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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西,她有缺点也有优点,有她的骄傲也有她的烦恼,她和别人不一样,也和别人一样,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而ali和恬恬,我就不多写了,原因就是人只有远观才美,只要近看,谁都缺点多多。当享受一个人优点的时候,一定要容忍他的缺点,这就是和人相处啦,不然,就远远看看就行啦。
我就不让太子的事重新发生在另外的孩子身上了。
下章是叶贺。

 


☆、107番外之贺嘉叶琮

庄籍和夏榛的婚礼办得中规中矩,贺嘉作为伴郎很不满意。
虽然不满意,在众位有头有脸的客人面前,他还是很好地做到了伴郎应该做的。
除了贺嘉这个伴郎,叶琮也来做了伴郎。
叶琮年纪比贺嘉小几个月,他从二十三岁起,就被家里安排相亲,相亲相到了如今,他也还没有女朋友。
他博士毕业之后,就直接进了国家能源局,现在已经是小有官职在身,他是必走从政之路的,所以从来就谨言慎行,特别是在外面时,一向沉默寡言,心思很深,让人捉摸不透。
他也是一介太/子/党,不过在外面时,却从来不会表现出嚣张的姿态,反而做什么都彬彬有礼,让和他相处的人觉得很不错,不过,想真正和他jiāo朋友,却并不是容易的事。
贺嘉虽然看着一向大大咧咧,实则很多时候也是心细如发的。
和叶琮能够做好哥们,就可见这一点,因为叶琮看着非常好相处,实则很难伺候,贺嘉是深有体会的。
现在两人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好得不能再好了,再好就只好从基友转成真恋人了。
这话出自贺嘉的妹妹的口。
总算陪着夏榛庄籍敬完了酒,他们喝的虽然是掺假的酒,但喝了那么多,肚子也受不了,贺嘉满脸绯红地站在卫生间里放水,因这是套房里的卫生间,里面自然只有一个抽水马桶,卫生间的门这时候被敲响了,外面响起叶琮的声音:“我也要上,可不可以进去。”
贺嘉说:“随便你,又不怕你看。”
这卫生间的门是没有门锁的,叶琮直接推开了,进来就和贺嘉挤着站在一起开始放水,贺嘉看了看他,抖了抖之后,就拉上裤子系上皮带去旁边洗手了,洗完手又碰了水洗脸。
他盯着自己满脸红晕的脸颊,用手狠狠抹了一把,然后就把手撑在了洗手台上,说:“卧槽,这个伴郎当的,真是太不划算了。一点意思没有,先是接客,之后就是帮挡酒。我那个酒虽然大部分是水,但我觉得我喝下去的也有大半斤了。看我这一脸酒红,简直和猴子屁股一个样。总之,这次之后,夏榛和庄籍是欠我一个大人请了,等他们有了孩子,非认我做gān爹将来好好孝敬我才行。”
叶琮上完厕所,很松了一口气,也过去洗手,顺便浇水洗脸,他和贺嘉正好相反,贺嘉是一喝酒就脸红,他是越喝越多脸越白,有时候能够白得泛出瓷色来,别人还以为他喝过了生病了,自然不敢再劝酒,实则这距离他真喝醉还有很大的距离。
叶琮说道:“那你让他们的孩子认你做gān爹吧。不过我不觉得这个是划算的买卖,孩子出生,作为gān爹,你就要送一套金首饰吧,以后要买玩具,送别的礼物,当gān爹和自己养个孩子没什么差别。而且我不觉得你gān儿子gān女儿长大之后会好好孝敬你,现在的孩子,没有几个懂得孝敬人的。”
贺嘉一听,就说:“那也是的。不过我现在还没结婚呢,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有个孩子逗着玩也很好呀。”
叶琮说:“是这样没错。不过其实你也可以赶紧找个女人生孩子。到时候你想怎么逗着玩怎么逗着玩。”
贺嘉说:“自己的孩子,怎么舍得把他逗哭。”
叶琮于是对他翻了个白眼,说:“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打算。你这是典型的Sqíng结。是不可取的。”
贺嘉从镜子里盯着叶琮看,叶琮就站在他的身边,长身玉立,一身黑色的西服衬得他十分沉稳帅气,他不由说道:“你很少穿正装,其实你穿正装很好看。”
叶琮侧过身来直面贺嘉,说:“你穿西服也不错。今天看庄籍和夏榛,我觉得他们这样也挺好的,你觉得呢。”
贺嘉自从进了家族集团就开始忙起来了,他开始是在总公司跟着父亲做事,一年之后,他父亲就收购了一个小公司让他去练手经营,他做得还算不错,很快就盈利了,之后他又自己持续注资了一家电商,直到如今彻底控股了这家电商,现在这家电商也盈利不少,除此,他还在总公司里担任董事之职,又另外在经营几个公司,于是事qíng繁忙,因为太忙了,连犯抽毒舌开玩笑的时间都没有了。
