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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寻笙真的……不想和他废话了。

下楼就见其他人都走了,只有两个佣人在打扫。两个保镖在侧厅呆着,大概是在看电视。全都眼观鼻鼻观心,没有看他们。

许寻笙抬头看着岑野:“这样生活,会不会觉得很复杂?”

岑野答:“还好,我确实也没精力顾着日常生活。”

许寻笙想想也是,以前没她投喂,这家伙有时候整天饭都顾不上吃一口。这么大幢房子,他真要自己住,只怕早成狗窝。

岑野见她面色沉静,怕她是不喜欢陌生人,想了想,说:“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们一起生活了,就一个人也不请。”停了停,慢条斯理地说:“我自己洗衣拖地扫院子,也是一把好手。你用过的。”

许寻笙一下子就想起从前,这人弓着脊背,在她家里拖来拖去、虎虎生风。那时日光在他身上闪烁。一时间有点难以把眼前这人,和那人联系在一起。可见他眼里浅浅的笑,心跳却快了。

院子里种了一些果树,这季节只有一棵高高的柚子树,结满了果实。许寻笙有点吃惊:“你种的?”直觉不信,可想到现在的小野都能分辨茶叶种类,还写得出一手好字了,能种活棵树也不是不可能。

岑野一笑:“园丁种的。但我有摘过柚子。”

许寻笙点头:“那真是辛苦你了。”

岑野被她这么软软刺一下,心里有点痒,搂着她的脖子,哄道:“叫声哥哥,我就摘柚子给你吃。”

许寻笙斜他一眼。可如今的小野,真的和从前气质有了些变化。那双眼幽幽沉沉的,让人感觉有点危险。

她知道他是要同她闹,无论叫不叫,只怕吃亏的都是她。心念一动,干脆反其道行之,脆生生叫了声:“哥哥。”

岑野眸光动了动,一时竟不说话。

然后他松开她,走到墙边拿了根长竹竿过来,顶端有钩子。

“你变了。”他一边打柚子,一边低声说,“会哄人了?”

许寻笙却被他说得脸皮发热,看他打了颗黄橙橙圆滚滚的柚子下来。

树下阴凉,旁边偌大的池塘里,还有鱼时而吐泡的声音,时而有树叶无声落下。两人就坐在草地上,岑野破开柚子,撕下两瓣,递给她。许寻笙尝了尝,不酸微甜,味道不错,一连吃了四五瓣。岑野则吃了有半只。

而后就并肩坐着,一时无话。岑野望了一会儿远处,又转头盯着她。

许寻笙见他目光静静的,有些走神的样子,就问:“看我干什么?”

岑野把她搂进怀里,说:“像做梦一样。”

许寻笙:“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带着几分自嘲的笑:“我梦到你来了,就坐在这里。还不止一次。”

许寻笙的眼睛忽然发酸,往他怀里寻了寻,靠得更近,说:“我其实……也梦到过你。”

他问:“梦到了什么?”

许寻笙答:“就梦到你对我笑,一直对我笑,别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岑野心头涩意大起。

“以后一直对你笑,让你看个够。”说完,他就笑了。

一如往昔。干净、灿烂,温暖。

许寻笙凝望着他,嘴里却说:“这样……有点傻气,不太想看。”

岑野一把按着她的脑袋,重重亲了上去。

后来,两人都躺下来,许寻笙就枕在他的胳膊上,两人一起望天。

他说:“我这几天会有点忙。得接个动静大的工作,把绯闻压过去。不过也不会那么忙,大部分时间还是能呆在家里,正好和你把电影单曲弄出来。”

他说这些话时,眼里有隐隐的笑,根本就是很满意这两头能兼顾的现状。许寻笙听他这么说,心也安下来,又说:“等单曲弄完了,我在这儿要是呆的无聊,就要回湘城。”

岑野虽然有些不愿意,可又感觉到某种奇异的释然,说:“好。”

他这么好说话,倒让许寻笙刮目相看。知道他也是在迁就,心头一软,说:“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

岑野却握着她的手,说:“不用担心那么远。再等些天,时机一合适,我们就公布。到时候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只是你的生活,会受些干扰。你怕不怕?”

许寻笙说:“不怕。”

第一百八十九章 想要结果(中)

晚上岑野给佣人放了假,许寻笙下厨做饭。岑野果然很捧场,吃了两碗饭。末了,许寻笙正要去洗碗,他按着她的肩,拿起围裙:“我来。”

许寻笙在客厅喝着茶看电视,岑野则一边哼着自己的主打歌,一边在厨房洗得叮铃咣铛。偶尔佣人和保镖经过,看到厨房里那道身影,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佣人还连忙跑过去:“岑先生,我洗,我来洗!你去休息吧。”

岑野不让,说:“不用,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今天想干点活儿。”说完还远远看许寻笙一眼,那邀功的眼神不要太明显。

许寻笙忍着笑,她养的大狗眼看又回来了,巴巴摇着尾巴,她是不是该摸摸头,某人才会通体舒坦?

院子里还有几间平房,佣人保镖都住里面。偌大的屋子,很快只剩他们两人,静悄悄的。等岑野洗完碗坐过来,许寻笙也有些调皮,一本正经地喊了句:“岑先生。”

岑野看她一眼。

许寻笙说:“原来现在大家都叫你岑先生了。我要不要也改口?”

于是岑先生直接把她整个抱起,放在腿上,说:“是该改口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许寻笙眨眨眼:“岑先生。”

岑野扣着她的下巴:“再给你一次机会。”

许寻笙笑了,轻轻软软地喊:“小野。”

他说:“再一次机会。”

许寻笙屈服了:“好吧,哥哥。”

他:“最后一次机会。”

许寻笙咬唇不不吭声。他直接含着她的耳朵,轻喃:“要叫老公,懂不懂?”

许寻笙轻轻挣扎:“不懂。”

然后忽然身子一轻,她一声惊呼,岑野居然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许寻笙又慌又好笑,只能抓紧他的肩:“干什么?放我下来?”

岑野却是似笑非笑的样子:“不放,我要抱老婆回房去。”

许寻笙说:“你不要乱来。”

岑野反问:“你说的是哪种乱来?”

许寻笙一滞,又心想,这两年他的力气倒是半点没少,这么一路把她抱上来都不带喘气,很快就到了主卧。他直接将她丢床上,踢掉自己的鞋,身子压上来。

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

在云南,在这里,已亲密相处了一些时日。再加上岑野作为荒野,与她时常交心。那种因为两年分离带来的些许尴尬感,倒是不知何时烟消云散。如今每一刻的触碰,感觉都是真真切切的。当他把头埋下来,沿着许寻笙的脖子,轻轻啃咬,那独属于小野的、任性撒野的感觉,就往她身体深处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