上一个肯定都马上吃了。

“他咬的。我不让他咬,他还咬我,我气不过,看见他嘴上的伤口了吗?那是我咬的。让他捉弄我,我也要他吃苦头。”

潘革差一点喷出一口酒,田医生醉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也太招人喜欢了吧。淡淡的飘过一边划拳的潘雷,然后特别骄傲的说,我也咬他了。那就是我的胜利之战。

潘展继续问。

“那这些脖子上的痕迹呢。”

“他亲的。我咬他,他就亲我。混蛋。”

打了一个酒嗝,觉得这些印子是一种耻rǔ,代表他没有打倒潘雷。所以有些怨恨。

潘展还往下问。

“那,你们现在是亲吻了,拉手了,睡在一张chuáng上了?”

这些他都要问清楚,好像家里那些长辈们汇报。

“睡一chuáng上?我夜里加班做了两台手术,累得要死,没睡一chuáng上,没时间没机会。”

兄弟二人微微叹气,雷子的动作有些慢。对付思想有些古板的人,就要吃gān抹净,占了再说。打下潘家标签,看谁还敢对他有其他心思,看他往哪逃。

田远摸了再摸,再找水杯,潘展把水杯给他拿过来,田园一饮而尽,带着冰块的水让他有些微的清醒,坐在那稳稳心神,不能出丑,他也不能丢脸。他现在头发晕,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能被这两个笑面虎糊弄了。一杯冰水下去,他踉跄着去了洗手间,洗一把脸,让他醉了七分的神智,回复五分清明。

长出一口气,觉得就像泡在酒jīng里一样,呼吸间都是酒气。把脑袋放在水龙头下可劲的猛冲,冰凉的水刺激了他昏沉的脑袋,脑子现在是完全清醒,可身体不受控制,服务生又把他扶了回来。

潘展给他倒满一杯酒,继续对他笑呵呵的。

“咱们兄弟在聊聊。”

田远却先出了招。再聊聊?不能让他们把底都探出去。还是他来问吧。问问什么样的人家养出这种土匪。不会是土匪窝吧,看他们兄弟也不像啊,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天才,折腾人的花样都不来重复的?小时候放养吗?放深山老林里去让猩猩带大的?

“他一直都这样?霸道不讲理,蛮横无理?土匪一样,气死人不偿命?”

潘革点头,潘雷的xing子从小到大就没有改变过,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一边和huáng凯划拳都快上桌子的潘雷,他深感羞耻,世代军人,是他们做兄长的没教好,没有军人该有的样子,教出一个土匪来了,愧对叔伯,对不起田远,摊上他们家的小霸王,田远就认命了吧。

“一个军属大院,有比他小的,有比他大的,有男孩有女孩,你问问那个没挨过他的揍?非要全院得人承认他是寨主,他还把这种占山为王发展到整个军区,其他军属大院的孩子也都要叫他大王。十几岁带着人打群架,把人家都开瓢了。不就是社会上的小混混欺负他手下的人吗?他为人仗义,就是浑,虎。打架不要命,谁也别欺负他手下的人,要不然他会去拼命。没少惹事,小时候,他惹事了,就是老一辈人教训他,十几岁之后会被抓进警察局,我伯母婶娘们就去警察局闹,把他逞的更是无法无天。等我们两个成年之后,他惹事被抓,就是我们兄弟去保释。没让人省心过。”

潘展咳嗽一声。

“其实,雷子挺好的,仗义,勇敢,有责任感,所有男人该有的好品质他都有,可就是脾气恶劣一些。你xing子好,就多担待一些吧。”

做兄长的也不容易,这种事他们都要cao心。

“那他,喜欢一个男的,你们家人就不管?”

他还想找潘雷家长谈谈呢,让他们家好好管管这个混蛋吧,别让他这么欺负人。

“谁敢管?他出柜可是闹得东西两院议员,上下三代,潘家所有直系亲属都参加了。那可是一个高调啊。”

啊,还指望着潘家老一辈人管管他,出面阻止也好,没成想,人家出柜了,高调出柜。也就是说,潘雷现在和他谈所谓的恋爱,都是潘家知qíng的qíng况下,支持的qíng况下,发生的了?

他yù哭无泪啊,掉井了,陷坑里了,小说里应该出现的双方家长极力反对的场面,不会出现了?

潘展大笑出来,想起他家小弟高调出柜的场景,那叫一个笑得欢脱。

第30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调出柜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叫来一群染着红毛绿毛的男孩女孩,在家开什么庆祝成人酒会。他说,既然是个男人了,从现在起,他要脱离童子jī身份。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和一个小丫头亲热。就在他家的客厅,我三叔三婶那天都工作没给他庆祝,大小伙子有什么好庆祝的。所以他就放肆的无法无天了。

谁成想,他们闹得最混乱的时候,他都把人家小姑娘的上衣解开的时候,我三叔回家了。你想啊,在部队呆了三四十年,严肃正派古板的要命,这辈子他都没有换下那身军装的时候,回家一看这些群魔乱舞的人,在看见雷子压着人家姑娘yù行不轨,我三叔瞬间就爆发了。拔出枪,朝天开了一下,啪的一下,威慑了所有人。这群人倒是不闹了,雷子还在那亲的出响儿,我三叔就把枪定在他的后腰上,说要一枪打死他。这场混乱的聚会才算完事。”

田远愤恨的看了一眼在一边大口喝酒的潘雷,混球,骗他说没亲过别人,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

潘革接下去,笑的也是快浑身颤抖了。

“他当晚就被我三叔骂的臭头,从半夜一直骂到天亮,从品xing道德骂到社会混乱,那叫一个长篇大论啊。我们身为兄长监督不力,也一起挨骂。雷子倒没什么反应,低着脑袋在哪做出追悔莫及的样子。天亮了才算结束。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那个人年轻的时候没做过混蛋事。可一个星期之后,他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一块,我爷爷奶奶,大伯二叔三叔,伯母婶娘,姑姑姑父,他的阿姨舅舅们也都叫来了,乌央乌央的在客厅里都坐满了人,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他就扑通一下跪在我爷爷面前,嚎啕大哭。”

潘展笑的都喷酒了,潘革也在那笑得捶桌子,田远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嚎啕大哭?潘雷?就现在那个手舞足蹈一人奋战三人喝酒喝得不亦乐乎,闹的房顶都快挑起来的人?他会嚎啕大哭?

从见面到现在,就看见过他一次严肃着脸,还是因为要抱他才对他吼了一嗓子。整天傻瓜一样嘻嘻哈哈的人,也会哭?身高一八九的大老爷们会哭?他被外星人附身了吗?他那时候看琼瑶剧了吗?他看黛玉葬花了?

“哎哟,哭的那叫一个惨啊,鼻涕眼泪的都出来了,他还会冒鼻涕泡,就像个三岁的孩子,哭得惨不忍睹。就差打滚撒泼了。抱着我爷爷的腿,都快赶上láng叫了,大吼着,爷爷,我对不起你,我死了算了,我愧对祖宗啊。”

“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这么说?”

田远很好奇,把祖宗都搬出来了,可见事qíng不一般。

“是啊,雷子是从小打到大的,一顿鞭子抽下来他只会咧咧嘴,能吃下四碗饭。从来就没有哭得这么凄惨过,虽然可笑,但是,所有人都心疼啊。所有亲人一窝蜂的冲上来,这个安慰,那个哄,都在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