叶琮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他事qíng也忙,两人往往数月才能约着见一次面,虽然见面次数少了,不过关系并没有变。
叶琮说过:“真正的哥们,是不喝酒不吃饭,从来也不记得要打电话问候,但有时候想到联系一次,发现和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感觉轻松自在,感qíng还和以前一样。”
贺嘉觉得自己和他就应该是这样的哥们。
贺嘉和叶琮上一次见面是两个多月之前了,要不是因为夏榛和庄籍的婚礼,两人定然依然不会有机会这样见面。
叶琮说的那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其中包含了不少东西。
贺嘉可不是真二,琢磨透别人的心思,他在这几年里也是锻炼得很jīng的。
所以叶琮那话,不得不让贺嘉多想。
毕竟叶琮不是个喜欢随便发感叹的人。
贺嘉半开玩笑地说:“夏榛和庄籍,两人那副腻歪样子,在一起怎么会不好。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羡慕他们啦。”
“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怎么会不羡慕呢。我前段时间到下面去坐镇,每天除了上班,回到住处就是倒头就睡,突然就觉得日子真他妈没意思。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叶琮的眼睛是浅浅的褐色,他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睛就像是琉璃泡在清清亮亮的水中一样,很漂亮。
随着他里面带着的qíng绪不同,那漂亮的琉璃会显出或者冷淡,或者傲慢,或者深沉,也会如此时一样,显出一丝脆弱茫然。
贺嘉看他这样,心想他肯定是喝多了。
毕竟他们替夏榛和庄籍挡酒的时候,叶琮总是挡在他的面前,要比他喝得多不少,即使那酒里掺了很多矿泉水,但毕竟还是有酒jīng的,喝了那么多,怎么会一点醉意也没有。
贺嘉的心被叶琮那清亮又脆弱茫然的眼神看得心神不宁,心想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真是让人玩笑都不好开了。
但贺嘉总算调整好了心态,说:“那是你太规矩了,找个女人去陪你,不就好了。”
叶琮伸手搭在了贺嘉的肩膀上,他一双锋锐的眼睛斜着从镜子里看贺嘉,说道:“找个女人?找什么女人?约会吗,还是找女朋友呢,或者赶紧闪婚,有个家庭,以后就按照家里安排的路,循规蹈矩地走完,是这样吗?”
叶琮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非常深邃锐利了,里面甚至带着一些戾气,让人瞬间就能够感觉到他的危险,贺嘉甚至因为他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而有了一些担忧,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需要哥哥和你谈一谈心,谈一谈人生理想,生存的意义?不是你自己曾经说过的吗,一切生命的自由,都是在一定的限制下才能达成的。你要做到你想做的事qíng,必须先遵从它的规则。即使想要打破这规则,也只能先顺着它走到它的顶峰去,才有能力办到。你现在是厌倦了吗?或者是看到夏榛和庄籍这样在一起,突然有所顿悟了。有所顿悟了,也是好的,只要不因为顿悟去龙泉寺出家,我就能够接受。龙泉寺里你的校友扎堆,不差你这一个。”
叶琮因他这话倒是笑了,说:“我的确是觉得厌倦了,日复一日这种日子,想说的话不能说,想做的事不能做,总是和人虚qíng假意,处心积虑地汲汲营营,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心有所系,我真去龙泉寺,也不是没有可能。”
贺嘉真觉得qíng况有些严重了,他伸手搭在叶琮的肩膀上,将他按在了那里,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觉得你最近是太累了,又处在压抑状态,才这幅模样。我想,你好好发泄一下,就没事了。要不,咱们去滑雪,或者滑翔,要是你想,去打猎也行,要是要找女人,我给你介绍好的gān净的,保管让你满意了,嗯?你别这幅模样吓我,啊?”
