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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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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深邃黑眸中怒火中烧,犀利如剑。

假如容恬此刻在他面前,恐怕早被他用目光she得万箭穿心,尸骨无存。

一边把沉郁心痛的目光投向凤鸣充满痛苦的削瘦俊脸。

他凭什么这样对你?

那个男人这样对你,为什么你还死心塌地,执迷不悔?

他已经失去王位,成了丧家之犬,你还傻傻的追随着他,甚至不惜处处和本王作对。

不过刚才那样轻碰rǔ环,已经又让失去神志的凤鸣出了一头冷汗,偶尔不安地左右转着脖子。

若言举起衣袖,为他拭去额头的薄汗。

平静面容下,爱恨纠结。

嫉到极点,痛到极点,恨到极点。

爱,到极点。

如毒蛇噬心,毒液却匪夷所思的甜蜜,令人愿以一死换之。

细不可闻的呻吟,吸引了若言的注意。

「凤鸣,」他立即俯身,把凤鸣轻轻抱在怀里,小心不触及那见鬼的rǔ环,「你醒了?」

日前的多次经验,已经让他明白,这rǔ环对凤鸣来说,似乎带着一股只有凤鸣可以感觉到的森寒。

每次凤鸣醒来,都会被冻得浑身乱颤。

若言当然乐于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不管凤鸣是否愿意。

「呜……」

阳魂极度的虚弱下,凤鸣星眸已经失去神采,微微半张,失去焦距地对着若言的脸。

半日,双唇翕动了一下。

「渴吗?」若言俯首,缓缓舔着他发gān的唇瓣。

梦境最让人恼火的事,就是若言不能像在现实中那样要什么有什么。

寝宫中摆设一样不缺,但梦中没有侍女,没有侍从,没有清水,没有食物,更加没有凤鸣急需的各种珍贵药物!

若言想了无数办法,甚至曾经命人把大量药物清水搬进寝宫存放,希望入梦后可以找出来,用这些东西帮凤鸣治疗,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

他似乎,不能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带到梦境。

梦中只有一成不变的寝宫,只有他和凤鸣。

如果往日是这样,他也不反对,但现在凤鸣病了,病得很重。

却连一口清水都没有。

余làng以倾国之力,找来能堆成小山的典籍,却找不到一本有用的,连可以解决这种困境的片言只语都没有。

他若言心爱的人,在梦中奄奄一息。

而那些古板的大臣,却左一个奏章,右一份谏书,字字泣血,齐声哭着要他按时参加并没有什么要紧军qíng需要处理的例行朝会。

一个宗庶长余làng,再加上百的大臣,难道连日常的国务都处理不了吗?

我离国什么时候到了这种程度?

若言在心里冷哼一声,暂且把那些不识趣的臣子抛之脑后,一心一意照顾在他怀里轻如飘絮的鸣王。

舌尖舔着花瓣般的唇,细细润湿。

再探入唇隙,热烈地和凤鸣共享自己灼热的津液。

所幸,这些日子过去,凤鸣只是表现得略有口gān,而不是饥饿,大概是梦里的缘故吧,否则,他要喂给凤鸣的,也许就不仅仅是津液了。

「嗯……」

挨在手臂上的身子挣了挣。

逐渐找回神志的凤鸣,似乎明白和自己唇舌亲密接触的男人,是哪一位了。

不甘心地呜呜反抗。

若言尝够了甜头,松开一点,给他喘气的机会。

「刚醒一会,就打算不听话了。」若言低语,「不是本王占你便宜,是见你口gān,这里四下找不到清水。」

说完,微妙地扬唇。

舌尖轻扫,刷过形状优美的嘴角,立即引来凤鸣激烈的抗拒,一阵乱挣。

「别动,别乱动……」

「啊!」凤鸣蓦然发出一声惨呼。

才找到一点力气的身体跌在男人手臂间,仰着头,望着天花倒抽气。

身体的碰撞中,不小心rǔ环被扯到,痛得入心入肺。

「这是逞qiáng的下场。」若言冷笑一声,双臂一拢,把他紧紧收入怀中。

本想再警告一句,苍白如纸的脸忽然跳入眼帘。

离王冷淡地抿唇,沉默了一会,才问:「还在痛?」

凤鸣闭上眼睛,摆出不和你说话的qiáng硬姿态。

现在的qíng况,只能用一败涂地来形容。

城守大人那个要命的「好好相处」策略,根本就是狗屁!

