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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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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信吃了一惊,未及反应,就被沈楼扯开了内衫,“世子,你怎么了?唔……”

脖子冷不防被咬了一口,林信闷哼一声,意识到沈楼可能是被那些残魂里的记忆影响了。莫不是吸了个采花贼的魂吧?

忽觉有趣,林信做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哭喊道:“世子,不要!”

梦境与现实一瞬间的重叠,让沈楼有些分辨不清,虚弱的神魂无法帮他迅速找回理智,直到听到了林信的惊呼声。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比梦境里年轻了不少的林信,正被他按在锦被间,满眼惊恐。一桶凉水从头顶浇下来,沈楼停顿了片刻,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放开了林信。

林信拉起内衫,蜷缩到一边,深吸一口气把眼睛憋红,低着头不说话。

沈楼尴尬地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屋内静默下来,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林信做出一副忍rǔ负重还要坚持给人递台阶的君子模样,小声问沈楼。

沈楼摇了摇头,抬手扶额。脑袋里的疼痛比睡前好受了不少,然而面对如今的状况,他倒是宁愿头更疼点,所幸昏过去的好。“对不起,我方才入了幻境,一时迷乱。并非有意要冒犯你。”

“你在幻境里看见谁了?”林信微微眯起眼。

沈楼抬眼看他,“没谁,方才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点了蜡烛?”

正演得高兴,冷不防被这么一问,林信顿了一下才道:“我见你睡得不安稳,出了一头汗,就想把你叫醒……”带着点鼻音的话,配上那缩成一团的身子,说不出的委屈可怜。

看着林信红了一圈的眼眶,沈楼有些不知所措,“信信,我……”

“别叫我信信!”林信打断了沈楼的话,这个称谓是剪重自创的,每每听到都惹他起一身jī皮疙瘩。

沈楼气息微滞,原本就色泽浅淡的薄唇,渐渐失了血色。

见沈楼脸色变得这般难看,林信咂咂嘴,暗道自己是不是玩过了。

“大家都是男人,方才的事,你也不必太在意。”林信揉揉眼睛,展开身体,往沈楼身边挪了挪,表示自己不害怕了。

沈楼指尖微颤,垂目看着林信攥着被面的手。

若是前世的林信,遇到这状况只怕会狠狠嘲笑他一番。

……

啧啧,你这伪君子的面具终于戴不住了,分明是个色中饿鬼,装什么清高?

沈清阙,嘶,对我好点。

……

眼前的林信可怜可爱,但那个肆意妄为、艳若骄阳的林不负却已经不在了。

沈楼也不知自己在纠结什么,苦笑道:“不叫信信,那我叫你什么?”

“啊?”没料想这人还沉浸在上一个话题里,林信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还没有取字,可有小名?”沈楼抬眼看他。

这还是沈楼两辈子第一次问他小名,林信莫名的心中一热,暗道这世子爷不会是因为咬了一口就要对他负责任吧?那可真是赚大了,毫不犹豫道:“小时候,我娘叫我迟诺。”

“迟诺。”沈楼低声咀嚼这个名字,这么规整的词,还真不像个小名。

“世子爷,你刚才咬我一口,让我咬回来这件事就算扯平了,行不行?”林信呲着一口白牙,凑到沈楼的颈窝里,浑然忘了自己方才还是个瑟瑟发抖的苦qíng小菜白。

“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世子了。”沈楼微微偏头,方便他咬。

“好啊,那我以后叫你清阙如何?”林信张嘴,叼住了沈楼的一小块颈ròu。

沈楼突然颤抖了一下,哑声道:“你怎知,我的表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信信:救命呀,QJ呀!

楼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信信:不是故意的就能得到原谅吗?

楼楼:那怎么办?

信信:快点过来继续

楼楼:???

第23章 无常(一)

这有什么奇怪的?表字而已,问师父、问紫枢都能知道,又不是非得沈楼亲口告诉他。不过这话说出来有点破坏气氛,林信不答,狡黠地乜他一眼,张口狠狠地咬下去。

“唔……”

趁着咬人,林信抓住沈楼的脉腕查看。脉象看不出神魂状况,但能看出他的疼痛是否减轻,出乎意料的是,沈楼的脉象极不平稳,肌ròu也绷得紧紧的。

“很疼吗?”林信松开嘴,担忧地问沈楼。

“不疼。”沈楼定定地看着他,眸子里好似生出了漩涡,恨不得将人吞进去似的。

“我是说,你的神魂。”林信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头,以魂补魂的法子完全是他臆想的,就怕给沈楼补出个好歹来。

沈楼拉下他的手,摇了摇头,“比之睡前,好些了。”

看来是有用的,林信松了口气,又涌出几分欢喜,不管作用有多大,这个方向是对的。剥魂非常耗费心神,骤然放松,林信便止不住地打起了哈欠,一滴眼泪从微红的眼角溢了出来,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

“睡了睡了,明日还要早起。”林信说着便钻进了被窝,睡眼朦胧地看向坐得直挺挺的沈楼,怕他还放不下刚才的事跑去睡软榻。

好在沈楼并没有这个意思,弹指熄了烛火便钻进了被窝。

不愧是光明磊落的沈清阙,说不在意就真不在意了。林信愤愤地把一条腿压到沈楼的腿上,心满意足地睡了。

沈楼睁着眼睛,看了他一夜。

次日一大早,就听到朱星离在院子里吵吵,“谁把我的鸟头敲碎了!”

林信打着哈欠走出屋子,眼都不睁地说:“估计是虫虫吧,昨日他还说想吃jī脑子。”

“我几时说要吃jī脑子了!”一口黑锅从天而降,差点把剪重师弟给砸趴下。

“臭小子,蛊雕脑子也敢吃,就不怕吃了冤魂拉肚子。”朱星离接茬就开始骂,仿佛已经认定是小徒弟吃了。

剪重苦着脸,求助地看向沈楼,“世子,你给评评理,谁会吃那玩意儿啊!”打从昨日见识了沈楼的qiáng悍,剪师弟就单方面对沈世子友好了起来。

沈楼没理会他,兀自练完第一千剑,收势回身,向朱星离拱手行礼。

“咦,你这脖子是怎么了?”朱星离眼尖地发现了沈楼脖子上的牙印,青紫相间的一圈,还破了皮。

“我咬的!”这事林信倒是承认得快,见师父黑了脸,似要训人,立时加了句,“这可不赖我,是他先咬我的,你看。”说着,拉下了肩头的衣服。

沈楼咬得比较靠下,几乎到了肩膀上,要拉开衣服才看得到。白皙的肩膀上,一枚吮咬的红痕清晰可见,看起来跟沈楼脖子上的完全不是一个xing质。

朱星离的脸瞬间铁青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包括进来送药的紫枢,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