叶琮一向冷静镇定聪明,甚至是可以用智慧来形容,但人呢,往往聪明过头就容易大彻大悟,这一类人的结局,第一就是成为人上人,第二就是出家当和尚了,还有一类人就大隐隐于市了。
这样突然有所顿悟的叶琮,让贺嘉非常不习惯。
贺嘉这么说,叶琮就挑了一下眉,说:“要发泄,我还需要你说吗。”
他眼神又深又危险地看着贺嘉,看得贺嘉都有些不自在了,总觉得他看自己如看一块烤ròu一样。
叶琮穿着西服,看着又高又瘦,实则身上是非常有力的肌ròu,加上他又会擒拿术,只是瞬间,他就握着贺嘉的手,将他按在了洗手台旁边的墙上,贺嘉还在震惊,“喂喂,你gān嘛呢。”
叶琮说:“一辈子都按照家里安排得循规蹈矩,其实没什么意思,再这样下去,我的那点血xing就能被磨光了。活着也是行尸走ròu……”
贺嘉心惊ròu跳,心想你这个人到底是想gān嘛呀,别这么吓人好不好,嘴里说:“你不要突然走文艺范儿嘛,太没意思了,现在不流行文艺,流行呆萌。”
叶琮没理他突然的搞怪,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要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了。
贺嘉的小心脏开始胡乱跳动,对着叶琮的眼睛,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茫然。
贺嘉觉得叶琮简直是要亲自己了,突然之间,卫生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夏樽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两人这个架势,他一愣,不由道:“哦,对不起,你们继续。”
说完就要往后退,叶琮放开了贺嘉,将夏樽轻轻推开了,他人就走了出去。
既然叶琮已经走了,夏樽也就没有那些讲究,当着贺嘉的面解裤子撒尿去了,贺嘉看了他一眼,便出了门。
外面婚宴还在热闹地进行着,贺嘉的jīng神却有点恍惚,他在心里不断骂叶琮,心想这个家伙到底搞什么,今天是庄籍和夏榛的婚礼,他在这里发神经病吗。不就是多喝了点酒,突然就要让剧qíng从理智派正剧走向文艺向nüè恋qíng深吗。
一会儿夏樽就出来了,看到贺嘉这个伴郎还在外面走来走去,不由就说:“贺嘉哥,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呢?”
贺嘉说:“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们在很认真地搅基,叶琮向我告白,我在心里激烈地斗争,难道我们要借着庄籍和夏榛的婚礼这个大场面对全世界出柜吗,我们的爱qíng,如此伟大,应该冲出中国走向世界,没有任何束缚能够阻挡我们的真爱,你的,明白?”
夏樽:“……”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之后,夏樽看向了贺嘉的背后,说:“叶琮哥,贺嘉哥说的是真的吗?”
他是故意配合着贺嘉说着搞笑的,没想到叶琮却很认真地说:“嗯,是真的。其实我喜欢他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敢说。今天看到庄籍和夏榛在一起,有这么多亲朋好友前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他们从此就以夫妻的名义共度一生了,就很生感动,觉得人这一生,短短数十载,有些事,要是一直藏着掖着不去做,便会永远丧失机会。以后想后悔,也是来不及的。所以,就对他说了我的心意。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抵触和拒绝我。”
贺嘉瞬间转过了身来,他的身后站着叶琮,还有另外几位路过的客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们,有些则在笑,还有女孩子起哄的,说:“恭喜你们啊,找到真爱不容易呀。”
贺嘉惊讶地看着叶琮,叶琮的眼神深邃又坦诚,让贺嘉觉得有些害怕,他贺嘉活到如今,害怕的时候一只手都数的出来,但现在他却害怕了。
因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贺嘉只得上前,伸手揽住了叶琮的肩膀,说道:“是的。大家做个见证。想我嘉少做了这么多年,向我告白的女人那么多,这下也总算有个男人了,值得纪念呀。”
说到这里,他就轻轻锤了叶琮的肩膀一下,说:“不过好哥们的就算了,老子刚才帮庄籍和夏榛挡酒,现在还要被开这种玩笑,以娱群众,你们要不要把我利用得这样彻底呀。夏榛和庄籍不把给我的红包包得再大点,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贺嘉这话一出,大家都知道他们不过是在开玩笑,于是哈哈大笑,贺嘉也笑,叶琮之后也笑了一下,然后推开贺嘉走掉了。
贺嘉朝叶琮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结婚适合表白。
夏榛和庄籍成婚,最初起哄得最厉害要好好闹dòng房的便是贺嘉,没想到真到晚上了,他人最先不见了。
夏榛有些奇怪,问统筹安排客人的表弟,“有看到贺嘉吗?”
表弟回答:“没看到呀。”
夏榛又问:“叶琮呢?”
表弟说:“叶家少爷也没看到呢。好像早早就没看到人了。”
夏榛说:“打电话也没人接,算了,总不至于会走丢。”
叶琮自己的小窝里,贺嘉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僵硬,不知道该摆什么表qíng好,是郑重些好呢,还是开玩笑的口吻比较好呢。
不过他还没有摆好表qíng,叶琮已经说道:“我从来不说玩笑话,我知道你是想知道这个的结果,结果就是这样。要走你就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