和若言这种人,有什么好相处的?

亏他辛辛苦苦地玩战争游戏,还开动脑筋,想出一个破天荒的绝世好战略,最后却被若言诬陷是容恬参与作弊的,冲上来撕他的衣服,拽他的rǔ环,rǔ环!

杀千刀的rǔ环,痛得他吐血啊!

真奇怪,若言用手接触rǔ环时,似乎并没被冻到。

为什么rǔ环只冻他,却不冻若言呢?

咦!

开外挂?

不公平啊!

「本王帮你脱下来,如何?」

听见奇怪的问题,凤鸣重新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的男人。

脱?脱什么?

你这个变态,不会又想脱我的衣服吧?就这么绝无仅有的一件遮身之物啦!

「脱下来,是为你好。」

看清楚若言指的是哪里,凤鸣浑身一颤,随即大惊,「不要!」

轻轻扯一下我都疼到死了。

把它整个扯下来,我还不直接去见圣母玛利亚呀?!而且是天底下最诡异最窝囊最惨痛的死法——堂堂鸣王,在梦里,被某变态王,狂扯rǔ头而活活痛死……

「为什么不要?」

「……」这种蠢问题还用回答吗?你是白痴啊?!

「难道……你宁愿受这样的痛苦,也还是要选择容恬?」离王的声音,随着尖锐问题而变得低沉。

「……」我不选容恬,难道还选你?

你对我下毒,nüè待我,在我身上挂这种变态rǔ环,还扯啊扯啊扯,扯到我吐血痛死。

选你?

我白痴啊!

虽然虚弱得随时可能再次晕过去,但凤鸣还是很努力把眼睛瞪圆,以表达自己面对邪恶势力,决不妥协。

苍白脸孔上还露出这般倔qiáng表qíng,连一向英明的离王也被误导,完全会错了意,心中爱意、恨意,齐齐升了三级。

两股xing质截然不同,当同样激烈的火焰燃烧撞击,猛然把男人本来就霸道专制的邪nüè本xing,诱发到爆发边缘。

「可恨!你为什么偏要自讨苦吃?」

若言五指收紧,困住企图逃开的手腕。

缓缓磨牙。

「本王对你,比容恬好千万倍,你竟然自甘下贱,任容恬把你控制得痛不yù生,也不肯让本王帮你把这rǔ环脱下。」

凤鸣被若言摇得眼冒金星。

什么自甘下贱,什么被容恬控制得痛不yù生,根本就没弄明白。

只听见了「rǔ环脱下」四个恶狠狠的字眼。

会痛死的!

凤鸣用力摇头,脱口而出,「不脱!打死也不脱!」

「该死,」若言不动声色的功力,终于又一次在凤鸣面前崩溃,气势慑人,沉声宣告,「从今日开始,本王不许你身上再有任何碍眼的东西。」

不许你再把容恬的标志挂在身上。

不许你再为了容恬,自轻自贱,甘愿沦为佩戴yín邪rǔ环的附庸。

不许!

你,只能是我若言的。

若言把凤鸣按在chuáng上,伸出大掌。

两只捏住那令人憎恶的黑色rǔ环,缓缓用力,试图找到连接的针扣。

「不要!好痛!啊!啊啊啊——!」凤鸣的惨叫声震动寝宫。

若言脸色铁青,彷佛充耳不闻,qiáng硬地牢牢按住他,不许他像从前那样逃走。

这东西,似乎没有活动的针扣。

难道是刺入娇嫩的rǔ尖后,再用外力拧合?

「放开我!不要!痛——!容恬!容恬——!」

凤鸣在大掌下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嘴里却还在呼唤西雷王的名字。

离王些许怜惜,被冰水一浇,顿成铁石。

浅色rǔ尖在剧痛下挺立,于指尖可怜万分地颤抖,正是最需要集中jīng神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抵挡那幼嫩迷人的触感。

身下哭闹挣扎的身体虚弱,却诱人得要命。

想到这身体,心甘qíng愿地被容恬yín邪玩弄,却拼死抗拒自己,若言嫉恨难当之时,胯下已硬得坚铁一般。

但,现在绝不是jiāo合的恰当时机!

若言猛咬舌尖,找回一丝理智,闭目摸索。

凭借极为敏锐的手感,终于,他在rǔ环上摸到了一丝异常。

这就是扣合处。

掐住扣合点,指尖默默灌力。

「……唔……不……呜——!」快陷入昏迷的凤鸣被剧痛一激,悠悠醒来,再度乱扭乱蹬,「住手!痛……啊啊——!」

撕心裂肺的一阵惨叫后,却因为过度的痛楚而没有陷入预料中的昏迷。

反而愈发清醒。

我不要清醒啊!让我晕死过去吧!

凤鸣在心底大声向大慈大悲的观音姐姐祈祷,忽然感到一阵异样,男人按在肩上的手掌力度减弱了,rǔ尖的痛楚也大为减轻。

啊!

观音姐姐这么灵?

睁开双眼,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可怕的男人面容身体正迅速变淡,不用说,他一定是睡到自然醒,要离开这个梦境啦!

死里逃生的好运,让凤鸣呆若木jī,怔怔看着差点把自己玩死的离王烟消云散,好一会,才敢重新恢复呼吸。

一呼吸,又痛得嘶嘶抽气。

「好……好痛……」

自从被迫戴上这下流玩意,好痛这两个字,好像说了几万遍。

凤鸣忍着浑身散架的感觉,慢慢扶着chuáng边勉qiáng坐起来吁气,希望藉此稍微痛楚。

低头瞪着自己胸口挂着的「若言罪证」,惊讶地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同。

「咦?」

原本浑圆一体的环形,被若言的捏掐下,竟然出现一丝必须很仔细才能用ròu眼窥见的fèng隙。

凤鸣尽量垂头,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下一秒,却观察到让他更震惊的一幕。

他挂着rǔ环的rǔ头,不,他赤luǒ的胸膛……

不!他整个人,正在渐渐变得透明。

科幻片?

又是科幻片?!

下一秒,每到紧要关头就脑筋特灵活的鸣王,惊喜若狂地掌握到了事实真相——他,要醒了!

被莫名其妙地困在梦境里好多天,一直无法醒来。

这一次观音姐姐大发慈悲,买一送一,他终于,要睡醒啦!

若言睁开眼睛,右手的两根手指,还保持着用力捏掐的姿势。

但手指之间已经空无一物。

没有rǔ环。

看来,这安眠的药物,下次剂量还要再下大一点,明明就快把那该死的东西从凤鸣身上解下,却忽然醒了。

无妨,下次入梦,必定可以把它解下,除掉容恬留在凤鸣身上的羁绊。

若言伸展着因为睡得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脊背,感到胯下雄伟器官的坚硬,yù火烧得浑身难受。

男人皱起眉。

这些日子,他这个离王真是够憋屈。

在梦中,yù望总是轻易被挑起,鸣王触手可及,却虚弱到让他根本无从下手的地步。

那被rǔ环折磨到奄奄一息的小家伙,轻抚爱吻尚且承受不住,如果qiáng行占有,岂不是一次贪欢,就生生要了他的小命?